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黎熙一臉鎮定的說道:“寶兒外婆想念想念寶兒,所以讓她回去住幾日。”
王婉如嘟嘟嘴,有些不樂意的說道:“為什麽不先和我說一聲,害我好幾日見不到寶兒。”
孔黎熙有些無奈的說道:“媽,就幾日。”孔黎熙一邊說着還一邊主動為王婉如捏肩,王婉如看着孔黎熙如此獻殷勤,冷哼一聲也就作罷。
另一邊,歐陽別墅。
萬芳看着歐陽無塵抱着一個小女孩兒回到家,頓時一臉新奇的看着寶兒,出生詢問道:“這是誰的孩子?”
歐陽無塵注視着寶兒說道:“我的孩子,本應該跟着我姓,可是卻因為蔡小莫而姓孔。”提起蔡小莫,歐陽無塵心裏便有無盡的恨意,倘若不是她,他又怎麽會和寶兒離散,又怎麽會和陶雅然離婚。
萬芳一臉疑惑的看着歐陽無塵,詢問道:“究竟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抱了一個孩子回來,竟然還說是他的孩子。萬芳看着歐陽無塵也不像發燒的模樣,怎麽竟在這裏說胡話。
“媽,這件事你就別管了,總之寶兒是我的女兒。”
萬芳一臉呆洩的看着抱着寶兒上樓的歐陽無塵,眼裏閃過一絲不可思議,自從他和蔡小莫離婚後,每日都是陰沉臉,像是極寒之地的冰塊,就連作為他媽的萬芳都不敢靠近,此刻他竟然抱着一個小嬰兒笑着,雖然嘴角的微笑不明顯,萬芳還是捕捉到。
她想上去詢問一番究竟是什麽情況,只是她的意識裏告訴她,不要去詢問,否則會是她難以接受的東西。
歐陽無塵讓保姆為寶兒沖配奶粉并細心的喂着寶兒,看着小家夥因為吃到東西而開心的笑着,歐陽無塵也不由的跟着笑。保姆雖然好奇可愛的小家夥是誰的,可是卻絲毫沒有想知道的心。
萬芳看似在看電視,時不時的看着寶兒,最終她沒有忍住的詢問道:“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是我和陶雅然的女兒,只是當時我和蔡小莫結婚,陶雅然帶着孩子離開。”
萬芳眉頭緊鎖,似乎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她有些遲疑的說道:“不是說陶雅然不能懷孕,這孩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難得好心情的歐陽無塵解釋道:“這個孩子很偶然,只不過她現在屬于孔家的女兒。”
萬芳一臉不悅的說道:“既然是你的孩子,就留下來,歐陽家又不是養不起。”
看着如此不講理的萬芳,歐陽無塵有些頭疼,他也想,可是名不正言不順,又有何理由。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有分寸。”
聽着歐陽無塵的話,萬芳頓時不悅的說道:“什麽叫我就別管了,雖然媽讨厭陶雅然那個女人,可是卻不讨厭小孩子。”看着寶兒肉呼呼的小手,萬芳止不住的逗弄着。
她早就想抱孫子,可是發生蔡小莫那件事情,心思也不由的淡了下來。而寶兒的出現,就像是春天的牛毛細雨,帶着滋潤心田的功效,闖進萬芳的心田。
歐陽無塵也知道萬芳對陶雅然的厭惡,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不嫌棄陶雅然生的寶兒,盡管如此,歐陽無塵冷着臉說道:“這件事您就別插手,不然我真的不保證您是否能夠抱着孫子。”
“你……”
不等萬芳說完,歐陽無塵便抱着寶兒離開。
夜裏,寶兒找不到母親的懷抱頓時哭鬧不止,歐陽無塵有些頭疼的看着寶兒,沒有想到小小的家夥能耐卻不小,哭聲簡直可以用震耳欲聾來形容。
他思索了片刻有些無奈的把睡衣脫掉,把他的胸膛靠近寶兒,寶兒似乎感受到什麽,有些好奇的抓着,聽着哭聲。眼淚還挂在臉上,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可是不一會,寶兒便一臉嫌棄的推開,哭聲再次響起。歐陽無塵頓時一陣惡寒,他都已經做出如此大的讓步,竟然還無法阻止寶兒的哭聲。
他無奈的把寶兒抱起,小心翼翼的哄着。等到寶兒好不容易睡着,歐陽無塵終于松了一口氣,他緩緩的閉上眼睛,可是卻不敢睡死,小心翼翼的護着一旁的寶兒,生怕她掉下去。
夜半,歐陽無塵被寶兒的哭鬧聲驚醒,他有些無奈的看着寶兒,小聲詢問道:“這是怎麽了?”
