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慕挽辭并不重,江肆毫不費力的就能把她放到浴桶裏,只是…
這樣赤果相對,還是讓人十分難為情。
慕挽辭卻心無旁骛,本就被自己撕破的衣裳輕而易舉的脫在了腳下。
纖細又豐滿的展露在江肆的面前去。
雪蓮香氣愈發濃郁,江肆笨拙的擡手把衣扣解開,還沒解到一半的時候,柔軟冰冷的手抓住了她,貼緊的溫度讓江肆倒吸了一口涼氣。
慕挽辭在…
在幫她解衣扣…
“公主,我來就好。”江肆試圖抓住她的手,不過慕挽辭卻躲閃的極快,然後不解的擡頭問江肆:“不是沐浴嗎?”
“是沐浴…我自己就可以…”
慕挽辭不聽,低下頭一直把扣子解到腰腹處才不再動作。
腰帶她解開費力氣,便不想解了。
之後便拉着江肆一起進入浴桶當中。
藥效可能正在起效,慕挽辭扶在浴桶邊,眼神一變再變,耳尖都開始泛紅了起來。
江肆不多說話,默默的站在她身後,不确定她恢複到了什麽程度,是想起了自己方才的話語,還是輕吻她嘴角時候那有些可愛的模樣。
江肆此刻看着慕挽辭,心境完全發生了變化。
若是沒有被西鑰楓帶走的事情,可能她從今往後都會與慕挽辭相敬如賓,甚至如果她願意就會放她和馮堯離開。
但現在…
她說不清楚,可就想慕挽辭在她的身邊。
無關情愛,就是冥冥之中覺得這個人該在她的身邊。
“你先沐浴吧,我…我去隔壁。”
江肆之前留宿的時候都會在耳房沐浴,所以知渺還是習慣的準備了兩桶熱水。
江肆說完便要走,慕挽辭卻輕聲喊住了她,她回頭時,又把衣服扔在她的身上。
“公主這是何意?”江肆歪頭看她,慕挽辭卻又回過了頭,許是害羞,她的背上淺淺開始變的粉紅…
“你陪我,可好?”慕挽辭輕聲的說着,能聽得出來她在極力壓制自己軟糯的聲音,刻意帶了幾分冷意。
倒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江肆強忍住笑,沒離開,把衣服随意穿上,坐在了屏風後面的椅子上陪慕挽辭沐浴。
信香無處不在,漸漸的江肆的視線被慕挽辭吸引,模糊的背影和沐浴時撩水的聲音都傳到了江肆的耳朵裏。
陪伴的時間變的有些難熬。
等到慕挽辭出浴時,江肆都不想擡眼看她。
越是親密,好像慕挽辭的吸引力就對她越大似的,生怕自己下一刻便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
全憑本能的行事,江肆很是不恥。
“公主,臣該去沐浴了。”江肆心想陪伴了這麽久,慕挽辭應當沒有理由拒絕了吧?
果然,她起身時慕挽辭并未吭聲,江肆邁着的大步走向了隔壁。
沐浴之後回來,慕挽辭已經躺在了床榻上,很靠裏面,裹着被子一動不動。
江肆走上前,輕輕的坐在床榻邊上,熄燈歇息。
她沐浴的時間比平時要長了很多,因為身上太髒,此刻也十分的乏累。
幾乎是一閉上眼睛就要進入夢鄉,而就在這時,懷中突然多了一個溫涼又柔軟的慕挽辭。
她輕輕環着她的脖頸,在肩膀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什麽話都沒有。
特別像她們之前幾次同眠的樣子。
月光灑下,江肆挺隐約看到她微顫的眼眸。
她在緊張。
導致江肆也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上次如此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吧?自從她說了事後讓她和馮堯一起走或者是留下的話,她們就在也沒這般過。
偶爾會默契的互相關心,但絕不會做出其他的事情…
“在山洞時,我好像做了一場夢。”
“夢中我不知被誰那樣捆住,江肆,也是你來救的我。”說着說着慕挽辭睜開了眼睛,環住江肆脖頸的手臂也開始用力。
江肆扭頭,下意識的問她:“怎麽救的?”
