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跟我的錄音,跟溫東林的對話……

全場頓時沸騰起來,這不亞于一部黃片啊,馮雨柔的身體,她的每個關鍵部位都還有特寫,特別清楚,簡直不忍直視。

現場裏的所有人都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盡管大屏幕上的畫面非常吸引我,很刺激我的各路神經,但我還是看向了跟我一排的馮雨柔那一邊。

很顯然,她已經坐不住了,她做夢都不會想到,有一天,她的私生活會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曝出。

而且還這麽清楚,這麽詳細,就跟有人站在她面前拍照一樣。

毫無意外,她緊張又憤怒的視線終是轉向了我。

要知道,剛才駱雪說了,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

馮雨柔當然會想,我利用了駱雪的這個生日晚會,穿插了她所有的不為人知又不可告人的隐私,目的就是為了報複她當日對我的陷害,報那幾個月的牢獄之仇。

我以為,她會下一秒就沖向我,揪着我的頭發,狠狠地掐我的脖子,甚至質問我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無中生有?

但我想的都沒有發生,她比我想像的要聰明得多。

她冷冷地看我一眼後,馬上拉着顧容的胳膊,淚流滿面:“顧容,你別看那個,那不是真的,那是紀小離陷害我,那些都是無中生有的!”

讓我驚訝的是,馮雨柔身上好像裝了擴音器一樣,她說的話全都像大喇叭喊出來一樣,整個現場都能聽到。

她簡直懵了。

猛得站起來,在自己身上到處找,還自言自語:“這怎麽回事?”

同樣,這句話也被大家聽的清楚。

然而,她找了一圈後,并沒發現什麽,可只要她發現聲音,這聲音就被擴大地放出來。

馮雨柔從原來懵逼狀态,變成一副快要瘋狂的樣子,看着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而此時的大屏幕依然在循環播放着那些畫面,還有那聲音,也吸引了不少附近的居民與行人。

這太荒唐了。

馮雨柔遭此陷害,我并沒覺得有多高興,反而有一種無形的恐懼正在網向我。

“小離姐,沒想到總裁夫人竟是這樣的人。”

這是駱雪的聲音,她看着馮雨柔的眼神帶着憐憫,同時還有看不起在裏面。

其實哪個人的背後不會有這些那些個事?我相信現場肯定有很多私生活彌亂的人,只是沒人知道而已。但一旦曝光出來,那就是一則醜聞,甚至會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我看着駱雪有些發呆。

忽然她又沖我問:“小離姐,你真厲害,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細節的?”

然後又像是随便問的一樣,随即又轉過臉對向馮雨柔那邊:“這下她可完了。”

“駱雪!”我大聲喊了她,她扭頭看向我,我嚴肅地說,“那張便簽不是我寫的,還有,這一切的安排不是我做的。但做這件事的人,我一定會把她找出來,這種借刀殺人的把戲玩的有點過火了。”

我直直地盯着她,她怔了好一會兒才說:“真不是你做的呀,那到底是誰呀,怎麽做出這麽缺德的事來,不僅害了你,還将好好的一個生日晚會搞成這個樣子。”

說完,她還很煩躁地皺了皺眉,喃喃道:“不知道顧總後面要怎麽辦喽。”

顧容?

我不禁重新看向他。

其實在我這個角度,我是看不見他的臉的,但也能看出來,他在跟馮雨柔說話,對于說了什麽,我肯定是聽不到的,因為他的聲音不大,而我們之間還隔着兩張桌子呢。

加上這現場已經沸騰得不像話了,哪裏還能聽到他的聲音。

但馮雨柔的聲音依然能聽到。

而她始終沒找到身上到底裝了什麽東西,能讓她說出的話這麽大聲,讓每個人都能聽到。

光這一點,她就已經要奔潰了,加上大屏幕上的東西,我想,她快不行了。

你看,她憤恨地看了顧容一眼後,把外套脫了,沖我喊道:“紀小離,你這個賤人!”

