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手都打麻了,可想我用了多少勁。
再一看,喲,直接給我打出血來了。
馮雨柔直接懵了,直到用手一抹嘴,看到那麽鮮紅的血,頓時歇斯底裏起來,亂吼着要跟我拼命。
我心想,她一上來,肯定不是抓臉就是揪頭發,我不怕,早已做好萬全的準備。
反正我已經勝了一局。
然而,這次想的又沒能實現,因為顧容一把拉過她,而且眼神正好對上她脖子,相信,那麽明顯的印子,他肯定是看到了。
頓時沉下眸來:“這裏是醫院,你這麽大吼大叫的是要幹什麽?”
可以說,他的态度是突然轉變的。
你想啊,只要是過來人都知道那印子是個什麽玩意兒,不是出自自己之手。他很清楚,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玩了,他心裏得多躁?
我可憐他的同時,又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報應。
報應這兩個字能從我心裏冒出來,而且還是對着顧容,我想,我是恨他的,只是這恨,被我狠狠地壓在心底的一個角落了。
顧容這麽低聲一吼,估計馮雨柔也是沒想到,當場愣在那。
而這一切,驚動了隔壁的苗英,她披着個外套跑過來,眼睛四處瞄:“這,這是怎麽了?”
馮雨柔的眼淚啊,就這麽可憐兮兮地滾下來,捂着嘴跑出去了。
苗英看向顧容:“怎麽回事又,最近怎麽總是吵架?”
這想,這話她肯定是無心說的,可聽者有意啊。
難道這兩人還經常吵架?
難怪顧容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呢。
顧容往裏看了一眼小星後,轉身出了外面,然後就聽他打了一個電話:“雨柔剛從醫院跑出去,你跟着後面看看。”
嗯,吼過後,其實還是挺關心人家的。
他心也真夠大的,就這麽容忍着她跟別的男人?
也許這就是真愛吧?
雖然不能理解,但我自己也确實這樣。
當然,只能是曾經了。
苗英坐在裏面一直嘆氣,好像忘了還有我這個外人在。
顧容明顯是抽了一根煙過來的,帶着些許煙味兒。
“你過來了,那我就回去了。”
我迎向他,準備就此拜別,他說:“等等。”
還以為他要跟我讨論剛才我跟馮雨柔在這裏說了什麽的內容,沒想竟是跟他媽說:“媽,你在這看一下小星,我送她回去。”
“哦,好。”苗英也是好聲地應着,“太晚了,實在不安全,你開車注意些。”
就這樣,我在前,他在後,出了醫院的大門。
其實醫院門口有很多出租車,我轉身跟他說:“我打車就可以了,你回去陪小星吧。”
他睨我一眼:“上車。”
送一下也是應該的,我就沒矯情了。
一路上都沒說話,我們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等到車停下,才發現,這裏根本不是我要來的地方。
“不好意思,我不住在這裏。”
顧容送我來的地方,竟是他給我安排的別墅的地方。
他往前一看,微微抽了一下嘴角:“不好意思,沒想起來,那你現在是住哪?”
我想想我的車還在千盛呢,就說:“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把我送到千盛吧,我車子在那邊。另外,離職單還沒簽字。”
順便,我提醒了一下。
顧容沒有出聲,但到了公司後,去了他的辦公室,那張離職單還好好地躺在那裏。
重新拿起筆,沒有任何停頓地,他在上面寫了自己的名字。
嗯,總算是簽好了,我心裏的石頭終于是放下了。
“謝謝!”
告別了顧容後,我就出來了,從樓下往樓上看時,顧容的辦公室那裏還亮着燈。剛才他是坐在椅子上的,看來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今天晚上,他應該是不好過的吧。
啓動車子,我離開。
我非常欣慰,自己終于不再被顧容的情緒所影響。
總算是有些進步了。
因為昨晚睡得晚,我又特意把鬧鐘關了,所以一直睡到有電話把我吵醒,迷糊地一看,居然是于成,他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接通後,我還沒說話,他的聲音就傳過來:“老大,馮小姐昨晚沒回去,她去了……”
“打住!”我連忙打斷他,好心提醒,“兄弟,你能不能看仔細了再把電話撥出去?家醜不可外揚可知道?”
