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我的聲音。
我不僅第一個舉手,還第一個喊出來。
這是太緊張的表現,我怕我舉慢了,我怕蘇元沒看到,所以同時還喊出來。
為什麽呢?
其實對于顧容的行為,我已經很氣憤了,這是作為他老婆應該有的情緒。
同時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我算是知道了,這家夥講到做到,心不要太狠,我已經深有體會。
他說的要帶一個回家就肯定會帶一個回家。
你想想,我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把夜店的姑娘往家裏帶?這不是在縱容他做壞事嗎?有一就有二,這種事我絕不容許發生。
在我有生之年,在我有這個能力的情況下,我都不會讓他得逞。
關于甄善美,那是我真沒辦法,人家兩人也沒表現出太暧昧的地方,說實在的,很多地方還是我臆想出來的,在沒有任何實錘的情況下,我什麽都做不了。
當然了,要是有了實錘,估計我現在也不能好好面對顧容了。
可我的舉動,卻引起了其他女孩的共憤。
她們說我不是這店裏人,不能作數。
這可為難了蘇元,而顧容,則神情漠漠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正看不起我呢,可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作為一個女人,一個妻子,我只想管好自己的丈夫,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是應盡的義務。
“你有辦法讓她們同意嗎?”蘇元這好家夥,居然問起了我。
我轉身,面對她們,她們雖是女廊,可卻是實實在在的小女生,每一層精致妝容的下面都絕對是一張張清純的面孔。
從她們的眼睛就能看出,她們比我都小。
也就是說,無論是身體還是年齡,都比我年輕。
男人,尤其是事業有成,處處顯示優越感的老男人,他們都喜歡老牛吃嫩草。
越想到他剛才說要帶一個回家,我心裏就越不爽。
“喝酒吧,你們四個喝我一個。”我開口,沒有絲毫拖沓,“只要把我喝趴下了,我就輸。而我,要把你們全部喝趴下才算贏。”
嗯,這就有點看不起人了,我當然是故意刺激她們的。
她們很容易就被我引上來了。
也只有酒,才是我的強項啊。
握着酒瓶,我在心裏跟它們說:“今天就靠你們了。”
其他人都在一邊觀戰,開喝之前,我看向顧容,扯出一絲笑來,跟他說:“顧先生,今晚你是我的。”
大家心裏肯定是一片嘩然,但都不敢出聲,眼神都是怪怪的在我跟顧容之間瞄着。
她們四個當中,其中有一個是最弱的,才半瓶就趴了。
兩瓶的時候,又趴了一個。
四瓶的時候,趴了一個。
最後一個,看着最精明,而此時,我也有點不對勁了。
畢竟長時間沒拼酒,而且這段時間我的身體也不怎麽好,還沒完全恢複。
我在心裏暗暗罵着自己,哪能這麽弱呢。
這女的還想吐出來,被我用瓶一指:“吞下去!吐了就輸!”
她給氣的硬是把到了嘴的髒污就給吞下去,我看着都想吐,趕緊猛灌了幾口。
好家夥,真跟我有的一拼呢。看到她得意的笑我就知道她在罵我傻。
看着我痛苦的表情,她冷哼一聲:“真是口出狂言,愚蠢!”
不是愚蠢是什麽?一個人跟四個人比,還是一個一個來,不蠢才怪呢。
此時我的胃已經火燒火燎的,白天的時候也沒吃什麽,就吃了幾片面包,早就被那些人追趕我的時候消耗光了。
早知道就應該在肚子裏多填點東西了。
女人可能也是喝高了,拿着酒瓶,搖晃着來到顧容面前,靠在他身上,喝了酒的眼睛看着更加媚眼如絲,她的手撫向顧容的臉,咧嘴一笑,說:“帥哥,今晚我來滿足你。”
顧容含笑看着他,薄唇輕啓:“好。”
好個屁好。
女人像是受到鼓舞般,頓時更有勁兒了,挑眉看着我,一口氣将剩下的大半瓶全給悶了。
我們的肚子也真夠厲害的,為了這麽一個男人,我們這些女人簡直不把自己當人看了。
可六七瓶下肚,這樣悶我已經不行了,就在我感覺自己要趴下去的時候,顧容看着我,那眼神裏,除了嘲笑還是嘲笑。
頓時我的心疼的跟他在我心髒上刺了一劍一樣。
我其實是越挫越勇的,但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看着他這樣的眼神,我太難受了。說好的走到最後,我恐怕已經堅持不到那一天了。
打了個酒嗝,我這才想起我肚子裏還有個孩子,我這樣喝酒,對他不會有影響嗎?
