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因為剛才的動作過猛,往旁邊歪了一下,身後的顧承連忙扶住我。

此刻,我根本注意不到其他,滿眼都是顧容憤怒的眼神,呵,這就受不了了?等下甄善美告訴他我還賞了她兩巴掌,那他是不是要把我殺了?

我冷冷地凝着他,昨晚的一切像幻燈片一樣閃過我的腦子。

這個男人,為什麽對我忽冷忽熱?我跟他相處就像過山車一樣。

昨晚明明那麽溫柔,讓我睡了一個好覺,今天,不過才幾個小時,他又這樣。

看着他懷裏委屈的女人,我總算知道了,只要有甄善美的地方,顧容就肯定是另外一個人。

我的幸福與快樂是完全取決于這個女人的。

這樣下去,我會不會變成壞女人,滅了她?

借着顧承的力量,我讓自己站直,直直地看着顧容,回答他剛才的話:“我的膽子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一出生就有了。”

本來是很嚴肅低沉的氣氛,沒想顧承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收到顧容的冷眼時,立即掩嘴咳了一聲。

“顧容。”我沒有被顧承的情緒影響,喊了一聲顧容,看了眼他懷裏淚流滿面的女人,“她明明知道我們是夫妻關系,可還這樣,她看不起的不是我,是你。”

別看甄善美一副小兔子樣,聽到我說的,她立馬就仰着淚眼跟顧容說:“不是的,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當作天一樣看待。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顧容,你相信我……”

說着說着,竟還哭出了聲。

我實在懶得在這看她演戲,不想聽他們你濃我濃的情話,轉身對顧承說:“你不是說找到了嗎,我們繼續我們的吧。”

是的,我們繼續我們的,他們繼續他們的。

我現在的确不能對你們怎麽樣,但我要的,我要做的,我心裏清楚就行了。

在我小時候,我媽就教我,不要先惹別人,但別人惹你了,就要毫不客氣地還回去。

是的,其實我已經對這個女人很客氣了,忍耐度也夠高了,可今天如果再不出手,我生的氣會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的。

知道她剛才想做什麽吧,這女人心狠着呢,還想直接打我肚子,真是不簡單。

想想,這顧容哪,腦子也真是進了屎了。

不過,他面對的是她初戀啊,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想他。

顧承先幫我檢查了腳,揉了揉,已經好多了,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也漸漸沒有,等我回頭看時,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蹤影了。

“紀小離,你剛才真是太帥了,比男人打架都還帥,我都要成你粉絲了。”顧承一邊跟我挖着草根,一邊笑着說。

我沒心情搭理他,他又說:“想想我哥也真是憋屈,遇到你也是沒誰了,我從沒見過有人像你這樣怼他的,什麽膽子從娘胎裏帶出來的,你這理解能力,實在讓人服氣啊。”

說完,又把先前沒笑完的給補上了,幾乎停不下來。

就像想到某個笑話時,一想到就想笑的那種。

他還一邊笑一邊說:“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哥那表情?完全沒折啊。哈哈……我跟你講,你真是史上第一人!”

完了後,還給我豎起了大拇指。

“顧承!”

突然,顧容的聲音炸進來。

我跟顧承都驚訝地回頭,果然是他,他直接沖着顧承說:“幫我把善美送回去,我找你嫂子有事。”

顧容的臉色不太好,顧承睨我一眼後,站起來,說:“哥,你不會要跟嫂子吵架吧,其實剛才……”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趕緊去。”顧容有些不高興了,我擰着眉繼續挖我的草根。

顧承沒法兒,只好跟我說,他先走了,走的時候還跟顧容說:“哥,你別跟嫂子吵架,她是個孕婦。”

孕婦,他要把我當個孕婦那就好了。

顧承走後,顧容蹲在我旁邊,拿起顧承用過的鏟子,問:“挖草藥幹嘛的?”

