第 49 章

雪蓮彌漫,江肆摒棄了一切念想,只想擁有面前的慕挽辭。

後頸,肩頭,紛紛落下紅痕。

江肆恨不能給她揉進…

“江肆…”

“标記我,好不好?”本該清冷的嗓音變的甜膩,在她耳邊像是撓癢癢。

也就是這樣突然發出的聲音,讓江肆頭腦開始清醒過來。

低下頭,看着眼尾泛紅,嘴唇微腫的慕挽辭,江肆深深的嘆謂了一聲。

抽身而去時,慕挽辭抓着她的衣襟,又胡亂的尋找她的手…往後頸放去。

乖巧異常,卻也讓江肆更為憤怒。

她與慕挽辭曾有過肌膚相親,太知道慕挽辭這種時候會是什麽樣子的。

隐忍,又特別會使壞才是慕挽辭該有的樣子。

絕不是現在這般…

她咬着牙,穿過慕挽辭的雙腿把她橫抱起來。

本是不難,可慕挽辭的腿并不老實,這樣一來,本就是挂在腿上的布料全部都散落在了床上。

沒法出門。

江肆只好有把她放在床上,把自己身上的鬥篷解開給她。

慕挽辭卻又猶如一條蛇,緊緊的纏住了她。

她本就不耐,這番動作讓她差點又控制不住自己。

此處不行。

這樣的地方,這樣的鬼東西絕不可以!

進來時匆忙,剛剛恢複神志的時候她已經看清楚所處的環境了。

若是慕挽辭醒來時,肯定會被吓壞,悔恨的要命!

她強忍着,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披到慕挽辭的身上。

此時她有些混亂,微眯着眼睛不解的看向江肆,江肆邊幫她系好鬥篷邊說:“我是江肆,現在就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誰知話因落下,慕挽辭灼熱的手觸碰着她,不想讓她繼續亂動。

之後更是溫熱的紅唇。

慕挽辭思緒不清,江肆只能溫聲的哄着她:“慕挽辭,別鬧,乖點跟我回去好不好?”

慕挽辭聽完卻是搖了搖頭,伸出手來想要抱她。

這下正合江肆的心意,她也抱住慕挽辭,直接把她給舉了起來。

此刻注意不了什麽形象了,能給人抱傻逼就行。

罐子裏的蛇鼠爬蟲江肆看了也頭皮發麻,低着頭迅速的往外面走。

慕挽辭一路騷擾,江肆一路咬牙。

快到達蘇洵等人等待的地方時,江肆又把她給放了下來,軟若無骨的慕挽辭完全靠在她的身上,江肆捧着她的臉與她說:“外面都是的靖遠軍的将士,若是被人瞧見了你之後一定會後悔,現在好好聽話行嗎?”

慕挽辭不理解,還想抱着她。

身體的灼熱只有抱着江肆才能緩解,倒是苦了江肆。

鬥篷很大,完全能遮擋的住慕挽辭,這會兒江肆也不想再哄,直接把帽子給她戴上,橫抱着人就往外面走。

藍韶早早看出不對,便在山洞四周撒上藥粉,兩人出來時,靖遠軍的将士推至五十米之外。

此行匆忙連個馬車都沒有,江肆只好把慕挽辭放在她的身前,既然願意抱,她就緊抱着她吧。

回去的路上,江肆除了要忍受颠簸之外還要忍受便是慕挽辭帶給她的酥麻感。

路程并不算遠,但江肆回到侯府的時候已經渾身浸滿了汗水。

此時正是寒冬臘月,若非懷中抱着的人是慕挽辭,絕不會如此。

回到南院,江肆還沒把慕挽辭放下,知渺便急匆匆的跑來,身後還跟着一臉擔憂的衛念。

知渺衛念擔憂慕挽辭,在江肆意料之內,她并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讓身後的蘇洵或者是藍韶來給兩人解釋,之後便進了慕挽辭的卧房當中。

天色漸白,但是屋裏的地龍燒的依舊很旺,江肆把慕挽辭放在床上,之後便準備褪去身上的衣物,誰知她一動,慕挽辭也跟着動。

黏膩感讓江肆頗為不适。

慕挽辭也是如此,皺着眉委屈的說着:“沐浴…”

江肆被她氣笑了,都這會兒了居然還想着沐浴?