我到底在做什麽呢?我怎麽可以這麽自私?
忽然,我就淚如雨下,所有人都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用着這淚眼看着顧容,帶着滿臉的倔強。
“好,比賽結束。”
蘇元突然宣布,我跟那女人同時愣住,不解地看向蘇元。
其實我們倆都還沒趴下,怎麽就結束了呢?
蘇元走向那女人,拿了她面前的一個空酒瓶,說:“其實這一瓶是水,是我故意放的,你喝出來了,但沒有告訴我。我在比賽開始前就強調了,如在比賽過程中發生異常,要及時告知,否則為自動放棄此次比賽。”
那女人當然不滿,指向我:“那她呢,不是也沒說?”
我眨巴着眼,努力回憶,不記得我喝了一瓶水啊。
蘇元笑說:“她還沒喝到。所以美女,不好意思了,你輸了。”
“這不公平!”
女人有些歇斯底裏,可蘇元已經讓人把她帶出去了,包括那三個已經倒下的。
“有兩下子。”顧容淡淡掃我一眼,沖蘇元說。
蘇元聳肩:“沒辦法,女人嘛,我總得憐香惜玉些。”
然後把我胳膊一拽,往顧容面前一推,一下撞到顧容的胸前,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可他卻緊緊箍緊我的腰,故意問我:“不是說我今晚是你的嗎?怎麽,想退縮了?還是說,你不行?”
我不行?我一個女人會不行?
不過,我确實沒什麽話可說,在這種情況下。
這時,蘇元适時開口:“來,女士,先生,游戲還在繼續,現在顧先生可以親吻這位小姐了。”
親吻?現在?當着這麽多人的面?
明明是游戲,剛才前面的人都已經做過示範,可怎麽到了我身上,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呢。
而顧容呢,則一眼壞笑地看着我。
這期間,他抱着我的手一點沒松開,而我也慶幸他此刻扔抱着我,不然我真的會站不穩。
現在,身體已經更加軟綿。
我想,他應該不會吻我吧,一定會找種各樣的借口。
比如說,酒喝的太多,除了酒味兒沒有女人味兒了。
又比如,對我沒興趣之類的。
可讓我意外的是,顧容竟然真低下頭來,碰到我的唇,描摹幾下後深深咬住,而後深吻。
是好久沒有被這樣吻過了?我頓時頭暈目眩,除了承受,再無其他力量。
這個吻,我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只知道他松開我時,我已經依偎在他懷裏,整個人還有點渾渾噩噩的。
直到此起彼伏的歡呼和各種各樣的口哨聲響起,我才猛然驚醒,下意識擡頭,只見顧容目光淡淡地看着我,而我此時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傻的一逼。
“再來一次。”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誰知,下一秒,顧容又低下頭來,真的又吻上了。
他怎麽就這麽聽話呢?
然而好景不長,我聽到‘哐當’一聲門響,心裏有感覺肯定是有人進來了,身體就跟着想退縮,沒想反而被顧容摟得更緊。
直到這道吻持續完,顧容這才松開我,他看我一眼後,這才笑着将視線轉向門那邊,頓時眸色一沉。
我連忙看過去,天,我居然看到了甄善美,她怎麽跑到這來了?這架勢,是查崗來的!