“這樣…”
慕挽辭微微起身,輕輕咬住她的唇瓣,後頸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江肆瞬間睜大了眼睛,不确定慕挽辭是和她做過同樣的夢,還是…在撩她!
坤澤的本能該是什麽樣子江肆已經十分清楚,她不在時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對這些都是懵懵懂懂的狀态了,她反手摟住慕挽辭,把她壓在了身上。
唇瓣分離,江肆又低下頭,輕聲的問她:“公主确定要如此嗎?”
慕挽辭凝視着她,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
說出讓她和馮堯在一起的人是江肆,如今這般會讓她有背棄諾言的感覺。
慕挽辭也不想遂她的願。
本該是你情我願,是江肆親手把這件事扣上了枷鎖。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如何救的。”
“侯爺切莫多想了。”
她喜歡待在江肆的身邊,被她的琥珀香氣包圍着,并不代表…
“休息吧,我乏了。”慕挽辭輕輕推了推她,江肆撐着的胳膊順勢倒下。
心也開始漸漸下沉。
不平衡的想着,大晚上她折騰了許久把人救回來…
就是添堵的?
而且慕挽辭推走了她,這會兒卻又在枕着她的臂彎…
一屋子的雪蓮香氣讓江肆變的不太理智,她又翻身覆在慕挽辭的上方,捏着她的下巴問道:“我今日救了你,公主就沒什麽想要說的?”
慕挽辭沒吭聲,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對視都久了江肆也清楚她看的是哪裏。
是嘴唇…
想到方才慕挽辭主動的那一吻,江肆下意識的抿了抿唇,被慕挽辭捕捉到之後,她笑了笑,又擡起手來環住江肆的脖頸,擡身向上。
呼吸間的灼熱江肆都感受的一清二楚,嗓子好像被堵住似的,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慕挽辭又拿着她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接着又順着脖頸下滑,一路到了胸口。
“侯爺想要妾怎麽謝?”
“用嘴,還是用心?”
江肆上下掃了兩眼,卻不知何時慕挽辭的衣襟打開,春光無限。
她并沒有一絲膽怯,卻有滿是震驚。
有了藍韶的藥,慕挽辭身上的兩種毒素應該是會加快融合,也就是加快解毒,此刻她已經不再受坤澤的本能驅使。
可怎麽還是如此大膽?
甚至有些輕浮。
江肆眼中閃過被愚弄的憤怒,慕挽辭視而不見,仰着頭輕輕吻住她的下巴,手也順着肩膀向後頸伸去。
擺明了就是撩撥她。
可嘴裏卻含糊的說着:“侯爺既要我把讓給別人,又為何要救?”
