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我就擰眉。
顧容今天心情這麽好,竟跟我玩起這個游戲來了?剛剛不還跟他弟弟鬧了不愉快麽?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拿我尋開心還是幹嘛的,但我總覺得他沒安好心。
“你确定?”
這人本來就是我老公,親他一下又怎麽了?
顧容挑眉:“說話算話。”
我仰頭睨着他,然後視線落在他的薄唇上,就是這兩片東西,搞起來簡直要了我的命。
想想它罵我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我心裏的火一下又竄上來,連着眼神都帶着仇恨了。
踮起腳,我狠狠地瞪着它,幾乎咬牙切齒地覆上去,而後張嘴,像咬肉一樣,拼命咬了一口。
這一口,用了不少力,顧容吃疼,一把推開我,他凝視着我,帶着些微愠怒:“怎麽咬上了?”
我仍然沒有洩憤:“誰叫它罵我。”
然後憤憤地瞪着顧容,顧容怔了一下,之後就是一副服了我的神情。
就在我準備問他還要不要再來的時候,顧容一揚唇将我攔腰抱起,我驚呼一聲下意識勾緊他的脖子:“你幹嘛呀?”
“我對你能幹嘛?”
他不把我當老婆,只拿我當洩欲的工具。
“混蛋,你放我下去!我要回家!”
“是你自己貼上來的,這個機會我不要白不要。”顧容說的理所當然。
三下五除二,衣服就剝了。而且就在客廳的沙發上,連卧室都沒上去。
所幸現在不冷,燈也沒開,不然真看光了。
顧容一邊移着手,一邊問我:“知道我為什麽會阻止顧承跟馮雨柔交往嗎?”
難道除了那些破規矩,還有什麽其他原因?
我随着他的思緒真的在想這個問題,然後他悄悄探入,我瞪大眼睛瞪他,他卻朝我壞壞地笑,然後慢慢加快速度,說:“紀小離,你有沒有發現你這裏變大了?”
顧容的手在我胸前拿捏,一種奇妙的感覺滑過我的神經,我還沒來得及發出嘆息,就聽到顧容的喘息聲更大了。
他似乎有些克制不住地動着并隐忍着。
還算是有點良心,知道我懷孕了,不敢亂動,要是放在平時,不知道要怎麽樂了。
趁着他比較激動的時候,我想掃掃他的興,故意問他:“你的手帕為什麽給馮雨柔用?”
我以為他會不高興地停下動作,沒想到竟悠哉地問我:“你在意?”
眉頭一皺,我不吭聲,有種他正在給我設陷阱的感覺。
“如果你告訴我你在意,我就告訴你。”
我大方地應他:“好,我在乎。”
“這麽勉強?”他的動作游刃有餘,我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到底說不說?”我的聲音大了幾分,感覺完全被他控制住了。
本來還想耍耍他的,現在卻有種被耍的感覺。
顧容竟然一點都不急,在我唇上親了一口,說:“我很好奇,你為什麽在意?紀小離,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看吧,我還是把自己給套進去了,愠怒道:“胡說八道,如果非說愛上,那我只能是愛上你能滿足我而已。”
顧容輕笑,身體又往前探了一分:“這一點可是至關重要呢。”
“你到底說不說?”我實在有些受不了他的溫火煮青蛙了。
“說。”顧容覆在我的耳邊,“手帕已經扔了,髒了。”
這話很明顯,給馮雨柔用過一次後,他已經嫌髒了,不要了,所以直接扔了。
同時也告訴我,我可比她好多了,至少我碰過後他還沒扔呢。
對于他的行為,我并沒有覺得多高興,也可以說,他在暗示我其他什麽東西,但怒我愚笨,我參透不了,也不想再問,突然就覺得很沒意思。
也在後悔幹嘛要問呢?
說到馮雨柔,我想起他先前跟我說的,問:“你不同意顧承跟馮雨柔交往還有什麽其他原因嗎?”