也罷,渾身濕乎乎的她也不喜歡。

猜到知渺應是守在門外,江肆喊道:“知渺,備些熱水來,你主子要沐浴。”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知渺應聲後便離開去,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門被敲響。

江肆心想知渺的速度還真是快,把慕挽辭安頓好後便起身起開門。

門外站着的人是端着湯藥的衛念,不是知渺。

她是中庸,對乾元和坤澤氣味不敏感,但看樣子也看出來怎麽回事,臉頰緋紅的低聲說道:“藍軍醫吩咐我來看一下殿下的情況。”

診脈時,慕挽辭仍是躁動不安,江肆只好束縛住她的手腳。

許是看清楚了身邊的人是衛念,慕挽辭動作小了一些,咬着唇把頭撇到了一旁。

“與藍軍醫說的無異,殿下怕是真中了媚姝顏。”

“媚姝顏?這又是何種毒藥?”

“藍軍醫說若是您急着知道,便外出找她,殿下這裏由我看顧。”

“好…!”

雖然不是十分放心慕挽辭,但江肆此時也只能出去,畢竟盲目的守在慕挽辭身邊也無濟于事。

——

藍韶就等在湖心亭中,見她出來幾步便迎了上去,知道是慕挽辭的事情着急,藍韶也沒耽擱,把自己所知的情況全部都告訴她江肆:“公主所中之毒是媚姝顏。”

“中毒之後五個時辰之內會十分需要乾元…正常來說若是沒有标記會立即斃命。”

“可妙就妙在,公主身中媚姝,媚姝顏便是其解藥,兩兩相抵,幾個時辰之後便會消失在公主的身體裏,只是這段時間內會被坤澤的本能左右罷了,會極度需要侯爺安撫情緒。”

“我猜不出西鑰楓的用意,以她的能力來說,定然會知道公主中了媚姝…那為何…”

藍韶解釋着兩種毒藥,江肆卻突然聽不進去,盯着她看。

“藍韶,你認識西鑰楓,你對她很熟悉。”是肯定句不是疑問。

西鑰楓帶走慕挽辭之前,兩人對話的态度就有些古怪,只是當時江肆的注意力都在慕挽辭的身上,并未做他想。

這會才覺得怪得很。

藍韶與江肆的關系向來和睦,調侃居多,此刻卻閉口不言,當即跪倒在地:“侯爺…我…”

“起來說話,我最不喜跪來跪去。”

“是…!”

湖心亭中江肆坐着,藍韶在她一旁站的挺直,江肆見了向她招招手:“過來說。”

她也不過就是好奇藍韶與西鑰楓之間的關系,卻沒想到平日灑脫歡快的藍韶會如此拘謹。

這一幕倒是少有,也還挺有趣的。

江肆并不想難為她,直言道:“不願說的話可以不說,但西鑰楓的事情最好全都告訴我。”

藍韶擡眼看她,眼眶有些發紅,默默點頭後便開始說起西鑰楓之事。

“西陲如今醫巫之術盛行,但在百年前毒巫之術才是國術,西鑰一族在西陲象征着毒巫之最,只是西門氏推翻了西陲暴政之後,西鑰一族大多數銷聲匿跡,少有的一部分也淪為了最低等的奴隸,西鑰楓之母便是之一。”

“而西陲王年少時,在宮中偶見為皇宮舞女的其母,一見傾心,後自立為王時便把西鑰楓之母帶離皇宮,之後便有了西鑰楓,只是西鑰楓的母親難産而亡,為紀念她,西鑰楓才随的母姓。”

“西陲王前些年來雖征戰四方,但對待西鑰楓極好,只是她…”

“生母的身份還是帶來了一定的影響,她的存在被西陲王正妻及其子女嫌棄,被帶至上京後便更變本加厲,容貌被毀性情大變,再之後…”

聽了這麽多,江肆終于忍不住打斷她:“你知道的這般清楚,就不怕追問你?”