盡管外套脫了,但聲音依然能聽到,可想而知,那個神秘的東西并不是裝在外套上的。

馮雨柔沖到我這邊,顧容連忙跟在後面拉住她,在她再次開口之前,顧容冷聲向我。

這回,他的聲音倒是大了許多:“紀小離,這事真是你做的?”

事情似乎朝着一種很奇怪的方向發展,人們似乎以為不該是這樣的,因為正常來說,顧容應該很氣憤馮雨柔才是。

那是件多丢臉的事啊,他被戴了一個特大號的綠帽子,這事換作誰恐怕都受不了吧?

可顧容呢,好像還站在她這一邊呢。

就連馮雨柔自己,都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怔怔地看着顧容。

顧容一直冷眼對着我,那樣子就是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回答他這個問題,否則絕不罷休。

我其實心裏也有點憋屈,怎麽什麽事都能攤到我頭上?就因為她曾經害過我,我就會想方設法地害她?

換句話說,他寧願相信駱雪說的,也不相信我的,因為駱雪一開始就說了,今晚的這事就是我一手安排的。

任何人誤會我我都沒關系,可為什麽他顧容偏偏在關鍵的時候總是選擇不相信我?

這次失蹤了一個多月才出現後,第一句話就是想我,我還真以為他心裏是有我那麽一丁點位置的,瞧他那樣多真誠,多深情啊,我居然也就被他那外表給再次迷惑,甚至在想,以後的日子裏,我的生活軌跡是不是會換個方向了?

但沒想到才隔天而已,他依然是那個他。

我漠然地看着他,淡淡地說:“這事不是我做的,不管你信不信。”

然後我轉身沖着身後所有的人,大聲喊道:“我紀小離在此發誓,如果這事是我做的,馬上出去的時候我就被車給撞死。但若我沒被撞死,我定會找到這個害我的人,讓她得到害人應有的代價!”

其實,我雖說的平靜,但內心早已激蕩。

說完後,場下是一片寂靜。

這場醜聞也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就在我轉身要走之時,馮雨柔卻上前拉住我。

我看着她拉在我胳膊上的手,冷然道:“請把你的髒手拿開。”

她不僅手髒,全身都髒。

可我卻也真是有些可憐她,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無疑,我這話讓她尴尬難堪。

可她是誰?能做出這麽多事來,早就練就了一身好功夫,臉皮厚的可以當鍋用了。

她不僅不放開我,還立馬哭着臉,轉身跟顧容說:“顧容,今天你一定要給我作主,我不能就這麽被她冤枉了,這以後我還怎麽做人哪,活不成了也。”

“你先冷靜一下。”顧容倒是耐心十足,我也是越發看不懂他了。

對于馮雨柔,他現在到底是什麽感情?

我不想去猜,更不想待在這個令人作嘔的環境中。

一甩手,甩開馮雨柔的手,冷冷看她一眼後,轉身就走。

就在這時,大屏幕放出來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視線都從我們這邊轉向前方的大屏幕,而且他們的聲音也頓時小了很多。

只見大屏幕已經不再流動,而是定在一處模糊的界面。

而舞臺中央此時正立于一個男人。

我眉心一擰,溫東林怎麽也在這?

相信這電子屏肯定是他設法關的,只是不知道他為何會到臺上去。

此時他從臺上一躍而下,直直地來到我們面前。

确切地說,是來到馮雨柔面前。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之前是怎樣的相處模式,但現在從馮雨柔的表情來看,她從前在他眼裏或心裏應該是一個幹淨純潔的女人。

你看她現在多緊張啊,比顧容抓到她出軌還要緊張。

我不禁納悶,難道馮雨柔其實是喜歡溫東林的?

