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水聽到祁紅衛的話後,臉色瞬間連變,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驚動的省長和戰區司令,這要是真的認真起來,憑他的地位和實力,恐怕兜不住。
這不禁讓他有些口幹舌燥,拿着水杯的手都開始輕微的抖動起來。
這一切的變化,作為老刑偵的祁紅衛都看在眼裏,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溫德水沉默片刻,強擠出一抹笑意,客氣的道:“祁廳長,這事想不到竟然鬧的這麽大動靜。”
祁紅衛冷笑道:“能不大嗎?你知道林筱悠什麽背景嗎?那是林紅兵的女兒,張莫為的親外孫。”
溫德水愣愣的看着祁紅衛,心裏一陣叫苦,他本想這事已經萬無一失了,卻不成想卻沒考慮到林筱悠的背景上。
他只知道戴嚴和蘇冉的家庭背景都是工人出身。
結果祁紅衛又說了一句,差點沒讓溫德水當場跳起來。
“還有那個蘇冉,是李延昭主|席親自點的将。”
啪嚓!
溫德水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呆呆的看着祁紅衛,嘴巴微張,目光都開始有些渙散。
若說林紅兵他的老領導或許還能說上一些話,可李延昭,那是炎國最高領導人,誰還敢去那裏求情?
溫德水再也無法淡定,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大腦一片混亂。
與此同時,第二十一軍軍部的政委辦公室。
齊成山也是面如死灰的坐在那裏,手裏握着傳出嘟嘟響聲的電話。
就在剛才,東南戰區司令員魏壯軍剛剛和他通過電話,電話剛一接通,就劈頭蓋臉的把他罵了一通。
并命令他立刻把戴嚴和蘇冉放了,而且還要寫一份深刻檢查送到司令員辦公室。
沉默良久,齊成山拿着電話又撥了出去,打到了衛戍區政委辦公室。
“我是汪權。”電話接通後,對方直接報出自己的名字。
齊成山頓了一下,道:“兄弟,我是齊成山。”
“哦?你竟然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汪權愣了一下,笑道。
齊成山苦笑一聲,問道:“你和李長征是搭檔,你知道那個蘇冉什麽來頭嗎?”
“蘇冉?”汪權狐疑的問道:“出了什麽事了?”
齊成山也沒有隐瞞,他記得大禮堂那次是李長征把蘇冉帶來的,當下便将戴嚴和蘇冉的事情說一遍。
汪權一陣沉默,讓齊成山不由的心中就是一緊,趕緊問道:“兄弟,有什麽話,你直接說。”
“唉!”汪權重重的嘆口氣,道:“蘇冉是李家的準兒媳,而且我聽長征說,蘇冉這次的教官任務是李主|席欽點的。”
“什麽?”齊成山驚的差點沒把電話掉在地上,問道:“還有這種事?我怎麽不知道?”
汪權苦笑着,嘆道:“別說你不知道,就是我這個皇城腳下的政委都不知道,只有那些戰區級別的大佬們才知道。”
齊成山覺得頭疼欲裂,用力的按了按額頭,都沒跟汪權打招呼,便直接把電話給挂了。
他當初見到蘇冉的時候,只當蘇冉是戴嚴向軍|委舉薦的,根本就沒往更高一層次想。
至于戴嚴,他并沒有太過在意,即便對方是炎龍特戰隊的隊長,但是畢竟級別偏低了一些,在他的轄區裏出了事,他還是有權過問一下,并小做懲戒的。
然而,他卻沒想到蘇冉才是問題的關鍵,李家的準兒媳就已經夠他頭疼的了,現在還挂着一個主|席欽點。
這種情況下,他哪還敢做什麽小動作,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跳出這個泥潭,丁副省長那邊,他也顧不上了,只希望少沾一些泥巴就好。
想通了一切後,齊成山長出口氣,親自去了禁閉室。
結果到了禁閉室,差點沒把他吓的當場暈過去。
“齊成山,你妄為一名将軍!”看見齊成山進來,戴嚴氣的直指其鼻子,開始破口大罵。
齊成山本想發火,結果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蘇冉,頓時就愣住了,吓的沖跟在他後面的戰士問道:“怎麽回事?”
那名戰士看了一眼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蘇冉,弱弱的道:“我以為她在裝病,就沒有報告。”
啪!
齊成山一大巴掌扇過去,那名戰士一下子就被扇飛了出去,可見其是有多麽的生氣,他本想親自來放低姿态,可沒成想被手下的兵給坑了一把。
“快帶着她去軍區醫院!”齊成山沖着戴嚴悻悻的道,哪還有半點脾氣,他現在只祈禱蘇冉不要有事,否則那他就徹底攤上大事了。
當下,戴嚴也懶得跟齊成山計較,趕緊背起蘇冉就往外跑。
齊成山跟在後面也是一溜小跑,并讓那名被打飛出去的戰士趕緊打電話叫車。
原來,蘇冉由于本就身上有傷,再加上昨天晚上和那群混混動武,然後又給林筱悠輸大量的血,導致快天亮的發起高燒。
戴嚴發現不對的時候向禁閉室外面的戰士求救,結果那戰士以為他們是在裝病,畢竟以前這樣的事也經常發生,所以也就沒有理會他們。
所以在齊成山進來的時候,戴嚴才不顧上下級的規矩破口大罵。
到了軍區醫院,醫生意見到蘇冉後,便開始對戴嚴和齊成山一頓指責。
“你們是怎麽搞的,病的這麽嚴重,怎麽才想起送醫院!不知道這樣會出人命的嗎!”醫生根本不管對面是校官還是将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
齊成山這時候一點脾氣都沒有,連連賠罪,囑咐醫生道:“醫生,你們一定要想方設法治好她!所有費用都由我來出。”
那醫生厭惡的道:“不用你說,我該盡力的地方一定盡力,請你們出去。”
戴嚴和齊成山這才雙雙推出急診室。
出了急診室,戴嚴瞪着血紅的雙眼,指着齊成山的鼻子道:“齊成山,你這個軍政委真是好樣的,先是歪曲事實幫着兇手開脫,現在又濫用權力致使蘇教官陷入生命危機!我就是告到主|席那裏,我也要告,你等着上軍事法庭吧。”
而齊成山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他的心裏很亂很亂,從來沒有這麽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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