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她說的是我這次抽血的結果,心裏還想我還沒告訴她她怎麽就知道了?

“抽血結果已經知道了。”我的語氣很平淡,這樣的結果我已經接受了。

“我靠!”柏林嘆氣,“我真服了你了。”

我頓時覺得不對,凝眸問:“到底出了什麽事?”

電話那邊卻是沉了一下,好像有那種在準備要跟我說清事實後的猶豫,我更加擔心了,難道是我媽,或是顧容出了什麽事?

就在我要再次開口問時,柏林出聲了:“我不知道該不該現在告訴你,但我實在忍不住,我他媽太氣憤了,簡直要殺人了。”

她這麽一說,我頓時覺得等下要告訴我的事肯定跟顧容有關,而且還是極為不好的事。

心已經開始慌了。

“你老公背叛你了。”柏林已是平靜地跟我說的這句話。

她說什麽?顧容背叛我了,是什麽意思?

難道他在外面找了個女人?有了名副其實的關系?

“你知道那個馮雨柔是誰嗎?”

其實在柏林忽然提到馮雨柔時,我就猜到不好了,當她跟我說馮雨柔其實是顧容那個已經去世的妻子時,我頓時覺得人生忽然黑暗了。

不想再聽了,不管接下來柏林會跟我說什麽,我都把電話挂了,然後迅速給她回了一條短信:“我沒事,等我回去找你,你再詳細跟我說。”

柏林也迅速給我回了一個:“你好好的可行?”

“知道。我的生活裏不是只有顧容一個人,放心吧。”

收起手機後,眼睛早已模糊。

看到桂林走出來,我抹了把眼淚,他問我:“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我是有事,而且對我來說還是特別大的事,我的世界已經是灰色的了。

可這事我不能讓許青知道,以他的為人脾氣,不鬧出點事來絕不罷休,到時候,我絕對控制不住。

“桂林,我知道你們都是許青的好兄弟。我也能猜到這次許青出事可能不是你們所說的什麽酒喝多打架打的,但既然你們不想告訴我,說明也是許青的意思,他不想讓我擔心。那麽,”我看着桂林,真誠地說,“就當我皮厚一次,求一個不情之請。作為許青喜歡的女人,我也不想他為我擔心什麽,他現在的身體經不起任何折騰,如果你們真的為他好,同時也是為我好,就不要把你剛才聽到的看到的告訴他。”

他沉默看着我,溫潤文雅的眼裏露出顯少的深沉。

我又笑着跟他說:“人生總要經歷一些事的,這些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麽事。我現在只希望許青好好的,好好的活着,沒有什麽比活着更重要的了。”

許青扶了扶眼鏡,同是笑道:“好,我答應你。但你要保證,你也會好好的。”

當然,我不好好的要怎麽樣呢?

人活在這個世界,本來就有許多無奈痛苦,如果不向前看,活着還有什麽意義?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我感覺自己突然長大了許多,有些曾經看不透的東西,好像豁然開朗一樣,突然就看透了。

我一直待到許青出院才離開,那已經距離我離開望城有一個月了。

自從第一天晚上顧容給我打了電話後,之後我們再沒有任何一次聯系。

既然馮雨柔是他的前妻,又突然死而複生,這麽大的事也的确夠顧容忙的了。

而這期間我也想好了,現在他的妻子是我紀小離,我不可能輕易讓位。

只是,低頭看着我的肚子時,我又覺得非常無力,因為唯一的籌碼已經沒了,我的勝算幾乎為零。

可人生就是這樣,你不努力拼一把,又怎麽就知道,結果肯定是不好的?

只有努力了,付出了,争取了,你才會看到真正的結果,也才不會為今後走的每一步而存有任何遺憾與後悔。

剛到望城,就收到許青給我發的短信,他說:“是我太自私了,留在你身邊這麽長時間。回去後好好解釋,不要為我争吵。”

許青這話說的多麽平和,又顯得特別滄桑。

他才多大,不過跟我差不多年紀,以他的性格,不該這麽平靜的,可他卻做到了。

好像真的已經接受了一些難以接受的事,這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時間?

