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
現在只要是有關于顧容的下落,還有程兵的事有新的進展,那才是真正的好消息,其他對我來說都一樣。
但這兩項要想有好消息,又是何其的難?
所以,我興致缺缺。
見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又補充:“是關于我哥跟馮雨柔的,你不聽?”
有關他們倆的,能有什麽好消息?
難道是要跟我說他們以前有多恩愛,分散幾年後又是怎麽艱難地重逢相聚?
告訴我他們的故事,顧承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擺擺手:“沒興趣。你要是真有那個閑功夫,多研究下怎麽把公司的業績提上去吧。”
他切了一聲:“公司業績不是有你呢嘛,我其實就是個傀儡,一切不還得聽你的。”
我睨他一眼:“你天天在這就是混日子的,做傀儡你還不滿意了?”
“滿意滿意。”
顧承那醜樣又出來了,讓我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身心頓時放松了些。
可這家夥太沒眼見力,又跟我提起那個什麽消息,我白他一眼:“要說你就說吧,不讓你說你還不痛快了。”
他呵呵一笑:“是啊,不說我這心裏還真的不快活。”
顧承還一本正經地清了清嗓子,說:“其實馮雨柔回來後,我哥從來沒碰過她。”
這話還的确給我不小的震憾,因為我一直以為,他們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又是夫妻關系,又那麽恩愛,怎麽可能什麽都沒發生呢?
那次柏林跟我說出大事的時候,就是發現顧容跟馮雨柔湊到一起去了。
而我也親眼見到顧容強吻馮雨柔的樣子。
他那麽深情,那麽激動,不是假的,都是真情流露。
就是時隔那麽久,現在想來,我心裏仍然難受着,那新鮮度,就像剛剛發生的一樣。
見我沉默,顧承低頭道:“怎麽了,你不相信?”
我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顧承以為我是真的不信,反而更加追問:“喂,紀小離,你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我擡眸看他:“信與不信,又有什麽意義嗎?”
“怎麽沒有意義?”顧承反問,“我看你對我哥根本從來沒有放下過,現在又懷了他的孩子,難道你就不想重新開始?”
我詫異道:“懷孩子的事你怎麽知道?”
他挑挑眉說:“你一天到晚摸肚子,我怎麽會不知道?關鍵是,我哥臨走前特別交待我,讓我看好你,說你身邊的野草太多了,雖然你不會讓自己出軌,但保不濟那些野草不會勾搭你。而且。”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看着我的肚子,說:“我哥說了,讓我注意你的肚子,保護好你。”
所以,他是故意的,故意在我肚子裏種下他的種子,然後一走了之。
知道自己可能回不來,所以交待顧承看好我。
他把什麽都想到了,可有沒有問我同不同意,答不答應?
如果我當時細心點吃了避孕藥呢?那他這一切不就都白費了?
忽然眼睛有些難受,我垂了垂眸,說道:“這麽說來,你倒是做了不少事。”
顧承的心情可能也有些沉悶,随便哼了兩聲。
我問他:“你跟你哥之間的誤會是怎麽化解的?”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這個,為什麽顧容可以忍受自己的弟弟碰了自己的老婆?
就算馮雨柔回來後,兩人的感情發生了改變,但在七年前,他就已經知道,可為什麽還是那麽能忍?
對于這事,可能一直是他們兄弟間的一個疙瘩。
顧承是默了很久才開口的,似乎不知道從哪開始,又不知道要怎樣說我才能更理解。
他先是問我:“你應該知道馮雨柔以前是小郝總的女朋友吧?”
對,這事我也是聽郝休自己說的,不然誰會知道?所以我點了點頭。
顧承繼續說:“其實我也是偶然一個機會碰到馮雨柔跟小郝總在一起,從而得知他們的關系。但那時,我哥已經跟她在相處。”
說着,顧承搖搖頭,我也是驚訝不已,馮雨柔居然腳踏兩條船!