于成被我這麽一吼,很怪氣地嗯了一聲,然後哎喲一聲:“完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挂了電話後,我腦子也清醒了。
其實我還是很好奇馮雨柔昨晚到底去了哪的,但我不想讓自己成為窺探顧容心理的人。
既然已經離了,那就什麽都不要管了,有關他的一切。
不過,小星肯定是個例外,不管怎樣,他摔下樓,還牽扯到我,而且我也确實喜歡他,這種單純的喜歡不帶有任何色彩,就像他也喜歡我一樣。
我準備将我已經離職成功的消息告訴給郝休時,沒想到剛出門,就碰到個醉漢。
這人不是別人,正好是媽出事的那天,鬼鬼祟祟出現在我家門口的那個人,當時我還把他當小偷呢。
此時他手裏還抱着個酒瓶子,嘴裏叽叽歪歪地不知道在說什麽。
真是喝了不少呢,稍一靠近,就能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兒。
不過這人也真是奇怪,怎麽總是往我家跑呢?難不成是想借着酒勁到我家打劫去的?
我不懷好意地看着他,他卻說了句震到我心裏的話:“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天是誰給你媽打的電話?”
這句話足足把我愣在那裏有好幾秒,而這個醉漢在說了這句話後居然砸吧着嘴睡過去了。
我去。
那可是我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可這個問題居然從他嘴裏冒出來。
我不得不想,難道這事跟他有關?
所以他那天并不是偶然跑到我家這邊來,他是有目的的?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這個男人拖回家,然後用好幾條繩子把他給捆起來。
正常人都不會掙脫開,除非他有仙力。
這人不是一般的能睡,都幾個小時了,過了午飯時間了,他還沒醒。
我也不急,讓他睡,弄了點吃的,搬了把椅子,就坐在對面,吃吃喝喝,一邊還想,等會兒他醒了,我應該從哪裏下手他才會說真話。
估計這人最後是被餓醒的,眼睛一睜,鼻子就到處嗅,然後看到我時,先是看到我手裏的東西,那眼睛泛的是綠光。
我知道,喝那麽多酒的人一般肚子都是空的,睡了半天,也是該餓的時候了。
可在看到我時,那一嘴的口水也只好往肚子裏咽。
我覺得好笑,拿着個雞大腿在他面前晃悠,問了句戳心眼兒的話:“餓了?”
他又是猛一吞口水,動身子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被綁了,這反應哦,不要太遲鈍。
“你怎麽把我給綁了?”他眼睛一瞪,還想吓我呢。
我笑起來:“我沒給你送警察局就很了不起了。”
仔細看了幾眼,他試圖掙脫了幾番,繩子綁得确實太多,而且左一道右一道,就算想解開也找不到頭。
我完全不用擔心。
他倒是坦誠:“我只是個收錢出力的,你綁我沒用。”
一臉的虔誠加委屈。
看來他已經想起來睡前跟我說了什麽話,腦子還不算太糊。
“來,吃吧。”我把雞腿往他跟前一湊,“吃飽了再說。”
香味太濃,他也實在太餓,還真一點都不客氣地咬了一大口,一邊笑着跟我點頭:“在哪買的,味道真不錯。”
敢情是個吃貨啊。
我真懷疑,別人不是給錢給他,而是一頓吃的就把他給解決了。
實在懶得理他,太無厘頭了。
看到我手裏翻着他的手機,他也不詫異了,吃了幾口後也解了饞,此時倒是安靜了。
我把手機揚在他面前,指着一個號碼,問:“這是誰打給你的?”
