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聽到顧容的名字時,我也有點忐忑,畢竟我現在還不算辭職成功,又跟宇恒的老大在一起,總是有些嫌隙。
正當我覺得事情怎麽來得這麽巧時,于成就跟我說了這樣的話。
看吧,他顧容就是有本事,知道我們包廂裏是個什麽情況。
不過,也并沒等多久,于成就過來了,他不是過來叫我的,而是叫劉研。
劉研出去後,我手機響了一下,居然是秦蕭發來的短信,他怎麽會有我的手機號碼?
他說:“真不好意思,臨時有事先走,改天再約,以補償今日的缺憾。”
看完信息,門口就進來一個人,我擡眸一看,是顧容。
他手裏端着個高腳杯,側身進來後把門關起來。
原來剛才于成是把劉研支出去的,好讓他的主子過來找我。
不過,他倒是沒耍大牌,居然親自過來了。
徑自來到我面前的茶幾上,就那麽坐在上面,跟我不過半個手掌的距離,就那麽晃着杯中的液體,看着我。
而且他身體前傾,如果我不往後退一點,他幾乎能碰到我。
當下蹙眉,正要開口,他卻是問:“你不知道秦蕭這個人是個好色之徒?”
好色之徒?
我倒是有看出來一些,但見他之前還真的不知道。
顧容跟我說這個又是什麽意思?
“謝謝顧總的提醒,現在知道了。”說着,我一邊又往後退了一些。
我的舉動,顧容當然看在眼裏,瞧那不屑的眼神,哼了一聲說:“看來你對百川還挺上心的,這邊工作還沒辭,就上趕着要為小郝總分擔解憂了。”
他挑眉看着我,繼續道:“雖然精神可嘉,我也不會責怪你,但,實在是丢臉。”
‘丢臉’兩個字,他咬的特別重:“丢我千盛的臉。”
我當下就擰起眉,可顧容根本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馬上道:“紀小離,在我在你的離職單上簽字之前,請自重,不要再以色相來換得任何福利。要知道,宇恒跟千盛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不是你能左右的。到時候若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完,微微勾唇,笑意不達眼底。
我眯眼道:“如果不是你從中做梗,你覺得宇恒會跟你合作?”
“這就叫識實務者為俊傑。”顧容不以為然,眸色忽暗,“如果你真想幫他,為什麽不來求我呢,求我比出賣色相可強多了。”
說着,顧容就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我,笑着提醒:“再別忘了今天晚上的事。”
明明就是去辦離職的,怎麽從他嘴裏出來,就變成多暧昧的事一樣。
看着他離開,心裏卻也真想着他剛才的話,求秦蕭不如去求顧容?
我笑,還沒到那個程度。
下樓的時候,看到劉研正跟于成鬧,就差沒打起來了,看到我,把于成一推跑到我這邊,上下打量:“姐,你沒事吧?”
我笑着搖頭:“沒事啊。”
她愠怒地瞥向于成:“我以為他找我幹嘛,沒想到就是給他老板接近你的機會。對了,顧總跟你說什麽了?”
“不是要離職麽,他還沒簽字呢,晚點我就過去。”我笑着跟他說,然後跟她一起離開。
經過于成的時候,看他一臉的委屈。
跟秦蕭的會面就這麽被顧容給攪了,劉研心裏多少有些遺憾,一直在嘆氣。可看這個男人今日的表現,我沒覺得他是想真心談什麽工作,就勸道:“我看這個秦總醉翁之意不在酒,以後你可要小心提防着。你不是說,他已經跟千盛簽了合同了嗎?難不成他還真能再換回來?”