顧承呵了一聲,說:“我不知道馮雨柔給我哥下了什麽迷藥,我怎麽跟我哥說,他都不相信,甚至還跟我鬧翻了臉。而且她還跟我媽相處得特別好,我媽特別喜歡她,就跟自己親閨女似的。直到她跟小郝總徹底決裂,我才知道,她是真的見異思遷,就是為了錢。”
我沒接話,只是認真地聽,郝休的眉頭忽然皺起:“她不僅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而且還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那時因為她父親出事,所以我哥就把她接到我們家來住了。就在我哥出差的第六天,她開始引誘我,穿的是剛洗完澡的衣服,跑到我房間說有事情想請教我。”
顧承看向我,問:“大晚上的,你會不穿內衣就套個薄紗到我房間嗎?”
這一問,我先怔了一下,但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所以。”他說,“她不是一個正經女人。那時候我雖然喜歡玩,而她又送貨上門,确實妖嬈,幾乎讓人控制不住的妩媚。但我也清楚,他是我哥的女人,未來還會是我的嫂子,我再混帳,也不能做出亂倫的事來。但當我把這一切告訴給我哥時,他不僅不信,還将我罵了一頓。”
“這樣的事屢有發生,我生氣的同時也在為我哥不值。直到他們結婚前夕,我沒想到她會主動約我出去,那時我就在想,是不是因為我哥一直不碰她,她實在耐不住了?我以為她會因為自己要結婚了而拒絕我的試探,沒想到,她竟用了各種方式滿足我。不得不說,她是一個讓男人血脈噴張的女人。所以那一晚,我動了她,并且還悄悄錄了音。”
“可惜的是,她已經被其他男人動過,我不知道小郝總是不是他第一個男人,但總之,我動他的時候,她已經破了。但我哥不信,也因為這件事,我跟我哥徹底決裂。”
“我想,我哥心裏多少是郁悶的,但他是真的對馮雨柔付出了真心。他沒愛過女人,那是他第一個看着有感覺的女人,所以盡管發生了這樣亂七八糟的事,他還是娶了她。”
聽到這裏,我突然心疼起顧容來,同時,也覺得他這男人做的太窩囊了,竟被一個女人耍成這樣,而且還是自己那麽深愛的女人。
顧承也頓了頓,而後又緩緩開口:“以我哥的為人,如果不是他那晚因為心情不好喝了太多的酒,如果不是馮雨柔故意誘惑他,我哥是不會碰她的。當我哥問她有誰動過她時,她向我哥哭訴,說在他不在家的日子裏,我經常騷擾她,還威脅她,甚至還給她拍了豔照,如果不答應跟我好,我就會把這些照片拿給我哥看。我不知道我哥是怎麽想的,總之,我們的關系在私底下已經變得很差,完全沒了從前的兄弟之情。就那一次,馮雨柔懷孕了,之後她也掉入海裏出事。”
這之後的事我就已經很清楚了,顧容為了馮雨柔不再接近女人,直到勉強跟我結婚。
顧承之所以接近我,還有包括後來馮雨柔回來,他依然接近她,都是故意的。
“紀小離。”
我陷入沉思的時候,顧承突然喊我一聲,我擡眸看他的時候,他居然在笑,“其實我看的最清楚,我哥喜歡你,只是他被馮雨柔搞怕了,不敢相信你。你也可以想想,如果他不喜歡你,甚至讨厭你,他就不會碰你。據我所知,你們的夫妻生活過得還挺和諧。”
他朝我勾唇,我真有些無語。難道是顧容跟他說的?這兄弟倆不會連這個事都會談論吧,頓時翻他一眼。
不過心裏也确實是在想這件事。無論我們之間有多少矛盾,但做那件事的時候,不管是在哪裏,還真的挺和諧。
“馮雨柔失蹤回來後,我哥雖然袒護她,但也确實沒有碰過她。一方面是他當初确實受到傷害,另一方面,你們已經結婚,他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這一點我從馮雨柔那裏已經得到證實,所以對我的接近她才會來者不拒,也是為了報複我哥。只是有時候,我哥也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畢竟那時候,他一顆真心的确是給了她的。”
原來,顧容是真的沒有碰過馮雨柔。
先前我還覺得無所謂,可現在,我怎麽感覺自己其實是很在乎的?