這個號碼就跟那天打給我媽的號碼一模一樣。
而在這個手機上,我找來找去,也只找到這一處,就在打給我媽的前一天,後來再沒出現過,是真沒打過,還是删掉了,我并不知道。
男人看了這個手機號碼,眼睛皺起來。
這絕對是個敏感的號碼,他肯定一下就想起來:“我剛才說了,我只是個收錢出力的,真不知道這人是誰。”
“收錢出力?”我向他挑眉,“這樣,我給你錢,你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
男人為難了,一臉的耷拉:“這人就給我打過一次電話,讓我第二天到你家把你媽的通話記錄給删了。可誰知道,那天我吃壞肚子一直在拉肚子,簡直不能出門,等我來的時候,你已經回來了,我哪裏還敢進去?”
說完,他還咕哝一句:“你那天不是看到我了麽?”
原來,我那天看到他是這麽回事。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就是這事因為他拉肚子沒辦成哪。
“那人沒給你錢是不是?”我直接問。
果然,他嘴巴一扯:“是啊,事情沒辦好,哪裏會有錢哦。”
我接着問:“所以你今天跑過來,其實是心理不平衡,想報複那個人是不是?”
也許我真猜對了。
可他嘆了一口氣:“可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就算你把我綁到死,我也沒辦法告訴你讓我辦事的是誰。頂多告訴你,那是個女的,說話陰沉沉的,跟從地獄裏來的似的,讓人瘆的慌。”
這正是我想要問的,果然是個女的。
其實我一開始想的就是馮雨柔。
但他說聲音陰沉沉的,又不太像,可能是她故意為之呢?
因為我實在想不起來,到底還有哪個女的會對我做出這種事。
線索到了這裏後,似乎就這麽斷了。
正在我感覺找不到頭緒的時候,好事就這麽找上門來了,男人的手機響在我手裏。
我縮了瞳孔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在他睡着的時候,我反複翻了他的通話記錄,只怪我記性太好,根本沒見過這個號碼,而且也沒顯示是什麽地方打來的,更沒有标識什麽廣告啊推銷詐騙之類的字眼。
這引起了我特別的注意,打了外音後,放在男人面前,同時,把我自己的手機錄音打開。
“注意說話。”
直覺告訴我,這是個非同尋常的來電。
男人也在這一瞬覺得攤上大事了,可事情已經這樣,他似乎也沒別的辦法,只好揪着一張臉。
“喂。”我把電話接通後,男人率先出聲。
默了一會兒,那邊才出聲音,果然是個女的,而且确實挺陰沉的,明顯弄了變音,一時還真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盡管我已經把這個聲音往馮雨柔的聲音上帶,但感覺還是不太像。
“不是讓你離開望城嗎?”
男人看我一眼:“哦,離開了呀。”
女人顯然不高興:“昨天還有人看到你在酒吧喝酒,張小四,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趕緊給我滾!”
原來他叫張小四啊。
張小四也是頭腦發梗,為了錢,也是豁出去了:“我說你都沒給我錢,我憑什麽要滾哪,只要你給我錢,我馬上就滾。”
那邊冷哼:“事情沒辦好,我能留你一命就很不錯了,你還想要錢?”
張小四悶悶地沒有出聲,愣了一會兒才說:“反正我又不知道你是誰,事情沒辦好你不給錢也正常,但我老家在這,你讓我走我肯定不會走的。”
“你就不怕死?”對方冷言。
張小四蹙眉:“你再這樣威脅我,我肯定要報警的。”
“哈哈。”對方好笑地笑起來,“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電話挂了,張小四的嘴開始罵人了。
我不禁搖頭,這真是雙方都碰到豬一樣的隊友了。
同時我也為這個人擔憂。
很明顯,那個女人對于死一個人來講完全無所謂的态度。
我再用張小四的手機回撥那個號碼時,號碼又不存在了。
明明生活在現實生活裏,可卻有種古時候探案的感覺,而且确實陰森可怖。
沒等我說話,張小四倒是先跟我說了:“現在知道了吧,我對這個人也是一無所知,要不是當時嘴巴多貪了一壇酒,也不至于讓我幹這事。”
看來,在幹這事之前,他還是個良民。
這麽會相處下來,也确實沒看出他有多壞。
“那你後面可要小心了。”我開始同情這個人,幫他解開繩子。
說起來,那天被我碰到後,他什麽事也沒幹成。
張小四卻是無所謂:“我孤老頭一個,還怕她對我怎麽樣?”