我該向他學習,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起來。

才一個月而已,再次回到這個熟悉的城市,感覺好像很多東西都變了。心裏明明裝了很多東西,卻好像已經空了一樣,什麽都想不到了。

我到家的時間是下午兩點,把自己洗幹淨,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後,就來到跟柏林約好的地方。

我們倆很少點包間,但今天我們破例進了一次包間,吃的喝的都有,唯獨沒有酒。

即便這個孩子不要了,身體還是要要的。

柏林一看到我,就把我抱了個滿懷,甚至還紅了眼。

她是我最最好的朋友,看到她這樣,我不免也有些眼紅。

她說:“真擔心這麽長時間沒見到你,你會變成什麽怪樣子。不過還好,你看起來不錯。”

我切了一聲,說:“你最了解我了,我沒那麽差勁。”

柏林拉着我坐下,癟嘴嗯了一聲:“就怕你陷進去太多,拔不出來就慘了。”

無論陷進去多少,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想不拔出來也得拔出來啊。

人在殘酷的現實面前,除了堅強面對外,還得學會低頭接受。

“今天有大把的時間,跟我說說你是怎麽發現那個驚天的秘密的。”我看着她,順手拿了個葡萄幹扔嘴裏。

“說起來也巧。”柏林一開始就皺了眉頭,好像這事真是蹊跷得很,“那天劉研發燒請假,本來是她陪小郝總跟客戶一起吃飯的,然後實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小郝總就讓我跟着一起去了。”

他們跟客戶吃飯,一般都會選擇酒店的包廂,就在柏林跟小郝總經過一個包廂時,那包廂的門是半掩着的,她好像聽到裏面有人提起馮雨柔的名字,而這個人的聲音她并不熟悉,所以往裏探了探,竟是看到顧容跟一個長相不錯的男人。

不知道小郝總知不知道馮雨柔,但柏林聽到這個名字肯定很敏感,所以中途找了個上廁所的機會就來到這個包廂,聽到了顧容跟那個男人的談話,說什麽馮雨柔确定就是嫂子之類的話。

嫂子啊,這稱呼應該是屬于我才是,所以柏林當下就驚了,記住了那個男人的長相。

後來花了好些時間才打聽到那個跟顧容在一起的男人就是蘇元。

利用了個機會,柏林接近了蘇元……

“你跑到他家裏去偷資料了?”我是真沒想到柏林會用這招,不禁蹙眉,“那他就沒發現?”

“發現了。”柏林聳肩,“不過沒關系,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全記在這裏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可我擔心的是:“你全身而退了?”

蘇元,我跟他接觸過幾次,不是多好對付的主,他既然發現柏林潛入他家,肯定不會那麽容易放過她。

柏林笑道:“色誘呗,不然還能怎樣?”

“所以你失身了!”我瞪大眼睛看她,她白我一眼,“你還有心思管我,想想你怎麽辦吧?現在前任死而複生,你不是說顧容愛她愛的死去活來,多少年過去了都沒找女人麽,現在怎麽辦?小心死灰複燃!”

是啊,顧容為了她,真是癡情到家了。

如果不是兩家母親想了那麽一個損招,顧容怎麽可能會娶我?

當晚,我并沒有去找顧容,就睡在我那邊了,而顧容當然也沒有來找我,手機仍是死一般的寂靜。

第二天我就去了醫院,檢查了身體,不适合馬上手術,抽血的時候說有一項不太好,是體內有炎症,必須要調理好才能手術。

站在醫院門口,我的手撫在肚子上,喃喃自語:“我從沒殺過人,說殺人也說了好幾次,可沒想到,第一個我要殺的人竟是你,我的孩子。對不起,希望下次你投胎時別再找像我這樣的母親了,我不配做一個母親,懲罰我的同時也連累了你。”

去公司上班的時候,我特意寫了一個檢讨書,然後帶着它去找顧容。

朱亞說顧承在裏面。

我在外面等了很久,都到午飯時間了,兩人還沒出來。

趁着朱亞去吃午飯的時候,我來到顧容辦公室門口。

門并沒有關嚴,我能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

“哥,你現在到底想怎麽樣?紀小離你不可能跟他離婚,難道你還想占着雨柔?”這話當然是顧承說的,帶着一種莫名的笑意。

默了一會兒,顧容開口:“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我只希望你擺好心态,她是嫂子!”