我以為他要找我吵架呢?至少甄善美要跟他說兩句吧,但沒想到,他語氣竟然這麽平和。

雖然他态度好了,可他剛才不分青紅皂白地就那麽護着甄善美,我這心裏的氣還沒完全消下去,就是不想搭理他。

他也不着急,跟着我一起挖,我都有點不理解他的行為了。

挖起來後,顧容放在鼻子那聞了聞,說:“是不是給我媽的?”

我頓住了手裏的動作,突然就酸了鼻子,想哭。

真的,你顧容對我這麽差,我還對你媽好幹嘛呀,想想就憋屈得很。

吸了吸鼻子,我沒出聲,更是低下頭繼續我手裏的動作,另一方面,也不想讓他看到我這糗樣,免得他笑話。

“到底是不是?”他還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我白了他一眼:“給我自己的行了吧?”

“呵呵。”他竟然笑了。

我都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挖的差不多了,我也準備走了,站起來時,顧容扶住了我,我推開他的手,不解地問他:“顧容,你到底什麽意思?”

他這行為搞得我都有神經病了。

顧容直接奪走我手裏的籃子,牽着我的手就走,說:“你是我老婆,我還有什麽意思?別鬧了,媽剛才打電話給我,說她腿疾又犯了,我們回去看看。”

看吧,每次假裝跟我好脾氣,其實都是有原因的。

然而,此次回到老宅看望苗英,并不是顧容真正的目的,他竟然讓我哪裏都不要去,專門在這照顧他媽。

其實原話不是這樣說的,他說我最近折騰挺厲害的,讓我在這養胎,順便照顧他媽。

養胎?

這不是笑話嗎?

我可親耳聽見,他不可能等着我去證明孩子是他的,所以在這期間,他會想辦法對付我。

我突然感覺自己像進了皇宮一樣,身邊雖沒有妻妾成群,但顯然已經掉進陰謀的陷阱裏了。

看着顧容淡漠的俊臉,越看越陌生,這到底是怎樣一個男人。

“顧容,你到底要幹什麽?是不是想殺了我跟孩子?”問這話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病了,居然問我自己丈夫這樣的問題。

而顧容,卻是笑:“你是不是懷孕太緊張了?我從沒說過這樣的話,我只說讓你去證明這個孩子。現在不是我媽正好身體不舒服嗎?而你也确實需要休息,難道這樣的安排不好?”

他說的理所當然,我無從反駁。

可我不想待在這裏,就像被人監控一樣:“我幫你請個保姆吧。”

“可是保姆哪有你放心?”顧容接着說道,“你也知道,現在很多保姆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是自家人好。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吧,好嗎?”

顧容的笑,我是抗拒不了的,尤其是他的溫柔,特別是他的眼睛,往你眼裏一看,你就輸了。

其實哪裏是我照顧苗英,倒是苗英在照顧我。

她的腿疾也沒有像兩個兒說的那麽嚴重,吃了我挖的草藥後就更好了,總是讓我多休息,不休息的時候就帶着我在老宅四周轉,跟我講顧容跟顧承小時候的事。

說這兩個人小時候關系好得能穿一條褲子,真不像別人家的孩子吵架打架的,可大了,反而關系變得冷漠了。

苗英也很納悶:“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突然有一天關系就不好了。我知道,他們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麽事,但就是沒人告訴我,問他們都說沒事。”

我仔細想想也是,平時兩人相處感覺還好,但要是細心的,就能發現其實是不正常的,但到底哪裏不正常,我又說不上來。

好像這兩人,雖是兄弟,但心已經不能走到一塊兒了。

對,就是這種感覺。

“媽,顧承都不小了,怎麽也沒個女朋友啊?”這是讓我最好奇的地方。

其實他也愛玩,關鍵是人長得又帥,家裏也有錢,但确實沒怎麽見他身邊有女人。

我突然在想,他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說到此,苗英也是嘆氣,直搖頭:“兒長大了,為娘的操心也沒有,比他大哥還固執。”

我笑着說:“可能還沒遇到合适的吧,顧承眼光挺高的。”