我不禁問:“你沒結婚啊?”
這一問,好像問到他心坎裏了,見他哽了一下,說:“三十出頭了咋還沒結婚?孩子都有了,不過都死了,掉海裏淹死了。”
嗯,這是個沉重的話題,頓覺這人無論變成什麽樣,總是情有可原的。
臨走的時候,男人主動跟我說,他不會把見到我的事說出去,而我也相信,還特別叮咛他小心些。
他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态度,還說有什麽事了跟我說。
這麽好呢,我可沒說給他錢,最多剛剛給了他一根雞腿吃。
整個下午,我哪裏都沒去,直到柏林來找我。
“你幹嘛呢,叫你出去吃晚飯你也不去,悶在家裏幹嘛?”
現在我還算是個特殊的人,畢竟剛從獄裏出來,他們會擔心我的心理很正常。
我把下午的錄音拿給柏林聽,她驚道:“原來幹媽突然發病真是有人陷害的呀?”
一想到我媽是被人這樣陷害而去,我心裏就難受得不行,下午已經哭過好幾回了,不能再哭了。
柏林很憤怒:“這誰的聲音啊,怎麽一點也聽不出來?”
“所以我一直在聽,總會發現點什麽的。”
可目前,我真是什麽也沒發現。
柏林寬慰我道:“別急,咱們先放松一下,我也會留意的。你看,你已經得到這個了,以後肯定還有更多的發現。”
是啊,事情總是在往好的方面發展,我相信,我媽一定會保佑我,讓我早日找到真相。
見到郝休是在第二天了。
看到他,我自然是想到姜越跟我說的話,他身上的傷真的是郝休所為?
可我不好問,也只有慢慢觀察他,看看是否真的如姜越所說,郝休也喜歡我。
“這兩天照顧我媽辛苦了,等有時間的時候請你吃頓好的。”見到我,他先是說了這個。
但從他的臉上來看,公司的問題似乎并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
我笑道:“沒事的,都是力所能及的事。對了,你前兩天出差情況怎麽樣?”
郝休搖頭,看來很不順利啊,我只好寬慰:“慢慢來吧,不着急。”
“嗯。”他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對了,我聽劉研說,你還在辦離職的事,現在怎麽樣了?”
挑眉,我笑道:“已經成功離職了,就看百川願不願意接受我了。”
“真的?”郝休顯得異常高興,馬上站起來來到我面前,我還真怕他會擁抱我,不過還好,他只是向我伸出了友誼之手,“熱烈歡迎啊。要是我爸還在的話,見到自己這麽心愛的員工又回來了,他一定是最高興的一個。”
我抿唇輕笑,未多說什麽。
對于郝總的離世,我也很遺憾,真的,他是一個對工作對員工那麽好的一個人,也算是我的啓蒙老師。
為了慶祝我的加入,郝休還特別把我熟悉的幾個人叫出來說要一起吃頓飯,除了劉研。
我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好像還在睡覺:“聽小郝總說,你生病了,要不要緊?”
“沒事。”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就是來例假了,可能加上受涼,肚子疼得很,所以請假在家。姐,你別擔心我,我睡一會兒就好了,晚上你們好好吃,你多吃點,把我那份也吃掉。”
“好吧,我晚點去看你。”那也只好這樣了。
女人遇到這事,就是這樣的,劉研應該是身體素質比較差的那種,加上最近工作負荷确實大了。
因為我剛進公司,而且對這一塊也挺熟的,郝休并未給我安排多少工作,還是原來的銷售崗位,只不過他也說了,過段時間就要升我做他的特助,也是他爸的要求。
柏林朝我擠眼,說:“會漲工資哦。”
我白了她一眼。
暫時我還是跟柏林一個部門,能跟認識的人在一起上班,真的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真的,工作的時候,就是要開心,如果不開心,這工作做着就是沒什麽意思。
很多時候,錢真的不是最重要的。
下午的時候,我回去給劉研煮了桂圓紅棗湯,只是送去她家的時候,房東居然跟我說,她早就搬走了。
嗯?