那最後四個字,顧容是發了火的。

親弟弟觊觎自己的老婆,能讓他不火嗎?

可顧承卻說:“你們已經沒關系了,她根本就不認識你。”

“那是因為她失憶了,總有好的那一天。”顧容又是從容淡定,“而且我們之間有孩子,這種血緣關系是永遠斷不掉的。”

孩子?說的一定是小星了,難道小星是顧容的兒子?

呼……

我深吸一口氣,有一個女人橫亘在中間就已經很麻煩了,還來個孩子,我這是徹底沒戲了?

顧容到底會怎麽處理我,難道真要跟我離婚,跟那個女人再續前緣?

這個可能倒是很大,畢竟那才是他真正的老婆,是他真正的愛人,而我,不過是一個臨時的。

“哥。”顧承笑了起來,“我讓你做親子鑒定你不去做,你怎麽就那麽肯定小星是你兒子?還是你根本就不敢去做?”

“你覺得有這個必要?”顧容反問,“我愛她,當然不會做傷害她,讓她傷心的事。”

嗯,真愛啊。

如果我給顧容生的孩子,他說要做親了鑒定,我就覺得他是不相信我,是對我的侮辱,我肯定會傷心難過。

換位思考一下還真是這樣。

“那麽紀小離呢?”顧承再次提到我,“你打算怎麽辦?”

顧容亦是不高興:“我說過,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

“傻子都能看出來,她紀小離愛你愛到骨頭裏,可是哥,你居然一點都看不出來。”顧承這麽一說,吓得我差點把手裏的東西弄掉,心跳猛然增快。

我很期待顧容的反應,可他卻說:“紀小離愛我?我看你們的眼睛都出了問題。你知道她是怎麽嫁給我的嗎?三百萬!說白了,就是為了錢,她才嫁給的我。而且,她可能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都知道什麽!”

顧承顯然被顧容說的給怔住了,一時沒有說話,而我,是一點也不意外。

但他說:“我不管她為什麽會嫁給你,但我醜話放在前面,如果你要棄紀小離于不顧,我就娶她。”

嗬,這顧家的兩兄弟也真是好玩兒,老婆可以換着玩兒呀。

一把推開門,我笑着看他們:“喲,不好意思,沒打擾到你們吧。”

兩人看到我,眼神各異。

然後我看向顧容,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他:“顧總,這是我的檢讨書,請過目。”

之後,我便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辦公室裏除了我剛才說話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而後顧承拍了一下我的肩:“回來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一會兒下班了我來接你,請你去吃好吃的,你看你這些天都幹嘛了,瘦一圈了。”

我沖他笑着,點頭:“好的。”

顧承走後,顧容冷哼了一句:“終于舍得回來了。”

我謙卑地一笑:“再不回來,我怕我老公要把我忘了。忘了我是你現在的妻子。”

“看來你消息很靈通。”顧容放下我的檢讨書,站定在我面前,漠然道,“你應該知道,這個妻子,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我靠近他一點,眼神逼視着他:“不管是不是稱呼,它是具有法律效應的,所以顧容,請注意你的一舉一動,別讓我抓到你的小辮子。我紀小離不是一般的女人,把我逼狠了,我什麽都能做得出來。”

顧容深眸眯起,一把将我壓向辦公桌面,深深抵住我,冷聲道:“再不是一般女人,你也只是個女人,我想怎麽對你,全憑我的意願,就像現在這樣。”