慕挽辭果然清醒過來了,開始小心眼了。
江肆擡起頭,不讓她啃咬,還反手把她按在了床榻之上。
毫不費力,因為慕挽辭完全就是配合着她,甚至還微微側身,把散發着濃郁香氣的後頸露出來。
眼神挑釁的看着她。
江肆一瞬間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若是慕挽辭真不謝她,大可把她趕下床,趕出卧房之中,可這會兒所有的行為,都像是要她的一句話。
偏偏江肆說不出來。
那種感覺的太玄妙了。
舍不下慕挽辭,又沒辦法走近一步。
“睡吧,我也乏了。”
江肆直起身,躺在了她的身旁。
天亮之後便是年初一,淩上城的百姓又依舊可以看到朝陽,昨夜偷襲可能對很多人來說像是一場夢,多年來淩上城的百姓依舊習慣這樣的戰火,早上出府後約摸還是會看到小商小販,和滿街的吆喝聲。
江肆想着想着便昏昏欲睡。
她與慕挽辭隔了一些距離,可半夢半醒見她卻覺得手臂被人束縛住,耳邊傳來小聲的低泣:“江肆…我怕。”
江肆頓時驚醒,起身時發現天已經大亮,身側的慕挽辭沉沉睡着,只是緊緊抓住她的手臂,皺着眉,睫毛上也還沾着淚珠。
在她面前的時候,慕挽辭強裝鎮定,可實際上…
夏日時她見到過慕挽辭躲着爬蟲走的樣子,更別提那一屋子的瓶瓶罐罐,定然是吓壞了。
适當的信香可以安撫住慕挽辭的情緒,不算臨時标記,也不算是永久标記。
就像是之前藍韶在她的後頸提取出的信香一樣,會讓慕挽辭平靜下來。
江肆想起昨夜的慕挽辭,又看了看如今的慕挽辭。
堅強下的脆弱才惹人心疼吧。
江肆扯了扯嘴角,擡起手猶豫了許久放到了慕挽辭的發絲上,輕撫了幾下。
果然,慕挽辭的神色放松了許多,依賴的又往她身邊湊了湊。
這是,喜歡她的信香。
江肆不再猶豫,将她身體側翻過來,牙齒輕輕的印在了她的腺體上。
除了釋放信香之外,江肆心無雜念。
見她的手臂漸漸松下來,江肆才起身,整理好被她扯亂的衣物翻身下床。
—–
昨夜的戰事馮堯尚不知曉,且昨日醉酒,今日馮堯起的還有些晚,江肆與蘇洵都已經在議政堂時,馮堯才姍姍而來。
這一趟過來念想的還是年初一要拜見長公主殿下。
江肆放下兵書,上下打量了一下衣冠楚楚的馮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昨夜靖遠軍在青龍溝奮戰,馮堯這一身白衣而來,看着卻是精神抖擻的。
江肆當即便下了決定。
“馮将軍近日若是無事,可與臣去巍城走一遭?”
“巍城?所為何事?”馮堯下意識便問道,江肆笑着搖了搖頭。
對待上京官員向來不看好的蘇洵沒忍住嗆到:“昨夜敵襲,巍城被破,長公主被擄。”
“馮将軍身嬌體貴,喝了些酒便睡得那般沉,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怎會?我看侯府上下一切如常。”馮堯并不相信蘇洵所說,說完便把目光放到了江肆的身上。
嘉靖侯府,靖遠軍對待敵襲已經稀松平常,若是一日能夠解決,第二日必定是不會耽誤淩上城的民生問題,自然看不出與平日有何不同。
但隐患一直存在。
馮堯出生在上京,但實際上并未有過出征打仗的機會,從前都尉之職是保衛上京一方平安,如今的将軍也不過是空有虛職。
江肆不屑與她解釋,到想帶她去看看戰時的北境。
“确是如此,馮将軍以陛下名義而來,自然要體察民情,本侯今日整軍明日便出發巍城,馮将軍也回去準備一二。”
“可別拖了靖遠軍的後腿。”
孤身一人從上京到北境,馮堯自然是誰都不信,就是江肆說完此話,她也還是心有疑慮,張嘴便問:“長公主可知道此事?”
馮堯問話時,江肆又拿起了兵書,聞聲頓住頭也不擡的便說道:“本侯出征,何須長公主殿下同意?”
“還是…馮将軍以陛下名義而來,實則是聽從長公主調遣?”
江肆話語裏滿滿的試探,馮堯倒并不覺得什麽,甚至還默默認同江肆所言,她奉皇命而來,到了這北境的地界自然也會以長公主的命令為尊。
想至此,馮堯便想要反駁她,卻見江肆的眼睛順着她的身後看去。
轉過身來,正是被知渺攙扶着的慕挽辭。
她穿着嬌豔的襦裙,與在上京之上完全不同,馮堯一時間竟看呆了,沒注意到慕挽辭一直看着江肆,臉上除了紅潤的嘴唇毫無血色。
是誰有了雜念!!!!
是我!!!
只是好像不是特別是時候,你們能理解吧?能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