“紀小離,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顧容封住我,不再給我喘息的機會。
完事後,他将我抱在懷裏,這才跟我說:“你吃晚飯時看到的那個孩子,其實是馮雨柔的兒子。”
“什麽?”我還是驚訝了。
關于這一點我不是沒想過,但一想到馮雨柔對待孩子的态度,就覺得不可能。
哪個媽媽會那麽對自己的孩子?明顯就是一種讨厭嫌惡的樣子啊。
“除去顧家的規矩不說,光這一點,家裏人就不可能同意。”顧容順着我的頭發,摟緊了我,“紀小離,顧承不懂事,喜歡比自己大的女人其實無可厚非,但這個女人已經有孩子了,而且還想隐瞞,她對孩子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可想而知,她并不是一個多麽好的女人。如果顧承是你弟弟,你會同意嗎?”
是啊,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顧承是我弟弟,他找了一個比他還大的女人做女朋友,說不定我也會有意見。
雖然姐弟戀很正常,但事情真到了自己頭上時,我可能就不會那麽思想開放了。
況且,這女人還有一個這麽大的孩子,這說明後面将會有很多不可預估的問題。
這麽一想,我好像也不大贊成顧承跟馮雨柔交往了。
而且,晚上看到馮雨柔的樣子,完全颠覆了我先前對她的印象,那樣的馮雨柔顧承知道嗎?如果他知道了,他對她的态度會不會有變化?
“如果你真的關心顧承,有機會跟他好好談談。”顧容又開口,然後在我額上親了一口,“睡覺吧。”
可我卻爬起來:“我得打個電話給柏林,問問她孩子的情況。”
我腦子也是糊了,從醫院回來竟然忘記我讓柏林照顧孩子的事,也不知道現在什麽情況了。
顧容也沒阻止,自己先睡了。
柏林跟我說,孩子好得很,吃了不少東西,好像真餓壞了,幫他洗過澡後已經睡了。
“對了,那個女人後來找你沒,有沒有問孩子的事?”
柏林頓時來了勁,說:“沒有,你走之後,你老公就帶她走了。紀小離,這顧容到底怎麽回事啊,先一個甄善美,又來一個馮雨柔,怎麽接連不斷的?”
看來之前是我誤會顧容了,只好跟柏林說:“可能是我們想多了,這個馮雨柔是顧承的女朋友,但因為她比顧承大好幾歲,而且還有孩子,就是現在在你家的那個小孩。似乎人品不怎麽好,所以顧容跟他媽都反對呢。”
“啊,不是吧?”柏林也很吃驚,“這種事我只在新聞上看過,現實中居然被我遇到了,這當媽的太毒了吧。”
“是啊,所以哪天我還要找顧承好好談談,他估計還不知道呢。”
“嗯。”柏林也贊同,“顧承那小子雖然不正經,但人還不錯,要是真被這娘們給拱了,我都看不過去。”
又說了一會兒話後,我才挂了電話,顧容已經睡着了,床頭他的手機亮了一下,是蘇元發來的一條微信,即便不用開屏,也能看到一些內容:“在不在,急事。”
我頓了一下,這兩大男人在幹嘛呢,這麽神秘,既然是急事,還發微信,一個電話不就解決了?
想了想,我還是把顧容叫醒,跟他說了手機有信息進來。
他翻開看了一下,而後跟我說:“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我當真愣了:“這麽晚還要出去?”
“蘇元的事。”
一句話就把我擋死了。
前幾次跟蘇元接觸後,已經知道這兩人是好把子,現在蘇元有事,顧容肯定要出面。
我只好說:“那你開車小心一點。”
下班後,晚上來來回回地也折騰好幾次了,确實累了,顧容走後沒多久我就睡着了,一覺睡到早上,發現顧容一晚上都沒回來,我還是有些擔心的,連忙給他打了個電話:“你晚上沒回來啊?”