若真是這樣搖擺不定,這種人,不合作倒是好事,太舉棋不定了。
可劉研卻是搖頭:“姐,你不知道。這個圈子裏,宇恒雖然不是什麽大公司,但秦總的老爸當年是一個黑道的頭頭,後來洗白後開了這家公司,也給了不少福利給他手下的兄弟。你看跟我們合作的公司大多都是他的人。現在只要宇恒不願跟我們合作,那我們失去的就不僅僅是這一個公司,而是很多。所以小郝總才特別憂心啊。”
“那這樣不是很虧?”我驚詫道。
劉研也是點頭:“對啊,可等我們知道他們早就有這一層關系的時候,我們也沒辦法了。”
難怪郝休會那麽煩躁呢。
“其實郝總在的時候就一直在開發新客戶,但大頭還是在這邊。”劉研又補充。
郝休的煩躁是可以理解的。
照目前的形勢來看,穩定老客戶才是關鍵。他現在沒有能力,也沒有更多的精力去開發新客戶,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可能要花上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
但我同時也在想,對百川來說,開發新客戶才是重中之重,因為宇恒那一個圈子的鏈條連得太緊密了。
只是,我也在百川幹了好幾年,怎麽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呢?
難道郝總也是沒多久才發現他的合作夥伴還存在這種關系?
聽劉研的意思,她還沒有放棄宇恒,似乎也不想放棄,我只好寬慰她:“過幾天再說吧,說不定還有其他轉機呢。”
下午劉研要開會,我就沒跟着一起去了,去了我媽那裏。
不過奇怪的是,在我家門口,居然停了一輛很拉風的紅色跑車。我還以為是姜越,他總是會這麽高調地現身。
出獄後,我給所有給我留言的人都回了信息,包括姜越,但唯有他沒有給我回複信息。
說真的,那不太符合他的行為習慣,所以還有點擔心。
正想着等下看到他,看我不好好罵他一頓時,跑車的門開了。
下來一個男人,高材颀長,戴着個墨鏡,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這人居然是秦蕭。
原來,這麽大年紀的人,居然也愛這麽騷包。
看到他,我是有些失望的。
但出于禮貌,我還是微笑喊了他一聲:“秦總。”
他摘下墨鏡,沖我挑眉:“走,帶你兜風去。”
和,這是把我當十幾歲小姑娘呢,還兜風?找浪漫?
我笑着搖頭:“我不缺風。”
他上前一步:“你當然不缺風,你缺的是男人。”
說着,竟伸手在我臉上滑了一下,我壓根沒想到他會對我動手動腳,連阻止都沒想到,只聽他說:“瞧你這小臉蛋,再不滋潤可就要長斑了。”
靠,這人不會是有神經吧?
當下我就不高興了,臉都揪起來,往後退了一步:“請秦總自重。”
現在這個男人看着,無論從哪個角度,我都沒一點好感,本來下午的印象就不好,現在就更差了。
我都表現出不悅,他卻滿不在乎:“難道我說的不對?紀小姐難道沒在夜深人靜地時候想男人?”
那一雙直勾勾色眯眯的眼睛讓我開始相信顧容的話,秦蕭真是一個好色之徒。
而且令人作嘔。
我簡直一個字都不想跟他多說,只在心裏遺憾,百川怎麽遇上這麽一個合作對象。
現在我深度懷疑,他先前單獨把劉研約出去,肯定沒安什麽好心。
正懶得理他要走時,他卻伸出長臂攔住我:“哎,這麽着急走是幹什麽?不跟我去兜風,是想邀請我上你家裏去坐坐?”
我眉宇一壓:“不好意思秦總,我還有事,沒時間跟你閑聊。”
他卻呵一聲:“你以為我有這個閑功夫?若不是看你還有點姿色,你覺得我會大老遠跑到這來堵你?我看你還是別裝了,不是想我再跟百川合作麽,今天跟我出去,我開心了,說不定還有轉機。”
我蹙眉看着他,他爸媽真是白給他生了這麽一副好皮囊。
可不得不說,他的話讓我停頓了一秒。
随後,便笑着問他:“千盛請了個什麽樣的美女招待你的?”
他一勾唇,像是來了興致:“那女的跟你沒法比,看到你才知道,什麽叫美女。”
秦蕭頓了一下挑眉看着我:“聽說,你曾經還是顧容的女人,顧容這家夥不輕易碰女人,他的女人我還真想試試有什麽好的。”
說着,眼睛就直往我身上看。
我心裏雖然火大,可面上卻還是能保持淡定:“你搞錯了吧,顧容的女人不是那個叫馮雨柔的麽,到現在人家還打得火熱呢,你怎麽不去找她?”