我沒想到,他居然那麽能忍,要知道,馮雨柔的手段不是每個男人都能經得住考驗的。
就在我震驚的時候,顧承笑了:“我哥其實比我聰明,只是他什麽都不說,心裏卻早已有了想法。而且他一旦要對付一個人,一定會讓她不得善終。”
可是,話雖這麽說,但現在呢?
我沒好氣地看着他,說:“你以為你哥是神吶,看看現在,他已經被馮雨柔耍的團團轉了,還不知道現在哪呢?”
顧承朝我擺擺手:“你別擔心,該出現的時候他會出現。”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先前的擔心都白搭了?
雖然顧承這麽說了,好像顧容的離開根本就是他使的一個計,但我的心裏仍然不得安寧,我總覺得,事情不會像顧承說的這麽輕巧。
就像我前面說的,顧容不是神,有很多事他是料不到的。
顧承跟我說了這麽多後,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好像輕松了不少,然後看向我的肚子:“你這肚子裏的,可是我們顧家的寶貝,你可要好好照顧好他。我哥說了,上次是個遺憾,這次一定不能錯過。”
我低下頭,看着自己沒什麽變化的肚子,想着顧容。
忽然,我想到駱雪,不禁說:“你知道駱雪有什麽異常嗎?好像顧容這次的事,她也有參與。”
顧承聳聳肩:“駱雪的事,你不用管,現在只管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他們把話都說的這麽輕松,可真的這麽輕松嗎?
下午的時候,柏林打電話給我,讓我陪她去拍婚紗照。
得知我懷孕的事後,她特別驚喜,還讓我一定要留下來。
她經過那次事件的遭遇後,性情變了好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蘇元在她面前說了什麽,她竟然第一次特別給力地支持我跟顧容在一起。
她說:“兩個相愛的人能在一起,太難了。”
柏林說的沒錯,能在一起,就是各自的福氣。
一個星期後,就是柏林跟蘇元大婚的日子。
我特意跟柏林确認過,伴郎有沒有換掉?她說沒有。蘇元也說,顧容一定會過來的。
至于我這個伴娘,當初在柏林各種威逼利誘下,還是沒卸下這個重任。加上我現在有了寶寶,她說就更加喜慶了,會給她帶來好運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
這一天,我比柏林這個新娘還緊張。
她當然是緊張她結婚的事,而我,則是在緊張顧容會不會出現。
可是婚禮就要開始,顧容還是沒有出現,現場太過熱鬧,幾乎全是蘇元那邊的人,看起來,蘇元雖在事業上不被看中,但他們還是另外的寵愛在裏面,這樣,柏林嫁過去,我也放心一些。
裏面鬧哄哄的,雖都是喜慶,還是壓得我有些受不了,端了杯白水,我來到外面的花廊裏透透氣。
“悶得慌?”
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我回頭一看,是蘇小天。
剛才那一會兒,他的聲音我還真是沒聽出來。
說起來,也是好久沒有見過他了。
那次小姑父說他的事其實是蘇小天設的計,我也沒有機會問他。
況且,顧容說話也确實算話,他還真的給我小姑父找了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周六周日還都休息的。
剛上班那會兒,他還親自打電話跟我說了一聲,同時,又一個勁兒地誇顧容。
之後小姑也知道這件事了,真是高興壞了。但她不知道這是顧容幫小姑父弄的,就是純粹給我報喜。
他們能這樣,我也高興。
關于蘇小天陷害他的事,我也就沒有多追究了。
同時這也是小姑父特別交待的,說都不要計較了,咱就好好地,太太平平地過日子就行了。
人的一生不長,能安安穩穩地過完一生,其實是非常不容易的。
“學長怎麽也出來了?”我笑着喊了他一聲。
他點了點頭:“其實我是有話想跟你說。”
我以為他要跟我說什麽呢,心裏有些打鼓,看着他,他笑道:“別緊張,我怎麽覺得你一看到我就很不自在,是不是受以前的事影響?”