這裏是他的別墅,他不可能跑到我那邊的。
他嗯了一聲,說:“太晚了,就在蘇元這邊睡了。”
到公司後,顧容已經到了。
這次光泰的項目很順利,加上程兵也很給力,基本不用我費什麽腦子。
而且這一批的員工培訓都很到位,那個劉工還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工作的事不用太操心,做其他事我也能安心。
利用中午的時間我又約了顧承喝茶。
這回跟上次看到時可有點不一樣了,明顯精氣神增強了,我第一反應就是馮雨柔是不是又理睬他了。
“喲,看來,你跟你那個小姐姐女朋友和好啦。”我故意笑他。
他倒是無所謂,還很得意地說:“女人嘛,都是靠哄的。”
這話倒是實在,女人搞來搞去,無非就是看男人是否在乎你,你一鬧,他還圍着你轉,那就有戲,順着臺階下就好了。
“是啊,這招你最拿手了。”
顧承笑完後問我:“今天約我出來,不會是想跟我學怎麽哄人吧?我醜話可說在前頭,我只會哄女人,不會哄男人,你要是想哄我哥,我跟你講,只有你自己加深道行,沒第二個辦法。”
瞧瞧,他對他哥還真的很了解啊。
“得了。”我說,“我想讓你見個人,你見不見?”
“什麽人啊,搞得這麽神秘?”顧承一挑眉,“女人就不見了,你已經夠美的了。”
我白了他一眼:“等着。”
然後給柏林打了一個電話,一分鐘後,她帶着那個小男孩過來了,笑着跟我們打招呼:“今天我要蹭你們一頓好的。來,小星,想吃什麽跟阿姨說。”
“他叫小星啊。”我望着柏林,“姓啥?”
柏林搖頭,湊到我耳朵:“問他姓啥就低頭,不肯說。”
哦,我點了點頭。
這時顧承假笑着:“喲,不僅來一美女,還來一小帥哥,紀小離,等下你不會要告訴我,這是我兒子吧。”
我差點把嘴裏的茶給噴出來,這家夥腦洞可真大。
小星也不害怕,來了後已經喊過人了,挺禮貌的一個孩子,然後就認真地在那看,估計也認不了幾個字,光看圖片了。
我示意小星,然後問他:“你覺得他像誰?”
顧承還真正兒八經地端詳起來,嘴裏還嘀咕:“看着還真有點面熟啊,像誰呢到底?”
然後他猛地一蹙眉,看向我,我笑着問:“是不是感覺很像你那個女朋友?”
顯然,他看出來了。
其實小星像馮雨柔還是柏林跟我說的,就在我那天晚上把情況跟她說了後,她反應過來的,然後我仔細一對比,還真的像。
所以顧容說的應該就是真的了。
雖然五官不是每個都像,但整個輪廓看着就是像。
“什麽意思啊到底?”顧承有些不悅了,然後發現小星擡頭在看他,就煩躁地說,“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許聽!”
“小星,我們去那邊,這位叔叔更年期到了。”柏林帶着小星去了另一個桌子,還怼了顧承一句。
顧承現在沒心思跟柏林怼,直直地看着我。
我說:“現在知道你哥跟你媽為什麽不讓你跟馮雨柔交往了吧?”
顧承擰眉:“所以雨柔是結過婚的,她說的是真的,我一開始還不相信,只是不知道她還有個孩子。她是說有件事要跟我坦白,但是我自己不想聽她那些過去的事,所以才沒讓她說的。”
我簡直懵了,這顧承什麽意思?
原來他都知道?
“紀小離,你原本不是很支持我的嘛?是不是我哥在你面前說了什麽,所以你就又反對了?”顧承居然這麽問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所以,很多事你都知道?”
他點頭。
我呼了一口氣,撫額。
“顧承,并不是你哥在我面前說了什麽,也不是說她比你大,或者她還有一個孩子。确實,這些的确讓我對你的支持有猶豫,但最最關鍵的并不是這些。”
我感覺有些無力。
顧承緊接着問我:“那是因為什麽?”