提到馮雨柔,秦蕭似乎有些不高興,但可能不想我知道的更多,一個眼神後就不說了,回到先前的話題:“我還是那句話,更不會诓你,只要你讓我開心了,我保證還跟百川合作。”
看吧,男人的話能信嗎?
前面還說,說不定有轉機,現在就變成保證還跟百川合作。
一個男人想要得到你,什麽好聽的都能說出來。
是否做得到,那是後面的事,現在,他要得到你,為了得到你,什麽好聽的說不出來?
我雖然也想為百川做些事,但秦蕭這個人根本靠不住,況且,我也不想用這種方式去換得這次合作,就算是郝休,他也應該不會同意我這麽做。
心裏其實已經很煩躁他,但面上還真不能跟他太扛,始終保持該有的禮貌:“真不好意思秦總,我等下真有事,就不跟您在這吹牛了,再見。”
沒想,他還像先前那樣攔着我,我一瞄眼看着他,他說:“如果我用強的,你搞不過我,但我不想那麽難看。你也別裝了,跟我走。”
這人居然自大到這種程度。
秦蕭直接拉上我的手,就想把我塞到車裏,我握緊拳頭,正想着對策時,忽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幹嘛呢?”
喲,這不是姜越嗎?說罵他呢,還真來了。
他一臉的不高興走過來,把我的手一扯,直接将我拉到他懷裏,對上秦蕭:“你這麽拽着我姐幹什麽,瞧瞧,手都給你拽紅了。”
別說,手腕那一處還真紅了。
而這出姐弟的戲碼,無論在什麽時候,總是能起到事半攻倍的效果。
秦蕭絲毫不懷疑我跟姜越的關系,還略顯尴尬,不好意思地笑道:“喲,這是……”
“姐,這種流氓你還理他幹嘛?”姜越的聲音直接蓋過了秦蕭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麽,我已經被姜越拉進去。
回頭,我還看了一眼秦蕭,他雖然有不高興,但總是沒發飙,朝我擺了擺手。
“印象中,你應該挺悍的才對,怎麽剛才那麽別扭?我都看你老一會兒了,就因為百川想跟他合作,所以你是真打算出賣自己的色相?”
這小子知道的還真不少,他不是在讀書麽,怎麽這些商場上的事他也知道?
“我要真要出賣色相,早跟他走了好不好?”我白他一眼,“呀,你不能輕點,真疼。”
姜越拿來紅花油給我按摩,沒被秦蕭拽疼,倒是被他給捏疼了。
見他不吱聲,倒是挺乖的,于是問他:“你最近怎麽了?”
他頭都沒擡,卻是悶哼一句:“你不是讓我不要出現在你面前麽?”
嗯,他倒是記得,誰讓他那天對我做出那種事?
瞧他這小媳婦樣,我就覺得好笑。
“那你怎麽又來了?”我故意問他。
他眉頭一緊:“想你了呗。”
姜越不是個壞人,相處久了就知道了,他也不是真想占有你,他還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一點愛的。
我沒接話,他揉了一會兒後也揉好了,就那麽站在我面前,直直地看我。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忽然把T恤往上一撸,正皺眉他怎麽這麽不曉得臊呢,在看到他身上的大小傷痕時,不禁一驚:“咋回事兒?”
手還忍不住想要碰他。
他把衣服放下來,徑自收拾起藥箱,說:“本來不想說的,但看你這呆樣……”
說了一半,他居然停了,似乎接下來的話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我。
“說啊,到底怎麽了?”
他幹脆放下手裏的活,坐在我對面的茶幾上,眉頭難得的擰起來:“這都是拜你那個小郝總所賜。幾個月前在谷城,就是他派人傷的我,還捅了我一刀子,這段時間我消失也不是沒有理由,也是他派人打傷我,害我到今天才下床,腳一着地就來找你了。可你倒好,又來一個蒼蠅繞着你,專門給我心裏找堵的。”
說着,他雙臂一攤開就要求抱抱。
我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前面還說的好好的,怎麽越說到後面越不對味兒了?