我搖搖頭,同樣笑道:“沒有沒有,那學長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說的。”
“我要訂婚了。”他說。
這個,确實挺意外地,我不禁問:“是學長的老師幫您撮合的?”
蘇小天看着我,勾唇:“其實我最想娶的女人是你,但既然娶不到你,那娶誰都無所謂了。對方确實是老師撮合,同時也是家族聯姻。”
本來聽到他要訂婚的消息我還挺高興,沒想到,竟又是聯姻。
我說:“我到底是應該恭喜你呢,還是……”
他打斷我的話:“當然是恭喜。”
“小天。”
這時,忽然一道女聲傳來,我回頭一看,頓時讓我一驚,這女人怎麽長得這麽像我?
她一邊走近,一邊看着我,而後挽着蘇小天的胳膊,我就知道,這女人就是要跟蘇小天訂婚的女人,她今天也過來參加蘇元的婚禮的。
很有禮貌地問好後,兩人先進去,我依然在外面,內心卻是有些不好受。
“紀小離!”
剛剛一輛很拉風的車開進來,我并沒多想,但直到姜越老遠地喊我,我才知道,原來那是他的車。
他怎麽會到這裏來?
“你怎麽在這?”我當真是很好奇。
今天這酒店貌似只有柏林這一樁婚禮啊。
姜越不高興了:“你在這我當然也要在這啊。你看看你都要當別人伴娘了,我能不來嘛。聽說伴郎還是你那個已經離異的顧容,我說你到底怎麽想的?反正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今天過來就來當伴郎的。”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看他穿的這麽一本正經的,原來是搶伴郎的位置的。
不過,如果顧容真沒出現,他倒确實可以做個備胎。
“我說你認識那對新人麽,就這樣過去,人家會不會買你帳啊?”我好笑地看着他。
最近可能事情真是太多,怎麽看到誰都感覺好久沒看到似的,而且還覺得特別親切,心情也特別好。
姜越蹭到我面前,挽着我的胳膊,眨眨眼說:“不是有你呢嘛,姐。”
就在這時,蘇元出來,掃了一眼姜越,問我:“顧容還沒來?”
他以為我跑到外面是看顧容來了沒的。
“馬上就開始了。”蘇元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眉頭都蹙起來,“這家夥忽悠我呢。”
這時,姜越往我面前一站:“哥,您看我怎麽樣?絕對不會給您丢臉。”
“不行!”
一道沉穩的男聲劃空而來,我心裏一驚,回頭一看,頓時四目相對,胸口的一顆心跳得我差點站不住。
顧容穩重的步伐直直地向我逼來。
“我想你。”
他目不斜視地望着我,然後将我攬到他懷裏,抵着我的臉,頭一側,就将我吻住。
我萬萬沒想到,在還有人的當下,他怎麽就有了這個舉動。
可同時我也懵了,似乎無法再思考,只好跟着他的思維走。
“你幹嘛?”
這是姜越的聲音,非常惱火。
可能他及時被蘇元拉走,聽到蘇元說:“我不要你紅包,免費請你吃喜酒。那個顧容,別耽誤了我的吉時,還有十分鐘。”
窸窸窣窣的聲音走後,我的尴尬才稍微減少一些。
其實顧容能出現,我心裏真是百感交集,眼淚頓時流下來。
顧容吻去我的淚,深眸凝望着我:“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你何止是回來晚了?
“一切都還好嗎?”