“不會,侯爺說了我只需說想說的便可。”

“那你不怕我對你有所懷疑?畢竟對西鑰楓,你了解的真夠多的。”

藍韶一臉凜然,毫無畏懼:“不怕,我一心為主上,日月可鑒。”

江肆笑了笑又讓她繼續說。

“其餘細節屬下知之甚少,只是曾聽聞西鑰楓被毀之容見不得光,只能在黑夜出入,且每日都需用藥才可保證毒素不蔓延。”

“終日,離不開西陲。”

“所以她這次是冒死前來,之後又…只能回去?”

江肆只記得原文中記載的那一句話,根本就沒有這麽多的細節。

若是西鑰楓如此,以後防着她不是要像防鬼似的?

這樣的感覺可是真不好受。

“有什麽辦法,能夠,徹底除掉她?”

藍韶搖了搖頭,不确定的說:“屬下可以一試。”

“那就沒人能夠治的了她?”

“有,西陲王妃,及其子女皆可。”

“屬下曾聽聞前幾年西鑰楓被西門宏玩弄在西陲蛇谷,幾近瀕死…不,傳聞就是她死了!誰知又…”

聽了這麽多,江肆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她想了想問藍韶:“西陲王不是很喜歡她嗎?為什麽還會任由妻兒欺辱她?”

“最是薄情帝王家,侯爺難得不清楚嗎?”

“她的那張臉長得十分像她故去的生母,所以西陲王憐愛,後來容貌被毀,什麽情分都沒有了,空有一個西陲王姬的名號。”

“最是薄情帝王家…”江肆小聲的念叨了兩遍這話,才又看向藍韶:“你所知之事…”

“有朝一日,屬下定然全盤托出。”藍韶沒等她把話說完,便接過了話茬,面色鄭重,江肆也再不多說。

正好遠處知渺已經把熱水端來,江肆站起身讓藍韶回去休息,她則是回到慕挽辭的卧房當中。

—–

衛念已經喂過藥,慕挽辭的狀況好了許多,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不動,只是見江肆回來視線被她所吸引。

沐浴的水已經放好,江肆輕輕擺手對知渺等人說:“你們都下去吧。”

屏風之後熱氣缭繞,慕挽辭的手緩緩伸出,江肆見了喊她:“公主,該沐浴了。”

江肆是以為她恢複了很多,所以才這般喊她,可是很快她發現自己想錯了。

媚姝顏的毒性只是被穩定下來,不會繼續蔓延,但慕挽辭已經有了的感覺輕易不會有任何的變化,甚至…長時間的折磨讓她控制不來自己的情緒。

她緩緩的招手,聲音軟糯極了:“沒力氣~”

江肆無奈的笑了笑,邁步往床榻邊上去,慕挽辭見了她水波蕩漾的眼裏滿是委屈。

力氣說有還是有的,只是都用在江肆的身上了,她環住江肆的脖頸,軟聲問:“你去哪裏了?走了那麽久。”

出門與藍韶說話,不過半刻鐘的時間,衛念把藥喂給慕挽辭之後不久她便回來了。

哪裏就有很久了?

“若是醒來知道自己這樣,怕是你會羞憤的不想見我。”

江肆凝視着她,慕挽辭也盯着她看,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更紅,不理江肆說什麽,只仰頭閉眼吻她的唇角。

公主會後悔嗎?

西鑰楓有點複雜,還得慢慢來~~~

(想存稿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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