看吧,她剛才還緊抓着顧容胳膊的手,現在像做賊心虛一樣,馬上把手收了回來。

我冷笑一聲,而顧容則依然一臉的平靜,仿佛今晚的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仿佛馮雨柔已經不是他的夫人。

他從頭到尾不過是在看戲,更是像個領導樣随便說了幾句關心的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馮雨柔跟溫東林第一次一起和大家這麽直接見面吧。

相信溫東林也看到先前的那些屏幕內容,不知道他會怎樣處理這件事呢?

我剛要邁出去的腳步也不急于這一時而停下。

只見他來到馮雨柔面前後,先是朝顧容點了一下頭,這才正式看向馮雨柔,那一聲呼喚當真是驚了在坐所有的人:“親愛的老婆。”

知道嗎?

他居然還戴着耳麥。

他要幹什麽呢?

原本我也只是抱着看好戲的态度,但這畫風轉變的讓我有些接受不了,頓時心底沉了沉。

馮雨柔直接腿軟,像是愛了自己多少年的男人在這一瞬突然背叛了自己,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她一直搖頭,嘴裏嘟囔着,不知道在說什麽,精神幾欲奔潰。

也因為溫東林的這句話,剛剛才靜下去的場面頓時又激動起來,他們的指點與沸騰比之前更甚。

溫東林直逼着她,借着晚會現場昏暗的燈光,我看到他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知道他內心無比的煎熬。

但他是男人,他忍受不了這種背叛,或許,他心裏的馮雨柔就是一朵白蓮,他完全接受不了現在這樣的馮雨柔。

他在生氣,他在失望,他在痛心,所以才會這麽咄咄地逼着她。

“你結婚的時候不是跟我說要跟我好一輩子嗎?”溫東林的質問聲漸漸傳來,“你不是說只要有我一個男人就夠了嗎?那剛才那些是什麽?雨柔,我把你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裏,可你為什麽這麽不自愛?啊?你真的就那麽讨厭我,甚至還想方設法地害死我們的孩子!雨柔,就算你失蹤一年我都能理解你,可你不應該害孩子啊。他是你生的,是你身上掉下的肉,他喊你媽媽,你怎麽能做出那種事呢?”

我盯着馮雨柔,她一直搖頭,完全不知道要怎麽接他的話,只聽她‘啊’的一聲大叫:“不,不是的,不是我做的!”

她的手指指指地指向我,怒目瞪着吼道:“是她,是她想害死我的孩子,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問顧容。當初就因為這件事,她還去做了牢。東林,真不是我做的,我怎麽可能去害自己的孩子呢,你別聽她瞎說,她在害我呀。包括今天晚上的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她在報複我,報複我害她當初做了幾個月的牢呀。”

她的悲戚之聲油然而起,當真是令人心疼:“東林,你救救我吧,求你了。”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還是假的,她已經轉移了目标,把手伸向了溫東林,她知道,顧容,她是靠不到了。

因為她也看清楚了,誰最悲傷,誰對她的感情才是最真的。

而顧容,可能就是表面上在幫她說話,其實不過走走樣子。

“我的确做了一些錯事,可那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啊。”她的哭聲越來越悲怆,“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做那些錯事的,我也很後悔,可是,我是一個女人,我沒有能耐去對付一些事。這一點紀小離看到過的,那時我失憶了,後來的一切都是被逼的。東林,你現在如此質問我,你讓我還怎麽活下去,真的沒有勇氣了。”

說着,她一下子癱軟在地,悲傷地抽泣。

我緊緊地擰着眉,卻是看向顧容,他依然是那副平淡的表情,仿佛對今天的這一切早就知道了一般。

不禁,我又有些心裏不舒服,可能這就是女人吧,馮雨柔畢竟也是女人啊,說不定她今天的遭遇就是我未來的結果。

人,真的不能走錯一步,一步走錯步步錯。

女人可以很寬容,但男人,他們做不到。

說起來也真是搞笑,這個生日晚會就跟一個大劇場一樣,觀衆的情緒簡直被折騰得不行。現在被馮雨柔這麽一哭訴,大家就又倒向她這邊了。

有句話說得好,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那你做個選擇吧。”

就在這難得的寂靜之中,顧容突然開口,他将馮雨柔從溫東林面前拉起來,臉上依然沒有什麽表情,誰都能看得出來,顧容對馮雨柔的态度出奇的冷靜。

馮雨柔自然也是能看出來,她應該選擇誰才是最好的歸宿。

可這種情況下,讓她做這種選擇,豈不讓她更丢臉?