她那神情,就好像顧容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一樣,小臉委屈地揪成一團。
下一秒,顧容就放開我,朝她走去。
還好我站得穩,不然就差沒被他揮倒。
他扶着她似乎有些發抖的身體,解釋,真的是解釋,他是這樣說的:“只是游戲而已。”
他說的沒錯,的确是游戲。
說完,他沖裏面所有人,當然也包括我,歉意道:“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然後就真的把甄善美扶着往外走。
這甄善美也真是厲害,一點都沒鬧,光是往這一站,就把我老公給帶走了。
我他媽的這口窩囊氣我要是吃了,我就跟她姓。
“等等!”
其他人當然不能說什麽,顧容是他們的大哥,大哥的行為舉動,他們怎敢多言半句?
可我不能接受啊,所以及時喊住了他。
我看着甄善美,她到底是有什麽底氣,在面對我這個正室的時候,居然這麽嚣張,我真想把她劈了。
來到顧容面前,不再多看甄善美一眼,說道:“游戲還沒結束,你就要走?”
他沉默着看着我,沒有出聲,然後我就回頭沖蘇元鄙夷地一笑:“你還是男人嗎?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游戲,可游戲還沒結束,至少我還沒有說結束,就這樣沒了?”
“只是游戲而已。”蘇元的臉上再無半點笑容,很認真地跟我說。
是啊,在場所有人都把這當游戲,也只有我,把這當真的。
這其實是兩個女人的較量。
今天我就要做回不懂事的女人。
我絕不能讓甄善美當着我的面把顧容帶走,絕不。
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把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當真是一片冰涼,可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
“顧容,如果你今天敢走,我就死在這裏,我們的婚姻就完了,這應該是你最想看到的結果。”我冷冷地出聲。
我跟顧容結婚,他這些兄弟沒一個知道的,所以這一消息一出來,所有人都驚住了,除了那些已經知道的,可臉上仍然表現出十分害怕恐慌的樣子。
“把刀放下。”這是顧容的聲音,他的聲音一出來,室溫頓時驟降十幾度。
而其他人見我這樣,均是保持沉默。此時,他們不出聲才是最好的。
我又向他邁了一步,死死盯着他:“顧容,別忘了,我才是你老婆,如果你不高興我這樣逼你,你可以看着我死,然後就真的拜拜了。”
是他說的,離婚的條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眸色微眯,而後跟蘇元說:“派個人送善美回去。”
然後又轉身,當然是安慰那個女人:“乖,你先回去。”
甄善美突然小鳥般乖巧溫柔:“好,我沒事,你先把事情處理好。”
嗬,這什麽跟什麽?搞得我像是鬧事的小三一樣。
可我也不是第一次丢臉了,別人都那麽不要臉的明正言順的搶我老公,我正當捍衛還不行了?
甄善美被送走了,下一秒,顧容就上前把我的刀奪走,拉着我的手就出去。
毫不憐香惜玉,直接把我推車上,驅車來到一酒店。
估計是常客了,服務員們直接喊他一聲迎接,然後都把視線落在我身上,好像從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似的,應該是從沒見過這麽落魄的女人吧,尤其是跟在顧容身後的。
一進房間,我就捂着胸口跑到洗手間狂吐不止。
鏡子裏,是顧容不耐煩地輕拍着我的背,甚至咒罵着我:“紀小離,你說你還像個女人樣嗎?明明懷孕了,居然還敢喝那麽多酒,盡在逞能。”
我沒哭,只是吐的難受,才會流淚的。
幾乎把肚子裏的東西都吐出來了,這才感覺舒服了很多,可人也虛脫了。
最後是被顧容抱着到床上的,不知道喂我吃了什麽,總之肯定不是什麽毒藥,至少目前為止,他還不想跟我離婚。
他已經死過一個老婆了,再死一個,會落下克妻的罪名的。
之後我又喝了些粥,總算是找回點生氣了。
眯奶看着身旁的男人,是他在照顧我呢。
這到底是真的,還是我在做夢?
又休息下後,顧容帶着我去洗澡,我也沒有矯情,本來我們就是夫妻,就算不習慣也要适應,我甚至萌生了幫他解決生理問題的想法,我是他老婆啊,這種事,我怎麽能接受讓別的女人來做?