“再高,好姑娘都被別人搶光了。”

唉,也是個不省心的貨哪。

兩個月的假,在苗英這住了一個月,期間,我經常給小飛打電話,除了問桂林的情況,就是想問問許青的近況。

現在他的手機好難打,十次打都有九次打不通的,難得一次打通的,還是小飛接的,就是青哥在開會。

桂林的情況已經很穩定了,醫生說就在最近會醒來。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許青……

顧容說了,是許青提出的條件,只要治好桂林,他就不會再見我。

所以他不接我的電話,我能理解,他正在實行他的諾言。

一方面小飛也說,公司現在确實很忙,我還能說什麽呢,只能讓他多照顧許青,別把身子累壞了。

每每給許青打完電話後,我總有種非常憂郁的感覺。

這種感覺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柏林說我這是懷孕的關系,就是偶爾會出現這些難以解釋的現象,讓我放松點。

身邊的朋友都挺好的,包括劉研,新工作算是找對了,她做的很開心,還打電話給我說,等她轉正了要請我吃好吃的。

洗澡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肚子變大了,也不是很大,就是感覺肚子那塊的肉繃起來了,以前還真沒注意,這心裏啊,真是五味雜陳。

顧容偶爾回來,聽說,這段時間,他經常出差。至于他在外面會不會花天酒地,會不會跟甄善美發生點什麽,我擔心的同時,其實也是放心的。

這是種矛盾的心理。

只要他回老宅,只要他說要出差了,苗英都會囑咐他,要時刻記得家裏還有個女人,做事前要三思,凡事不能亂來,他是男人,又是丈夫,要承擔起責任。

還說,三個月一過,我們就不用分房睡了。

這話一說,我不由自主地看向顧容,他居然也看着我的,頓時我就特別不好意思把頭低下,還聽到他低笑了幾聲。

說真的,嫁給顧容到底好不好,目前為止我真的越來越糊塗了,可我能确定的是,我絕對嫁了一個好婆婆,什麽事她都想到我心裏頭去了,把什麽都安排好,我什麽都不用想,不用操心。

她真是一個好女人。

每天我把自己像豬一樣養着,其實也挺好的,唯一的擔心就是怕顧容暗地裏對我的肚子下手。

說實在的,剛開始的幾天,我真的連覺都不敢睡,就怕有人害我,好不容易睡着了,還做惡夢,簡直要把我攪瘋了。

後來也确實沒發生什麽,可身心也不敢全部放松。

現在随着孩子在肚子裏越長越大,除了當時賭的那一口氣,我也舍不得他離開我的身體了。

就在我第二天準備去做NT的頭一天晚上,我接到了禹川的電話,他說支巧從國外回來了,似乎很落魄的樣子,現在就等着我過去,捸到她很容易,他們已經鎖定她了。

這個女人害我不淺,還把雲希弄成那樣,我真的恨她入骨,重要的是,秦之的死還沒弄清楚,我做夢都想把她挖來當面問明白。

“唉小離,不是要去醫院嗎,你這是要去哪兒?”

最近的一般檢查都是苗英陪我去的,她看我這一身打扮也不像個孕婦樣兒。

今天我特意穿了件腰間帶大蝴蝶節的衣服,是七分褲,就是不想讓禹川看出肚子。

“哦,媽,我有重要的事要去趟谷城,已經跟顧容說過了。”

的确跟顧容說過了,先是給他打電話的,但他沒接,就給他發了個信息。

不管他同不同意,總之,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他沒接到電話不能怪我。

“去那麽遠啊,要不我陪你去吧,你這我不放心哪。”苗英是真有點不放心。

我笑得皺紋都出來:“哎喲,哪有那麽嬌氣哦,放心吧,事情辦好了我就早點回來,您再好好養我哈,把我養成一只大肥豬。”

苗英被我逗笑了。

我還囑咐她:“過兩天下雨了,注意腿部保暖。”

她當然也是讓我更小心,走路走慢點什麽的。

最困難的時候就是前兩個月,那個期間早就過了,現在吃飯都能吃了,基本沒什麽問題,衣服再穿的寬松合體些,根本看不出來我是個孕婦。

禹川很細心,老早就來車站接我了,還特意給我帶了水果,像個太監似的:“女王請吃,剛從果園摘的,特新鮮。”

這聲音,我撲哧一聲笑出來:“你真成太監啦。”

他倒接得好:“你要是不要我,我不就成太監了麽。”

見我臉垮下來,他馬上改口:“來來,趕緊吃,皮都給你削了,你瞧這水份,你就不饞?”

