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荒山一片寂靜,周圍只有風吹動雜草的唦唦聲。

突然,千行雨感覺到自己身邊好像坐了個人,他便立刻把眼睛睜開了,側頭一看,竟是西凝夜。

西凝夜此時靜靜的坐在千行雨的身旁,略微的低着頭,沒有說話,晚風輕輕揚起她身後的長發,絲絲縷縷纏繞在千行雨心間。

“夜兒,你……”千行雨小聲的張口,有些不敢置信。

聞言,西凝夜便擡起了頭,看向千行雨,兩行清淚順着她的臉頰滑落下來,顯得楚楚可憐。

千行雨覺得有些隐隐的心痛和不忍,他輕輕擡起手,替西凝夜擦去淚水,然後柔聲問道:“夜兒,出了什麽事?”

西凝夜仍是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将她粉嫩的唇湊了上來,帶着絲絲溫柔和眷戀,吻住了千行雨的唇。

千行雨已經醉得有些厲害,這個吻一下子就勾起了他沉睡已久的□□。

自從隐雪離世以來,千行雨日日都在克制自己,少喝酒,不談風月,不想過往,他早已是疲憊不堪。

今日,他只想徹底放縱自己一次,只要能夠和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溫存片刻便好。

于是他又閉了眼,然後抱緊西凝夜,回應着這個讓他貪戀已久的親吻,他把什麽都抛在了腦後,忘了曾經的背叛,忘了他們已經再無幹系。

一陣意亂情迷過後,湖邊送來徐徐涼風,讓千行雨的酒逐漸醒了幾分。

他猛然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懷裏這名女子雖然長得跟西凝夜一模一樣,但卻似乎有些怪異。

千行雨睜開了眼睛,想起今日西凝夜穿的好像并不是這身衣裙,而且上午西凝夜還拒絕了自己的吻,怎麽晚上又突然這般主動起來了呢?

于是他便伸出手,打算推開懷裏的這名女子,結果這女子卻也忽的睜開了眼睛,眸中竟有一絲綠光在瑩瑩流轉。

千行雨還來不及做什麽,便突然感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人猛然抓起,然後揉做了一團,疼得他直接暈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千行雨發現自己的手腳和腰部被幾根縛靈鐵鏈捆綁在了一個十字形的木架上。

縛靈鐵鏈是魔界的山頂監獄裏才會有的東西,外界的人是輕易拿不到的,千行雨在腦中思索着,到底是誰有這般能耐拿到縛靈鐵鏈,而又不被人知道。

千行雨皺着眉,擡起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這裏好像是一個很大的山洞,他所在的地方,是個有着七級石階的高臺。

高臺下方,擺了一整條長桌和幾把椅子,昏暗的燭光在那些桌上搖曳着,照映出擺得整整齊齊的,各種各樣的刑具。

那些刑具上面沒有一點陳年血跡,個個都散發着簇新的銀芒,看來,應當是專程為他準備的,千行雨冷冷的笑了笑。

“瞧瞧,你那英俊的小太子醒了呢。”一個妖媚的聲音由遠及近。

千行雨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一白一綠兩道身影正慢慢朝他這邊走過來。

那名白衣女子,正是當年他和西凝夜在奉陽城的酒肆裏碰到過的那個唱曲女子,而另外那名綠衣女子,竟是鬼界公主寧照青。

“你們抓本王來這裏有何目的?”千行雨的手一掙,帶動着縛靈鐵鏈叮哐作響。

白衣女子扭着腰肢走上臺階,擡起千行雨的下巴說:“喲,小太子好兇啊,一點都不溫柔,不過我白連翹還就喜歡兇一點的。”

接着,白連翹又轉頭看向寧照青,問:“小青,你不介意我玩一玩你的小太子吧?他實在是很可愛呢。”

寧照青便冷冰冰的扔下一句:“哼,抓他來就本是為了折磨他的,你随便玩,別玩死了就行。”

聽得此話,千行雨便厲聲問:“寧照青,本王跟你有何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倒是沒有,但我寧照青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寧照青怨毒的看着他,繼續道:“你既然那樣喜歡西凝夜,那我便親自扮作她的樣子将你抓來折磨,我找連翹學習這變幻之術多年,可就是為了今天!”

接着,寧照青又癫狂一笑,說:“這變幻之術至多只能維持半個時辰,我本還怕時間不夠呢,沒想到,你竟那樣容易上鈎。”

千行雨知道寧照青已經被嫉妒燒紅了眼睛,便勃然大怒道:“你這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他的話音剛落,寧照青就大步走上高臺來,然後以手做劍,刺進了他的胸口,他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接着,寧照青的手又将千行雨的心髒狠狠捏緊,幾乎就要捏做一團,只聽得她惡狠狠的說:“我寧照青就是是如此不可理喻,怎麽樣?!”

寧照青的手在千行雨的胸口裏不斷的抓緊、放開、撕扯、揉捏,怎麽讓他痛苦就怎麽來,直把他疼得滿臉煞白,冷汗直流,幾乎又要暈厥過去。

“小青啊,你可悠着點,瞧把他疼的,我都覺得舍不得了呢。”白連翹擡了手便往千行雨的臉上撫摸過去。

“手拿開!”千行雨吼了一句,然後皺着眉,将頭偏到了一邊。

白連翹見狀,便咯咯的大笑了起來,然後說:“看來還有力氣,死不了。”

“我玩累了,你來吧。”寧照青将手從千行雨的胸口抽出,淋淋的鮮血将千行雨的衣服染紅了一大片。

于是,白連翹便拿來一粒藥丸,想要塞進千行雨的嘴裏,但千行雨卻是狠狠的咬緊了牙關不肯吃。

白連翹掰了幾次都沒能将千行雨的嘴掰開,她便失了耐心,直接重重一拳打在了千行雨的小腹上。

千行雨張口一哼,白連翹便趁機将藥丸塞進了他嘴裏,之後又蠻橫的托起他的下巴,一按他的喉結,藥丸便順勢滑進了他的肚子。

“這藥丸我每天都會給你吃一粒,你吃了之後,傷口便會迅速長好,這樣我們才可以慢慢玩,免得你血流的太多死掉了,哈哈哈!”白連翹殘忍的笑着拍了拍千行雨的臉頰。

接着,白連翹又走到下方的桌子跟前,手在那些刑具上面點來點去,嘴裏念叨着:“用哪個比較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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