可我實在沒力氣,顧容幫我洗好後,也沒對我做什麽,抱着我就睡了。
真的跟做夢一樣。
我以為,他會好好教訓我一頓,至少會好好諷刺我一番吧,這一切都來得太意外了,太不真實了。
“顧容,除非我死,否則我不可能讓你碰別的女人。”
我迷迷糊糊地說着,好像還聽到他說了什麽,但我太累了,頭腦太迷糊了,并沒有聽清。想跟他說再說一遍的,也沒力氣說了。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奇怪的是,醒來後頭居然一點不疼,就好像睡了一個特別舒服的覺一樣,全身懶洋洋的。
顧容肯定不在了,但他很紳士地給我留了便條,很随意的幾個字:“我去公司了,醒後自便。”
尤其是他的落款,落筆特別有勁,就像他每次跟我在一起時一樣,次次都很用力,讓我記憶深刻。
這便條雖沒什麽感情,但總是跟我打了招呼的。
小心地收好後,我将它放在包裏的小口袋裏。
洗漱好後,我也不急着走,靠在窗臺那裏想心事,正好顧承給我打來電話,說給我準備了營養湯,人已經在我家門口了。
回去的時候,看他一帥哥手裏拎着個保溫桶,一手還夾着煙靠在我家門口的柱子上,那樣子還真是有點滑稽。
看到我,顧承連忙将煙滅了,也站直了,沖我笑:“想送個湯給你喝,還讓我等這麽久呢。”
可能因為昨晚顧容沒有跟甄善美走,所以我的好心情一直待續到現在,臉上總是有些笑的:“你出發之前跟我說不就不用等了麽。”
他點頭:“也是,下次我就提前跟你說。”
還真有下次呢,看着他手裏的東西,我問:“是你媽讓你送過來的吧?”
開門進去,顧承開始把蓋子揭開,然後說:“是啊,本來她想來的,說想看看你,但她最近腿疾犯了,不方便,就讓我過來了。你說,要是讓她老人家知道你跟我哥還分房子睡,她會怎麽想?”
我的注意力沒在顧承說的後半句上,問:“她腿怎麽了,嚴重嗎?”
我媽跟苗英比較熟,所以我也知道苗英腿疾的問題,我媽還給她搞過草藥呢,好像有兩年了吧,這又犯了。
“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顧承雖是一臉輕松,可也看出來他還是有些擔心的。
顧家的這兩個兒子,雖然性格迥異,其實都挺孝順的。
況且這苗英,對我也确實不錯,以前沒嫁過去的時候,就把我當女兒看。
“什麽休息幾天就好了,她那是老病了,犯了就得用藥,一會兒你陪我去山裏采點草藥。”
一邊喝着湯,一邊跟他說。
只見顧容把頭湊過來,笑着說:“紀小離,你怎麽這麽好呢,我哥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氣,他要是不珍惜,你再改嫁給我好不好?”
“好你個頭。”我用手敲了一下他的頭,“她要不是我婆婆,我幹嘛這麽麻煩。”
顧承呵呵笑着沒說話。
這山其實離別墅區并不遠,還沒開發出來,這麽一個寶地還是我媽找到的,帶着我來了幾次,所以地方我也認識,草藥嘛,尋着記憶也記得一點,尤其是那味兒,特別苦,還有點麻麻的感覺。
如果讓我媽來就更好了,可我這樣,還不敢讓她見呢。
“紀小離,我說你到底認不認識啊,我一個大男人陪你在這山上已經轉了兩個小時了,我連根草都沒見到,這地兒到底有沒有啊?”