我無法再計較其他,只求他平安。
“都好。”
顧容摟得我更緊:“再讓我親親,馬上就要進去了。”
直到蘇元氣憤地出來催我們了,顧容才松開我,笑着說:“沒事,後面我們有大把的時間。”
的确是有大把的時間,可是卻是一味的等待與失望,直到心灰意冷。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只是我發現了一個細節,就在柏林跟蘇元拍外景婚紗的時候,有一張照片裏有一個地方很可疑。
當時在相冊裏時,因為過小,我并沒發現,現在放在電子屏上這麽一放大,頓時突出了很多。
婚禮結束後,我就跟柏林把那套相冊要過來,研究了一個晚上。
當然,我是跟禹苓一起的。
顧容顯然已經知道我懷孕的事,當他提出要帶我去我之前別墅時,我拒絕,他也沒有強求。
不過也能看出來,他似乎也有事要忙。
就在我們還沒說完話時,于成就過來叫他走了。
臨走的時候,他讓我注意自己的身體。
其實我還想跟他說說駱雪的事,但已經沒有時間了。
“小離姐,這頭發看起來跟我撿到的那根很像啊。”禹苓皺眉,嘆了一口氣,“要是能把它摳出來就好了,拿去鑒定一下就知道了。”
就在柏林這張照片的背景裏,在很遠的地方,有一個模糊的背影,很明顯是個女人,一襲白裙,還有烏黑的頭發。
其實拍外景的時候,背景拍到別的人當然很正常,但就因為這個女人的頭發太過顯眼,尤其是被風吹起來的幾根,跟禹苓撿的那個仔細對照後,就感覺是出自同一個人的頭。
因為太遠,又很模糊,而且只有一小半的背影,壓根看不出來這個人是誰。
如果能看到全部的背影,如果是熟人,肯定是能看出點什麽來的。
但現在……
我一邊盯着照片看,一邊跟禹苓說:“就算是一樣又怎麽樣,關鍵我們得找到這個人。哪天,我們去現場看看吧。”
“你知道在哪吧?”禹苓問我。
我點頭:“當然知道了,那天我陪他們一起去拍的,但我太粗心了,怎麽就沒發現那邊有個人呢。”
我們搞到很晚才睡,第二天就爬不起來了。
如果不是駱雪給我打電話,我還真的不會醒。
其實現在駱雪在我心裏,已經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了。以前只當是普通的同事,關系也屬于挺好的那種,但現在,我必須要對她另眼相看了。
她說:“顧總正好回來了,而我在公司也做了蠻長時間了,趁着大家都在,請大家吃個飯。”
駱雪請我們吃的是晚飯,而且還是露天的,居然還搭了一個舞臺,後面有很長很寬的電子屏。
公司裏的大小同事都來了,包括顧容跟馮雨柔。
嗯,她這排場不小啊。
我在臺下微笑着看她走上舞臺,心裏在想,我倒要看看,你這麽大排場到底是要幹嘛。
底下哪個不在議論紛紛?都不知道駱雪想要幹什麽。
朱亞也是湊近我:“這個駱雪到底想幹嘛呀,搞得她就像在搞個人演唱會似的。”
“大家好,我是總裁辦公室的駱雪。”
駱雪終于開始說話。
在她開口後,視線移向左側的顧容那一方,我也順着移過去,只見顧容微笑看着她點頭。
如此,駱雪笑得更開心了,說:“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但這麽大排場并不是我弄出來,而是我的好姐姐紀小離幫我弄的,所以我上臺也是為了表示對她萬分的感謝!我很幸運,能遇到這樣的朋友,希望我們的友誼能天長地久。”
居然提到我,而且還說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我頓時蹙眉,就聽朱亞嘆道:“不是吧小離姐?”
而且,不僅是她,臺下所有人都向視線轉向我這邊。
我臉上的笑一點點掉下去,盯着臺上的人,她想幹什麽?
駱雪下來後,依然坐在我的這一桌,她跟我說:“小離姐,謝謝你!”
我看着她:“你為什麽要說這一切是我安排的?”
駱雪很吃驚也很無辜地看着我,然後從包裏拿出一張便簽:“這不是你寫給我的?”
紅色便簽紙上寫着:“親愛的,晚上有驚喜哦。”
上面還寫了地點,還有我的署名,別說,筆跡還真像我的。
原本大屏幕上放的好好的生活點滴,還有溫暖的歌曲,此時突然畫風轉換,竟都變成馮雨柔放大又扭曲的面孔。
那歡叫聲,那享受的表情,關鍵是,不同的地點,不同的男人,雖然均看不見男人的臉,但能看出來,他們是不同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