“到底咋說呢?你說你這一身的傷都是郝休所為?”我真是不敢相信。
幾個月前的那次,我以為是姜越年輕沖動跟哪個混混惹的事,雖然後來郝休是找到我住的酒店,但我壓根沒往那上面想。
沒求到溫暖,姜越一臉的不高興:“不然呢?”
“目的呢?”我想不通,“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姜越看着我,動了動唇,還是說道:“人家喜歡你呗,警告我好幾次了,讓我離你遠點兒。”
不會吧。
跟郝休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我怎麽沒看出來人家喜歡我呢?
我還想再問一點,可姜越已經不想說了,非常煩躁地彎腰把藥箱收起來,頗正經地跟我說:“反正你注意點他就是,別自己把自己賣了都搞不清楚。”
我還沒來得及接話,他又問:“你是不是準備去百川上班了?”
“是啊。”
除了百川,我似乎也沒地方可去,而且,從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只有去百川這一條路。
姜越看着我,沒再說話,把東西送回去後,又過來頗為高興地問:“要不你去我爸的公司吧,你這麽能幹,我爸肯定喜歡你。”
我白了他一眼,說:“現在可不是我想去哪就去哪,只有去百川。”
郝休為我做了那麽多,郝總在臨終前又特別交待,我再沒第二個選擇。
姜越似乎也知道我的為難,沉默不語了。
晚飯姜越就在我這吃的,我跟他說,讓他吃完了早點回去。
關于他身上的傷,其實我還是相信他說的,但這個事,我也不好對郝休深問,只有往後看了。
送他走的時候他還不願走,又說時間還早,又說他最近養傷不上課,總之理由一大堆。
六點多,的确不算晚,但我還得去千盛辦離職,現在顧容就是個老爺,要是再錯過今天的時間,還不知道後面會怎樣。
趕去千盛的時候,正好看到顧容跟于成一起從會議室出來。
看到我,于成點了一下頭,跟顧容說先走後就直接下了電梯,而我則随着顧容來到他的辦公室。
“今天倒是挺準時。”顧容淡淡掃我一眼。
我只回給他一個眼神,沒有說話,然後從包裏将離職單放在他面前。
顧容拿着單子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然後到了該他簽字的地方頓住。
我以為他又要找什麽借口,不過還好,提起桌上的筆,正要落筆,他的手機響了。
他随意一瞄,本沒多在意,但忽而眸色一沉,放下筆,将手機接通:“怎麽了?”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只見顧容的臉色大變,挂了電話抄起車鑰匙就走人。
這字還沒簽呢?
可也看得出來,肯定是出了什麽事了,不然以顧容這種人,有什麽事能讓他如此?
我實在不好再提簽字的事,只好問:“出什麽事了?”
他蹙眉睨我一眼:“是小星。”
然後大跨步出去,我緊随其後,聲音也随着小星的字眼出來後變得萬分緊張:“我跟你一起。”
真是太急了,明明自己開車過來的,居然直接就上了顧容的車。
到了醫院,真是吓了我一跳,小星的被子上全是血,聽護士說是小星吐的,突然吐的,而苗英直接被吓暈過去,精神太緊張了,現在正在隔壁輸液。
小星經過詳細檢查後并沒有什麽異常,按醫生的話來說,這血吐出來是好事,可能,只是可能,經過這一次後,他會快點醒過來。
如果真能醒過來,那真是虛驚一場了。
“确定沒其他問題嗎?”我還是不放心拉着醫生的胳膊問。
醫生看了看我,說:“暫時并未發現有其他問題,但我們會特別關注,也請你們家屬多注意他的反應。”
“哎好。”我連忙答應。
小星已經重新回到病房,小臉變得特別慘白,剛才肯定消耗了他不少能量吧。
我緊緊握着他的手,不禁鼻子發酸。
才多大啊,就要受這麽大的罪。
“真沒事了?”苗英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接着就看到她緊張地走進來,手上還挂着水管呢,是顧容拿着瓶的。
顧容寬慰:“沒事,醫生說說不定還是好事,有可能很快就能醒來。”
“好,這就好啊。”苗英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然後就聽顧容問:“雨柔呢?她不是白天也應該在這嗎?”