他帶給我一盒子橙子,水晶晶的。

剛懷孕的時候沒怎麽吃葉酸,橙子含葉酸也多,就想後期多補補吧,反正也是心理作用了,我就沒客氣。

“嗯,是不錯,你要不要,快被我吃完了。”

“酸不酸?”

“不酸,很甜哪。”

“那來一口吧。”

他在開車,我用牙簽戳一個放他嘴裏,他一挑眉:“是不酸哪,我妹還說酸的不行,害我一口都沒吃到。”

我笑道:“你妹是想一個人獨吞,你個蠢貨。”

他呵呵笑了兩聲,問:“紀小離,你說你剛才喂我吃東西的時候,像不像我女朋友?”

我送他一個白眼:“那叫喂食懂不懂,我只給牲口這樣喂食。”

看着他憋屈的臉,我忍不住笑出來,差點噴了一嘴的美味。

跟禹川相處久了,發現他其實也蠻好相處的,可能我們都長大了,懂得人跟人之間的相處之道了。

說真的,我跟禹川的關系,現在比從前好。

禹川直接把我帶到一個私人住宅區,看着還挺破舊的,就算再落魄,支巧也不可能住在這吧。

“你沒弄錯吧?”我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禹川一邊引着路,說:“放心吧,她其實是回來好幾天了,我也觀察了她好幾天。前幾天低價把一棟豪宅給賣了,然後就在這租了一個房子。”

“房子都賣了,應該很有錢啊,怎麽在這住了?”我更好奇的是,她怎麽就混到這樣了,為什麽呢?

“賭啊。”禹川啧啧了兩聲,“錢都輸光了,估計這房租都沒交上呢。”

話還真被禹川猜中了,我們找到地方的時候,支巧正可憐兮兮地跟一個中年婦女說好話呢,什麽過幾天一定交上。

那女人哪幹呢,滿臉的不高興:“今天必須交,不交就給我搬出去,當初看你人模人樣的,說第二天交我就信了,這都第五天了,你這姑娘咋這樣呢?”

婦人跟我一樣一臉的不理解。

現在看着嘛,支巧還是挺美的,就是頭發有點亂,衣服似乎也沒穿好,哦,扣子還扣交錯了,這應該不是潮流吧?真有點看不懂,反正整個人看着有點邋遢呀。

不過一個月而已,她怎麽就成這樣了?

我跟禹川,支巧當然認識,看到我們後,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不過最後看我那眼神,充滿了恨意啊。

真是搞不懂,你恨我什麽,我恨你都還來不及呢,你倒是先恨上我了,莫名其妙這是。

“多少錢,我替她給了。”支巧就要關門,中年婦女就抵在門上,我上前打斷了她們的這個拉鋸戰。

“不要你給!”支巧倒是硬氣,氣得把門一摔,開脆不關了,差點把這女的搞摔了一跤。

我笑着走過去:“不交行啊,那你走啊,我房子我租了。”

然後從包裏拿出一沓票子放婦女手上,說:“這房子我租了。”

其實我很少帶現金的,後來經常跑谷城,許青跟禹川基本不要我花錢,手機轉帳太慢。我實在不好意思,所以今天就特別備了很多現金帶着。

沒想,這第一筆開銷竟在這個地方。

而且特別帥氣,有沒有覺得?