他的手伸入,狠狠用力,疼得我眯起雙眼,而後卻是笑道:“你難道忘了,我跟你說過,我愛你的身體,所以,別以為我是在承受你的侮辱,我完全是在享受,因為就像你說,我始終是個女人,離不開男人的滋潤。”

顧容的手立刻頓住,然後像碰到細菌一樣快速抽離,人也離我半步遠。

我從容地站起,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後,冷笑一聲離開。

轉身,我的眼淚就暈染了整個眼眶。

顯而易見,顧容想再續前緣,但令我意外的是,馮雨柔找到我,卻是讓我把自己的丈夫管好,別讓他再騷擾她。

“聽說你只是失憶了。”

馮雨柔會約我,意料之中,但我沒想到,我們的談話內容竟是這樣。

抿着手中的檸檬水,我看着她。

對于顧容找她這件事,她顯得很煩躁。至此我也才知道,到目前為止,一切不過是顧容一廂情願,人家還沒那方面的想法。

聽我這麽一說,馮雨柔蹙眉:“不管我跟他以前有什麽糾纏,但現在我根本不喜歡他,我喜歡的人是顧承,他憑什麽要拿以前的事情來壓我。現在他結婚了,我也有了喜歡的男人,為什麽就不能各自安好呢?”

是啊,這真是個好問題。

沒想到馮雨柔還是個性情中的人。

我繼續問她:“假如有一天你恢複了記憶,發現自己很愛他,那時候你要怎麽辦?”

“紀小姐。”馮雨柔看着我,有些不耐煩了,“我找你是管好你的男人,不是讓你來給我的未來做什麽猜測。”

她定定地睨着我,目光犀利。

我亦直直地看着她,笑了一聲,說:“馮小姐,其實你找我的真正目的,不是讓我管好我的男人,而是告訴我,你對我男人不感興趣,讓我不要有什麽誤會,對吧?”

她看着我沒出聲。

我繼續說:“一個人有沒有做虧心事,不是說幾句話,做幾件事就能掩蓋得了的,我會看最終的結果。你現在完全不用跟我解釋這麽多,我怎麽想,那是我的事,你怎麽做,別人幹涉不了,那是你的事。但我想告訴你的是,顧容是我老公,不管你們以前的感情多好,甚至多麽相愛,那都是以前的事,我作為他的妻子,會正常捍衛,所以,你不用替我想那麽多,管好自己就行了。”

沉默半響後,她一下愠怒地沖我一喝:“如果我告他性騷擾呢?”

“呵。”我冷笑一聲,“你盡管去就是,我也希望你那麽做呢。”

最後看了她一眼,起身付了帳。

柏林說得對,馮雨柔這個女人不是一般女人,我還真不能小瞧了她。

在我們根本就不熟的情況下,她竟然找了我兩次了。

下班的時候,顧承果然來千盛了,他就在公司門口等我,靠在車上,酷酷的樣子。

不得不說,顧家的這兩個男人長得真是不賴,個個都很吸睛。

“今天就別開車了,完了後我送你回去。”

顧承的提議我當然接受。

今天一下子接受了這麽多消息,我還真怕我開車的時候思想會開小差,還是穩妥些的好。

“紀小離,看來你都知道了。”顧承一邊開車,一邊側頭看了我一下。

我扯了一絲笑:“這麽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嘛。”

“你的表現讓我有些意外。”顧承說,“太平靜。”

是嗎?我不平靜的時候你沒看到而已。

所以顧承,你不了解我。

我沒說話,只看着窗戶外邊飛過去的車子和樹木,眼神很是空洞。

很長時間後,我問:“你媽知道這件事了嗎?”

顧承默了下才說:“已經知道了。她應該是跟我哥一起早就知道了,只是還不确認,所以才不會同意我跟她在一起。”

我沒有馬上接話,他又連忙說:“不過你放心紀小離,我支持你。”

沖他一笑,我卻是問:“你應該不是真心喜歡馮雨柔吧?”