苗英看了我一眼,說:“這都好幾天沒來了,我也怕孩子醒來想媽媽,早上還給她打電話,她說白天的工作太多了,讓我辛苦點,晚上再過來。”
顧容微微垂眸,說:“是,我給她的工作太多了。”
苗項皺眉了:“你給她少安排點工作,多點時間陪陪小星。我畢竟是奶奶,孩子醒來總歸是想看到親媽的。”
顧容點頭:“好,我知道了。”
就在這時,顧容的手機又響了,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只聽顧容回道:“好,我馬上過來。”
不等他說什麽,苗英問:“又要去公司?”
“嗯。”
然後他來到這邊,看了眼小星,跟我說:“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幫忙看一下小星,等我過來。”
“哦,好。”其實讓我現在走,我還真有點不放心。
苗英也沒跟我多說什麽,顧容帶着她去隔壁繼續輸液。
走的時候,他還跑過來跟我打了聲招呼。
這麽紳士有禮貌的顧容,還真是少見,想想也真是好笑,都是離婚後的福利啊。
中途,我還去了隔壁看苗英,她睡着了,可眉頭是皺的。
年紀畢竟大了,一點驚吓就把她吓成這樣。
都後半夜了,顧容還沒過來。
不過,馮雨柔倒是來了。
瞧她這樣子,明顯是被男人狠狠疼過的樣子,面色紅潤。
也難怪她會選擇這個時候出現,正是最掩人耳目的時候。
“你怎麽在這?”換作我,我也會問同樣的問題。
我站起來迎向她不善的眼神,說:“我在這有什麽不正常的嗎?”
她哼了一聲:“是你把小星害成這樣的,你居然還敢跑到這裏來?你就不怕我打斷你的狗腿?”
我淡淡地看着她,她的嘴唇又紅又腫,不知道被男人吸了多久,還有脖子上,居然有個印子,她是太明目張膽,還是興奮地根本忘了?
我嗤笑一聲,用手指着她的脖子:“我建議你還是好好檢查一下自己吧,不要一會兒顧容來了,你不好跟他解釋。我想,那上面的印子,應該不是顧容留的吧,他剛才可一直跟我在一起呢。”
無疑,我的話讓馮雨柔一怔,臉頓時更紅了,她的手下意識地摸向那處,看來,這回是想起來了。
我輕笑:“在小星吐血,每個人都在為他緊張的時候,你作為他的親媽,居然正在跟男人雲雨,而且現在還在我面前大言不慚。馮雨柔,我真佩服你的心理素質,就是不知道,這麽強的心理素質你能維持多久。”
“你胡說八道什麽!”馮雨柔再不敢看我,生怕我會看出更多的東西出來。
然後又問我:“我媽呢?”
我沒搭理她,準備走的,可她來了,我反而更不敢走了。
要知道,那天小星真是被她推下樓的。剛才我又那麽刺激了她一下,保不定她會做出什麽來?
此時倒是有些後悔,實在不該一時痛快。
見我沒出聲,她竟然推了我一把:“我問你,我媽呢?”
好像苗英被我吃了一樣,她用的力氣還蠻大的,我又沒注意,竟被她推出好幾步遠。
心裏那個火大,站穩後狠狠把她推出去,當然也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量,嘴裏也沒放過她:“我跟你講馮雨柔,你再敢對我動粗,信不信我真會打你!”
她一個踉跄,正跌入門口顧容的懷裏。
這事情就是有這麽巧,我心裏暗暗發笑。
果然,顧容的臉黑了,是對着我的。
我想好了,如果這次顧容要是再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兇,我肯定不饒過他。
然而,我想多了。
因為馮雨柔竟在顧容面前打起我的小報告,抽咽着:“顧容,她剛才說了,要像推小星那樣把我也推到樓下摔死……”
去你媽的,老虎不發威,還真把我當病貓了?
我一把從顧容懷裏扯過這個死女人,對着她的嘴巴子就扇了兩下,那酸爽味兒,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