寶兒自然不會回答他,依舊大聲的哭鬧着,歐陽無塵只感覺一群蜜蜂在他的上空嗡嗡嗡的叫着,頭有些發脹。絲毫沒有經驗的歐陽無塵只能手足無措的看着寶兒,最終破罐破摔的學着白天保姆的舉動為寶兒沖奶粉。
看着小家夥喝着奶粉停止哭鬧,歐陽無塵頓時松了一口氣。他第一次發現,最累的事情是帶孩子,還是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孩子。
他小心翼翼的照顧着寶兒,生怕不小心弄着寶兒,他就像一個小小的糯米團子,稍有不慎便會弄傷。看着小家夥吃飽喝足,歐陽無塵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來,哄着她入睡。
而另一邊,陶雅然翻來覆去都是歐陽無塵的話,滿腦子都是寶兒哭鬧不止的模樣,她擔心歐陽無塵不能很好的照顧寶兒,怕她餓着,怕她手上,更怕她被歐陽無塵不管不顧。
一想到這裏,她的心都揪着疼,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眼淚默默的流出眼眶。她甚至有些懊惱她白天竟然失魂落魄的沒有及時去救寶兒,更加怨恨她的粗心大意,倘若不是她,寶兒也不會被歐陽無塵帶走。一旁的孔黎熙自然知道陶雅然的舉動,只是他只能默默的照顧着陶雅然。
第二天一早,寶兒就像是鬧鐘,準時的把歐陽無塵吵醒,看着寶兒精力十足的樣子,歐陽無塵頂着黑眼圈一臉幽怨。
他只能嘆了一口氣任命的為寶兒沖奶粉,在保姆的指導下為寶兒換尿布。看着白色的尿布上的東西,歐陽無塵強忍幹嘔,把它丢在一旁的垃圾桶裏,他有些難以忍受的扇着鼻子,只感覺昨日裏吃的飯都要吐了出來。
等到歐陽無塵為寶兒換好尿布,早已滿頭大汗。一臉幽怨的萬芳一起床便看見忙碌的歐陽無塵,心裏的震驚無法描述,只能呆呆的看着歐陽無塵。
蔡小莫的孩子歐陽無塵甚至很少抱,而這個孩子竟然讓歐陽無塵親手為她換尿不濕。萬芳有些厭惡的聞着空氣中的氣味,相約好友出去逛街。
一大早便早早起床的陶雅然看着沉睡的孔黎熙,蹑手蹑腳的離開家,只是她沒有注意到,跟在身後的孔黎熙。孔黎熙嘆了一口氣,他早就意識到陶雅然回自己前去,果不其然。
陶雅然很快便來到歐陽家別墅,看着寶兒在歐陽無塵的懷裏笑呵呵着,陶雅然提着的心終于放下。
她惡狠狠的對着歐陽無塵說道:“把寶兒還給我。”
誰知,歐陽無塵看都不看她對着門口說道:“進來吧。”
陶雅然有些疑惑的回過頭,卻發現溫文爾雅的孔黎熙,只是此時的孔黎熙滿臉厭恨,絲毫不掩飾的看着歐陽無塵。
“不是說好只有你一個人來嗎?”歐陽無塵滿目怒火的看着陶雅然,似乎在埋怨她的言而無信。
孔黎熙聳聳肩說道:“是我跟着她來的,歐陽無塵,你究竟想做什麽?”
“作什麽?很簡單,我要陶雅然和我結婚。”
聽着歐陽無塵無理取鬧的回答,陶雅然一臉堅決的說道:“不可能。”之前對歐陽無塵的好感全部消失殆盡,她像是看着無知的孩童,眼裏閃過一絲恨意。
歐陽無塵看着劍拔弩張的陶雅然心裏一陣苦笑,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這個樣子,可是無論什麽辦法,他都無法重新獲得陶雅然的心。
一旁的孔黎熙看戲般的樣子惹惱了歐陽無塵,他毫不客氣的說道:“這是我和陶雅然的事情,你滾出去。”
孔黎熙絲毫不介意的說道:“歐陽無塵,你知道你像什麽嗎?就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只會讓人可憐。”
歐陽無塵懷裏的寶兒像是感受到母親的懷抱,不安的在歐陽無塵懷裏掙脫着。
歐陽無塵冷哼一聲:“那有怎麽樣?陶雅然,你到底答應不答應,倘若不答應,你走吧。”
看着歐陽無塵态度如此堅決,陶雅然像是狠下心,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剪刀,毫不客氣的抵着自己的動脈,一臉恨意的說道:“歐陽無塵,你放開寶兒,否則我寧可去死。”
一旁的孔黎熙也沒有意識到陶雅然會如此做,一臉驚慌的看着她手裏的剪刀,安撫的說道:“然然,你別激動,剪刀危險。”
歐陽無塵也沒有意識到陶雅然竟然以死相逼,聲音不由的有些慌亂,連忙說道;“你別亂來。”
看着歐陽無塵不答應,陶雅然手上不自主的的用力,胳膊很快便見紅,歐陽無塵連忙慌亂的說道:“我把寶兒給你,你放下剪刀。”
陶雅然一臉懷疑的說道:“你把寶兒放在沙發上。”三人之間像是武打片中的對手,同步的轉着圈子,等到陶雅然轉到寶兒的位置,連忙把剪刀扔下,失而複得的抱着寶兒,一臉高興。
她絲毫不在意手腕上的傷口,緊緊的抱着寶兒,親吻着寶兒。
孔黎熙在路過歐陽無塵身旁的時候,惡狠狠的對他說道:“倘若然然和寶兒有個三長兩短,歐陽無塵你就祈禱你鬥不過我,否則不死不休。”
歐陽無塵心裏猶如打翻五味瓶,他沒有忽略陶雅然眼裏的狠,他更加沒有想到陶雅然會以死相逼,做出如此驚人的舉動。難道在她的眼裏,他就如此厭惡,寧可死也不願意回到他的身旁。
一時間歐陽無塵像是霜打了般,心裏空落落的,像是遺失了最寶貴的東西,他呆呆地站在原地,雙目失身,絲毫沒有以往嚣張的氣焰。
他滿腦子都是陶雅然以死相逼的模樣,像是護犢子的小獸,雖然沒有太強的力量,卻絲毫不退縮。歐陽無塵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心裏像是吃了苦瓜一般,回想着陶雅然眼裏的恨意,歐陽無塵不由的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