我想,也許是上次禹川的人找過她麻煩,她不想帶房東為難就換了地方。
想着她身體不舒服,可能也正睡着着,我沒直接打她電話,而是問了柏林,可她也不知道劉研的新地址在哪。
沒辦法了,我只好給劉研打電話。
“真不好意思,你看你都搬家了我都不知道,在哪呢?我給你煮了女人的滋補湯,馬上給你送過去。”
一聽我要過去,劉研顯得有點緊張,跟我坦言:“對不起姐,我男朋友從老家過來看我了,他還沒打算見我朋友……”
她這話一說,我就知道了。
只好挑挑眉,說:“那好吧,我自己喝。”
“謝謝姐,真對不起了姐。”
劉研一個勁兒地跟我道歉,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這事做的有點太……怎麽說呢?就是太自以為是的那種。
突然間覺得,她雖然叫着我姐,可我們之間的關系好像也并沒有那麽好。
少了劉研,晚上吃飯的人其實也就是我跟柏林還有郝休。
正聊的歡的時候,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我扭頭一看,怎麽是秦蕭?他不會也要來蹭一口吧?
看到我,他挑挑眉,那笑意真是不達眼底,又怪怪的。
“喲,小郝總,正吃着呢?”他也不進來,就那麽站在門口,往裏看。
郝休是背對着門的,所以并未像我這樣直接就看到,而是扭了大半個身子才看到是誰。
連忙站起來:“秦總啊,幸會。來,咱們一起吃。”
秦蕭擺手:“那邊有我幾個大客戶呢。剛才就是路過,聽到熟悉的聲音,過來打個招呼。你們繼續,我也要過去了。”
“好好好,在哪邊哪?”郝休問,同時把頭探到外面。
從兩人的對話就知道,這秦蕭是把郝休壓得死死的呀。
秦蕭走後,郝休就開始心神不寧了,柏林看了我一眼,問:“小郝總,你在想什麽呢?”
郝休悶了一口酒,皺眉說:“秦總特意跑過來跟我打招呼,你們說,于情于理,我是不是應該過去陪他一杯酒?”
柏林又看向我,點頭:“雖然沒有繼續合作,這個倒是可以有。朋友還是得做嘛,說不定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呢,對吧小離?”
我也點頭:“嗯,去敬他一杯也無妨,畢竟人家也先過來了。”
秦蕭這個人雖然讓人生厭,但我這種情緒也不能帶到工作上。
郝休站起來,拿了一瓶酒遞給我:“小離,你陪我過去。”
如果劉研在的話,這工作就不是我的了。
過去才知道,秦蕭嘴裏的大客戶,原來是指顧容,而且就他們倆,當然,顧容身後有于成,而秦蕭後面還有個女的,估計是秘書之類的吧。
看到顧容也在,我下意識地看向郝休,他果然是沒想到這裏面還有顧容,神色當下就有些不對了,但很快也調整過來,跟兩位都問了好。
如果不是因為我,郝休見到顧容不會這麽尴尬,更不會有低人一等的錯覺。
現在加上秦蕭的公司又跟顧容在合作,他更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這氣氛真是相當的尴尬,連我站在這裏都覺得很不自在,更何況是郝休呢。
“來,坐坐坐,站着幹嘛?”秦蕭倒像是個東家,讓服務員加了兩把椅子,“不能把這位大美女給累着了。”
坐定後,郝休舉杯向秦蕭,得把要做的事給做了呀,反正來都來了,面子丢了也就丢了。
“有助理在,你還得親自上陣?”秦蕭卻不端酒,而是看向我,“是吧美女?你不代你們老板喝一杯?”
他挑眉看向我,意欲明顯。
郝休扭頭看了我一眼,笑道:“不好意思秦總,她不會喝酒。”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不會喝也得學呀。”秦蕭馬上就拉下臉。
而顧容呢,我的餘光看到他像一個看戲的,靠在椅子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點了一根煙在抽,悠閑地看着我,就想看看我要怎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