然後我就把那天晚飯時馮雨柔對待小星的态度說給他聽,可他居然無所謂,還表示非常理解:“紀小離,我真搞不懂你。你也是女人,為什麽就不能體會她的心情。本來你們就因為年齡問題反對我們在一起,如果再讓你們知道孩子是她的,那你們是不是就更反對了?”
這話說的,簡直無敵了,我無話可說。
看了眼柏林,柏林送過來一句:“無藥可救。”
難道這些都是馮雨柔故意的,故意做給我們看的?
可她裝的也太像了吧,太逼真了。
最後,我只好說:“可她一直這麽瞞着也不是個事兒啊,遲早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
顧承卻是看着我笑:“你說的沒錯,遲早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紀小離,你也會知道,所以現在,實在沒什麽好驚訝的。”
“什麽意思?”我怎麽感覺他話裏有話呢,有點聽不懂了。
顧承卻不願多說:“我只是想告訴你,別被表象蒙住了眼睛,我還想告訴你,紀小離,你他媽太傻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什麽鳥意思啊你?”他的樣子不像開玩笑,我頓時也火了。
顧承站起來,皺着眉:“意思就是,你被我哥玩了你知不知道?”
然後他掏出手機就打了一個電話,原來是打給顧容的:“哥,你怎麽好意思讓紀小離給我當說客?你是怎麽做到的?”
“他也是顧家的一份子,理應為你的事操心。”
顧承可能是故意把手機開的外音,所以我也聽到顧容在說什麽。
顧承一陣冷笑,挂了手機,沖我說:“紀小離,我真不知道你愛他什麽。”
說完,轉身就走,卻是到前臺把帳付了,又看了一眼小星後,這才離開。
我簡直傻了眼。
柏林靠過來:“喂,我怎麽感覺這顧家的人比你那些狡猾的客戶還難搞啊。”
誰說不是呢。
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在外面混的風生水起,叱詫風雲的,可不一定就能搞定家裏的人。
“所以,顧承是不介意那女的有孩子的。”柏林這樣下結論,有些詫異,卻是感嘆,“真愛啊。”
表面上看是這樣,可我怎麽覺得哪裏不對勁呢?
就是因為剛才顧容的那麽一句話,說我也是顧家的一份子,理所應當要為顧承的事上點心。
如果馮雨柔的事顧承真的都知道,而顧承又真的那麽愛她,我是不是應該找馮雨柔問問清楚。
顧承說我傻也就傻在這個地方,直到不久後的将來,我才體會到他的話,真的連想死的心都有。
只是我還沒來得及去找馮雨柔,馮雨柔倒是先來找我了。
就在顧承走後沒多久,她直接來到小星面前,把小星拉到她身後。
果然是親媽啊,看到馮雨柔這麽親近,小星眼睛都紅了,躲在她身邊,看着我。
“紀小離,謝謝你們照顧我兒子。”紀小離深深給我們鞠了一躬,擡起頭時,眼睛是濕的,“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沒必要隐瞞。那天我就是做給你們所有人看的。因為我真的很愛顧承,我不想離開他,可你們就因為一個年紀問題就拒絕我,如果讓你們知道孩子的事,肯定更不同意了。”
她哽着嗓子繼續說:“而且顧容一早就警告過我,讓我離他弟弟遠一點,說我配不上他,配不上顧家,顧家是不會接受我這樣一個女人的。他還說,一定要把我查個底朝天。那天我帶小星去吃飯,忽然發現顧容就在外面,所以才會那樣……”
“我跟顧承認識的時間不長,雖然對他有意,可因為前面的一段婚姻,我怕了,然而我沒想到顧承竟對我那麽上心。你說我一個女人,本來就很缺愛,肯定會被他打動。只是,如果讓我知道他們家這麽複雜,我一定不會動這個心的!”