山上不像在平地上,外面雖陽光四射,可這山裏還有水呢,褲子鞋子都濕了,顧承這個大少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睨着他,說的一本正經:“我好像忘記長什麽樣兒了,感覺應該是長在土裏的莖。”
顧承聽我這麽一說,低頭撫額,最後還是妥協:“你再跟我描述下到底長什麽樣,我來好好找找。”
然後又笑着問我:“紀小離,你說,咱現在是不是像在談戀愛啊,你跟我哥應該沒這經歷吧。”
我怼他一句:“我跟你哥經歷的可多了,你慢慢想吧。”
他瞅我一眼,不說話,真仔細地找草去了。
“紀小離你快過來看,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個?”不一會兒,顧承有些興奮地喊我。
我連忙往他那邊走,不想,被腳下的樹藤絆住,幸好顧承速度快,不然我真直接肚子趴在地上了,那得多危險。
“哎喲,你就不能慢點,要是因為這草藥把孩子怎麽樣了,我媽得把我打死。”顧承一臉的緊張。
我正要借着他的力量起來,可剛才又把腳扭了,見我不能直起來,顧承又緊張地問:“閃到哪兒了?”
“腳。”咋這麽疼呢?
“我真要喊你奶奶了。”顧承慢慢扶着我,估計是想我扶樹上,他幫我檢查腳。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忽然傳過來:“顧承?還真是你啊!”
扭頭一看,怎麽又是甄善美?
最近怎麽這麽黴呢,到哪都能遇見她。
而且她看起來狀态挺好的樣子,顧容應該是把她安撫好了。
顧承當然也看到她,頓了一下,這才笑道:“喲,這不是善美嘛,你怎麽一個人到這來了?”
甄善美露出一些羞澀來,說:“沒有,顧容在那邊呢,他說陪我來爬山。我說我好像聽到顧承跟一個女人的聲音了,還跟他打賭說你肯定跟女朋友約會呢,沒想到,還真是你。”
這話說的,我怎麽越聽越糊塗呢。
她這是不認識我呢,不知道我是顧容的老婆呢,睜着眼睛說瞎話,她是怎麽做到的?
原先我還認為她還挺單純可愛的,加上這麽美的容貌對吧,現在,她真是讓我越來越感到惡心了。
這顧承也好,居然也不解釋,就這麽認了,更溫柔的看着我說:“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學姐,我哥的初戀呢,長得漂亮吧。”
我就這麽看着甄善美,她還一臉的不好意思,我說我虛僞吧,這人居然比我還虛僞。
“真漂亮。”我淡笑着看着甄善美,忽然眸色一沉,說,“就是太惡心了。”
甄善美似是沒想到我會這麽說她,本來還有點酡紅的臉頓時白起來,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呵,她還真把我當病貓呢。以為有個顧容在後面撐着,她就可以為所欲為?她知不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醜陋?
顧承也沒想到我會這麽說,看向我。
我忍着腳上的疼,推開顧承,一拐一瘸地來到甄善美面前。
我很不高興,臉色當然不好,就是不知道有多怕人,反正甄善美是往後退了一步。我笑着說:“你躲什麽,你躲那麽遠,我等下怎麽打得到你?”
她眸色一怔時,我揚起手掌就甩在她的臉上。
“啊。”尖叫一聲,她的頭歪向一邊,然後含淚看着我,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甄小姐。”我淡淡地喊她一聲,“這一巴掌是讓你記住,而且記清楚了,我紀小離是顧容的老婆。”
“啪!”這是第二巴掌。
“這,就是要告訴你,以後再裝作不知道我是他老婆的話,見你一次我就這麽對你一次!”
甄善美完全懵了,最大的感受估計就是覺得特別丢臉吧,死死咬着牙。
我笑着說:“我不會要求你離我老公遠一點,反正你皮厚不要臉,我說了也沒用,但我請你克制一點自己的行為,如果不想被我打,就識相點。OK?”
挑挑眉,我沖她特燦爛地笑着。
其實我腳是真疼,肚子也有氣呢,可我怎麽搞也得忍着。
就在我納悶這娘們怎麽不反擊時,她突然伸出拳頭就要往我肚子上送。
好家夥,她動作快,距離短,我身後的顧承根本看不到,還好我反應快,擡起腳就踹過去。
然,她被人在背後接住,所以沒有倒地。
這個人,理所當然,是顧容。
他一臉陰鸷地睨着我,冷聲怒喝:“紀小離,你哪來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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