人都是現實的,只要拿到房租了,女人幹嘛還要留在這?這種人,眼睛也厲害着,一看就知道我們之間有過節,接着錢,笑容滿面的就走了。

我搬了把凳子,也是房子裏唯一一張凳子,坐在支巧面前,打量着四周。

四面都是牆,一張床,一個小方桌,然後就剩下巴掌大小的空間了。

我好奇啊。

“咋搞的,咋把自己整成這樣了?多寒碜哪。”

我啧啧了兩聲,皺眉,一副同情的語氣。

支巧紅了眼睛,憤恨地瞪着我,這讓我很吃驚哪,她這樣的人還會傷心,難過,還會哭?

我忘了,人性本善哪,每個人其實都一樣的。

“我到底哪得罪你了,你看着好像挺恨我嘛。”身邊有禹川,我膽子也是很大的,要是我一個人,恐怕支巧早就想揪我頭發了。

“哼。”她冷了一聲,“我當然恨你。”

然後就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堪比想殺了我呀。就連禹川都往我跟前站了一步。

“是因為秦之?”我借機把話題轉向秦之。

“沒錯。”我以為她會否認的,至少沒這麽快就讓我知道結果,沒想到,她居然這麽大方,弄得我都有些不知所措,趕緊調整好情緒,順着她的話,“是嗎?我記得她早就死了。”

“紀小離,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你知不知道,我其實才是馬建成真正的老婆!”

這消息,真是震了天了。

我壓住驚異,笑道:“我看,你是跟馬建成吵架吵瘋了吧。”

“我本來就是!”支巧突然很激動地站起來,禹川一下竄上來,攔在我前面。

我示意他後退,面對支巧,她現在不過情緒激動,其實她不會對我做什麽,她心裏有數。

我不說話,繼續聽她說:“就在馬建成得知我懷的是女孩兒時,他跟我攤牌了,說他在外面有個女人,也懷孕了,懷的是兒子。我當時氣得想跟他同歸于盡,可我舍不得孩子啊。他安慰我說,他只要兒子,不要那個女人,等秦之把兒子生下後,他就跟她一刀兩斷。我真是太傻,居然相信了他的話,誰讓我不能給他懷一個帶把兒的呢?”

“可就在你出現後,他就勸我先離開一段時間,因為你認識他上司,萬一把你得罪了,他工作可能就不保了。我本來已經答應他了,但後來聽到他跟秦之的談話,說早就想跟我一刀兩斷了,我真的接受不了啊,我才是他老婆好不好?可搞得我跟個小三一樣。”

她還很激動地從包裏拿出她跟馬建成的結婚證,靠,應該是真的吧。

可這結婚證,我也看過秦之跟馬建成的呀,就在她跟我說想跟他離婚的時候。

好家夥,厲害了馬建成,現實當中居然被我遇到了。

“所以呢,你就把這件事跟秦之說了,是不是還給她看了你們的結婚證?”我基本能确定事情就是這樣。

支巧冷笑一聲:“當然,我不可能真讓馬建成跟我離婚的,他是我老公,我怎麽可能親眼看着別的女人把他搶走!”

為啥,我在支巧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呢?

有點可怕。

我跟秦之并不熟,但在學校的相處,足以讓我了解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相信在她聽了支巧的事實後,才會選擇跳樓。

她絕不能接受自己被馬建成騙了這些年,她的自尊心太強了。

也不怪警察那麽斷定她就是跳樓自殺。

我突然有些恍惚了,這世間,女人為了男人死了那麽多,男人卻還一個個地活的那麽潇灑。

這馬建成搞了兩個老婆,又玩了一個少女,他的良心呢?

“紀小離!”

忽然,一個黑洞洞的東西抵在我腦門那裏,我往上瞄了一眼,喲,這不是槍嘛,她怎麽有這玩意兒?

支巧像瘋了一樣冷笑:“知道嗎?我恨你,還不是因為這個事兒呢。”

“你別亂動!”連禹川都不敢輕舉妄動了,聲音都是破的。

支巧向他吼過去:“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我一槍崩了她,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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