誰也都能看出來,她應該選溫東林,但關鍵是,溫東林還會要她嗎?

我們誰都不知道,包括她自己,她也不知道,而且從正常來說,出了這樣的事,溫東林是不可能再要她的。

我現在也總算看明白,顧容一直留着馮雨柔在身邊,為的,就是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今天這一步。

其實他早已經不愛馮雨柔了,只是具體是哪一天,什麽時候,我就不知道了。

要算沉府,沒人能比得過顧容。

顧容,他才是真正最可怕的男人。

他現在讓馮雨柔選擇,無疑是讓她更沒臺階可下。

馮雨柔看着顧容,一邊搖頭,一邊淚流滿面。我能看得出來,此刻她是真的心痛,難受。

顧容的相逼,比溫東林來得更厲害呀。

相信所有人都很好奇,馮雨柔會選擇誰呢?包括我自己,也同樣是。

“小離姐,你說馮雨柔會選擇誰呢?”這是朱亞問我的,但她似乎也只是随便問問,就跟看戲一樣,又嘆了一聲說,“真是沒想到啊。”

是沒想到,誰又能想到呢?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只是這難得一聞居然在我們身邊發生了,如此真實而又荒唐。

我瞥向身邊的駱雪,從始至終,她都是一副該什麽表情的時候就是什麽表情。

要說這一切的安排她一點不知情,我是不可能相信的,因為她的表情做的太到位了,沒有破綻才是最大的破綻。

就在這時,駱雪的手機響了。

可能是因為我比較關注她,所以她的手機一響,我就很敏感地看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誰打的,看她神色有些異常。

我更加好奇了。

然而不等我探出個什麽究竟,忽然人群中嘩然一聲,我循聲看去,馮雨柔已經跑向外面,後面跟着一群人。

幾乎是自發地,我也動了腳步,等我也跑出去的時候,只看到一個紅色影子從空中掉下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但心中多少是知道的,那一刻,眼睛只盯着那團紅影,其他什麽也看不到了。

落地後,有液體從她身下流出,更有一只胳膊飛出多遠。

我整個人緊張得不行,身邊的人都吓得不敢看。

沒錯,馮雨柔跑到馬路上,撞上車子了。

前面究竟是怎樣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是被車撞的,還是自己撞上車的,總之,她現在必死無疑。

最先跑過去的是溫東林。

而且,只有他一個人跑過去,顧容雖然也在人群中,但他也只是站在那裏,淡然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切。

我一下子就覺得心有點涼涼的,可是,我似乎又無法多說什麽。

這算是什麽,罪有應得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同時也想到一句話,對別人寬容就是對自己殘忍。

今天的事,到底是誰嫁禍給我?

就算顧容跟溫東林不追究,我也要為自己洗清這一身的髒污。

馮雨柔的事後,雖然那晚的一切沒有明确的主使人,但公司很多人都把瞄頭指向我,私底下都在議論。

朱亞悄悄跟我說:“小離姐,反正我是不相信那事是你幹的,可她們背後說的太難聽了。”

我笑笑道:“由她們說去吧,我總會把那個人揪出來。”

嘴長在別人身上,她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反正經歷了這麽多事,我已經經得起打擊了。

這時,駱雪也湊過來:“就是,一定要把那個人找出來,簡直太害人了。”

每當駱雪湊過來的時候,朱亞就翻她一眼扭着屁股離開。

這兩人原本的關系是挺好的,現在變得都不說話了。

而我呢,原來也是把駱雪當姐妹看的,自從那天她承認自己對顧容有霸占的意思,我就不能小看她了。

這天,我得了一個空,問駱雪:“現在馮雨柔已經死了,你打算去追顧總嗎?”