顧承怔了一下,而後笑起:“當然是真心的。”

我挑挑眉,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而是說:“你媽是不是很喜歡她?”

“的确。”顧承沒有否認,“她是我們家都認可的兒媳婦,在他們眼裏,她是個好女人,好兒媳。”

看着顧承的側臉,總覺得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有點牽強的感覺,我很想問他,那麽在你眼裏呢?

不過,我沒問,因為他剛才說了,他說他支持我。

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到了別墅門口,顧承把手裏的袋子遞給我:“真的只吃些水果就行了?”

“已經很豐盛了。”我笑着跟他說再見。

上樓拉窗簾的時候,顧承還沒有走,他靠在車邊吸完一根煙,然後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挂了電話後才走的。

走的時候,他還看了我的樓上一眼,不過,我靠在窗簾後邊,他沒有看到我。

其實我真的什麽也吃不下,根本就沒有胃口,可想到醫生跟我說的,如果不把身體調理好,手術就沒法做。

而且孩子越來越大,手術的風險也會越來越大。

閉了眼,我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下樓弄了碗面條吃。

白天倒是好過,工作能讓你短暫地忘記煩惱,可到了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就再也睡不着了,越到後來,我簡直煩得一塌糊塗,瞪着眼大吼了幾句。

又看了一個非常搞笑的綜藝節目後,頭實在疼得不得了了,我才硬逼着自己去睡覺。

這是一種痛苦的煎熬,真的是。

想到那句,自己選擇的路,就是跪着都要把它走完。

我忽然在問自己,顧容到底有什麽好,我為什麽要愛上他?

天還沒亮我就醒了,頭當然是疼的,但我也不能再躺在床上了,我真怕得神經病,既然睡不着就起來吧。

反正體內有炎症,我就出去鍛練鍛練。

別墅的公園裏,比我早起的人多了去了,年輕人也有不少。

沒想到,我竟碰到了顧容。

我忘了,他有晨跑的習慣,看到我,他緩下動作,倒退着跟我保持着同一個速度,笑着說:“真是難得,在這裏住了數月,還是第一次見你出來。怎麽,是什麽讓你改變了生活理念?”

看吧,我在他顧容眼裏,就是個鄉巴佬。

他也一定在想,我肯定是被他跟馮雨柔的事氣得連覺都睡不好。

想想,這樣的夫妻做着還有什麽意思?

他一直在諷刺我,嘲笑我,一直想窺探我到底對他有什麽目的?

我停下來,他也停下來,而後我笑着問他:“你是不是忘了,我肚子裏還懷着你的種呢?顧容,你是不是連他都不想要了?”

顧容的臉立刻沉下,我冷冷看他一眼:“是不是覺得很沒意思?其實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如果你想做什麽,請先把我的孩子做了,然後再把我做了,你就可以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了。”

他一把拉住我:“都多大人了,做事還這麽任性?”

為什麽聽着他這話,我想哭呢?

我克制好自己的情緒,笑道:“長這麽大,我做事就從來沒有任性過。”

顧容跟我對視着,眼神複雜,我一點都看不懂,心也燥得很,感覺跟他的每次對話,都要消耗掉我多少能量,可我補充的時候又沒那個精力補,真的很劃不來。

抽開手,沒再看他,繼續我的慢跑。

等我返回時,他已經不在那裏了。

回來的這幾天,我總是有事沒事就往馮雨柔所在的小區跑,自從我跟柏林在那條巷子裏看到她跟顧容後,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這天晚上,我又在馬路這邊看着那條小巷子。

說真的,之前來過很多次,一次都沒看到,這種心理其實有點變态,難道我還真想再次看到他們在一起?

當然不是的,我只是在害怕,真的是害怕。

忽然,眸色一眯,我看到馮雨柔小跑着沖到小巷子裏,而顧容就跟在她後面,三兩步就追到,然後一把将她摁在牆上,鉗制住她的下巴,強行吻上。

我跟施了魔一樣,不顧來往的車輛,直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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