她說的很激動,我很想上前安慰一下她,可又發現,我根本挪不動腳步。
就覺得這轉變得太快了,我還有點轉不過來啊。
我正要說話,柏林碰了碰我,直接沖她說:“現在沒人怪你,就是現實擺在面前。你跟顧承的事只有靠你們自己了,但這麽長時間了,你應該也知道,顧家不接受的女人,他們會有很多辦法對付你,所以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們雖然同是女人,但很抱歉,真的無能為力。”
馮雨柔咬着唇,跟我們點頭後,帶着小星離開。
“你怎麽這麽跟她說呢,那她不是更難受?”看着她落寞離開的背影,我竟有點同情起她來。
柏林白了我一眼:“我說你還真傻,你沒發現剛才顧承已經不高興啦?紀小離,你只是一個嫁過去的女人,不是他姐也不是他妹,充其量不過是人嫂子,又沒有血緣關系,你幹嘛要插足他們兄弟倆,甚至是他們家的事?很顯然,這事成不了,所以,你還是一個都不要得罪的好,明哲保身吧。”
“明哲保身?”我咀嚼着這幾個字。
在我的人生字典裏,是沒有這幾個字的。這雖然是一種保守迂回的手段,可我就是看不起。
柏林一拍我的肩:“我跟你講,這個馮雨柔應該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她的目光帶着些許猜忌。
我挑眉問:“怎麽說?”
“你不知道啊?”柏林白了我一眼,“她現在就能搞出這麽多事來,後面的花樣肯定更多,別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其實我覺得那不是真正的她。這只是我的感覺,也說不上是為什麽,我建議你少跟她接觸,他們的事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你只管靜觀其變。”
就是這個靜觀其變還真的讓我發現了許多問題。
後來,顧容也讓我不要插手顧承的事了,免得他不高興。
之後想想也是,在這件事上,我沒能力改變什麽,也不用上杆子去做什麽。既然柏林覺得那女人有花頭,那我就好好觀察觀察,她到底有什麽花頭。
時間過得真快,很快就到了我拿無創DNA的報告的那一天。
其實早在前幾天我就已經收到短信,大致告訴了我結果,毫無意外的,這結果不好。
我硬是憋着沒說出來,就連柏林問我有沒有收到短信我都說沒有,就等着拿報告這天去問。
柏林看到報告後,很是驚訝:“不會吧,真有問題?有沒有可能搞錯?”
可我們都知道,準确率達到99%,所以這個孩子是不能要了。
我咬着唇沒有說話,出來的時候,柏林看着我:“你先別沮喪,說不定這機器有問題呢。”
我搖頭:“別說了柏林,我是有預感的。”
真是有預感,總感覺這個孩子不會在我體內待多長時間。
不是說我預感準,而是我每次有感覺的時候基本都很準。
可我還是存了僥幸心理,也許是孩子的周期不夠,測出來的結果不準确,所以我換了家醫院跟醫生約了過一周再來抽一次血。
至于羊水穿刺我不想做,那有流産的風險。
柏林不放心我一個人回去,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也就沒有跟着了。
命,這就是命吧,我第一次産生了這種想法,真的,特悲觀。
身上所有的力量像被抽幹淨了一樣,完全不知道前面的路要怎麽走。
我就坐在別墅附近的公園裏,呆呆地想着心事,還是禹川的電話讓我回神。
“你知道那個馬建成現在怎麽樣了嗎?”禹川第一句話就問我這個。
以前是挺關注他的,可現在,我哪有心思管他?
我随便問:“他怎麽了?”
“坐牢了。”禹川丢出來,“重婚罪,就是你那表妹告的。”
雲希把他告到坐牢了?
和,這姑娘厲害啊。
提到雲希,我自然是來了精神,之前說她就是成了精的,還果然是,真不能小看。
禹川打電話給我的真正目的不是要告訴我這個消息,而是讓我小心雲希。
電話剛挂,就有幾個混子模樣的男人将我圍起來,我還莫名其妙呢,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姐,好久不見。”
扭頭看過去,還沒看清是誰,一巴掌扇在我臉上:“出來混,遲早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