駱雪眨巴着眼看我,微微笑着說:“我幹嘛要追他呀,他可是我老總,我哪能高攀得上?再說了,我早就聽說,小離姐你也曾是顧總的女人,聽說還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現在人人都在傳,說顧總會回頭找你,如果這時候我撲上去,那不是跟你過不去嘛,這種事我可不幹。”

看來,她已經知道我很多事了,不過,對于我跟顧容還沒真正離婚的事,她還不知道。

我笑道:“這些小事你當然看不上,你只做大事,做血腥的事是不是?”

她微微一愣:“小離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聳肩道:“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啊。”

“我可聽不懂。”

說着,她一轉身,邁着高跟鞋離開。

最近,我有特別觀察她,無論是衣品還是化妝上面都比從前升了不少,她本就清純可人,加上這刻意的打扮,就更能吸引男人的注意力了。

近日,公司裏可是有不少男同事給她獻殷勤的。

其實別看駱雪平時對我挺尊重的,那都是當着有其他同事在場的時候,像剛剛,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她就是一副傲慢的神态。

那種自信是我好奇的,又令我非常着迷。

她就像有着雙重人格的女人,卻又調換支配得特別好。

馮雨柔的後事基本就是溫東林一個人在處理,就連把人帶走,顧容都沒有阻攔。

溫東林臨走的那天,我去找了他,關于他跟馮雨柔的計劃,我還不知道是什麽內容,這一點我必須要弄清楚。

可他卻說:“雨柔是被顧容逼死的,你覺得我會放過他?”

當時聽了這話,我心裏就一陣打顫,不僅他表情冷瘆,聲音更是陰森。

“這件事難道還沒有結束?”我凝視着他,“可以到此為止了,不然後面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我希望這件事可以到此為止,不要再生事端了。

溫東林看着我,突然詭異地笑了一聲,說:“小星沒有媽媽了,你說怎麽辦?如果,你願意做他的媽媽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顧容。”

我頓是一怔。

倒是真沒想到他居然會跟我說這個。

一定是開玩笑吧?

可他就像猜到我在想什麽,緊接着就說:“小星很喜歡你,我不介意跟你培養感情好好經營我們未來的生活。”

“你到底是為了小星,還是為了馮雨柔?”我歪着頭問他。

他哼了一聲:“兩者都有吧。同時,我也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男人,身邊總得有個女人吧。”

話一落音,他的大手就向我伸來,就要碰到我的臉時,他的手被人一揮,一道男聲傳來:“我的女人你也想觊觎?”

這是顧容的聲音,我扭頭看過去,果然是他,他大步邁過來,将我拉至他的身邊。

溫東林放聲大笑:“你的女人?當初雨柔也是你的女人,最後不還是跟我結婚了?”

而後,他又轉向我,說:“紀小離,馮雨柔的後果你也看到了。如果她那晚選擇我,後果不會是這樣,我會原諒她,但她做不出選擇,因為她知道,她已經無法活在這個世上了。可你應該知道,她的死亡,是被她深愛的男人給逼死的。就如你一樣,你也深愛這個男人,可你能料到你的後果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會跟她一樣。因為顧容他不會愛任何一個女人,他是一個自私的男人,他心裏只有他自己。所有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他不可能讓任何人背叛他,對他不忠,否則下場就跟雨柔一樣。”

顧容的狠我已經見識不止一次兩次,光馮雨柔這次,就已經足夠。

雖然馮雨柔死有餘辜,但溫東林說的沒錯,她的确就是被顧容逼死的。

他那晚的目的,就是要讓她死,而且,他不費吹灰之力,讓她自己去死。

我扭過頭看向顧容,他表情漠漠,像那晚問馮雨柔那樣問我:“你的選擇是什麽?”

相關推薦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