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有一種奇怪的能力,即便你什麽都沒做,只要他往你跟前一站,你就不自覺地在想,我是不是犯什麽事兒了?

我當然很清楚我肯定沒做什麽壞事,可就是莫名地緊張,那些警察在上樓看着我時,我就以為他們是不是來抓我的。

可不是,而是直接分頭行動,走向各個卧室。

那個喬警官,就像怕顧容跑了一樣,一直在顧容旁邊站着,好像專門看着他似的。

我哪裏還有心思到卧室找女人,連忙下樓,我下樓的時候,一直看着顧容,而顧容也看着我,那眼神,總讓我覺得是臨別的流連。

怎麽有這麽奇怪的感覺?

這應該是不好的兆頭吧?

來到他們身邊時,我聽到蘇元問顧容:“怎麽回事這是?”

他也是一臉的懵逼,然後問向喬警官:“警察同志……”

這才剛開口呢,顧容就打斷他:“這裏沒你的事了,幫我把紀小離帶走。”

蘇元看着我,有些無力,我走到喬警官面前,說:“喬警官,我能跟顧容說兩句話嗎?”

他睨向我,一臉的嚴肅,說:“給你三分鐘時間。”

然後他也往樓上走,樓上已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顧容。”我看着他,心特別慌,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總感覺支巧的事就是他做的。

心裏同時也在埋怨,他不知道殺人要償命嗎?他那麽聰明,怎麽可能這點法律意識都不知道?他怎麽就能開槍呢?

“他們為什麽要帶你走?你還不說嗎?”我怎麽那麽生氣呢?

顧容卻是笑起來:“只是去配合調查而已,你這樣是在緊張我嗎?”

都什麽時候了,他怎麽還有心思跟我說這種話。

我可沒他這麽淡定:“配合調查還搞得這麽大張旗鼓的?”

不一會兒,樓上有了蠻大動靜,我一轉頭,就看到剛才上去的幾個警察下來了,還有,甄善美。

果然是她啊。

只是,她的樣子有點萎靡,手還被拷着。

這,又是什麽情況?

怎麽把她給抓起來了?

我一臉震驚地看着顧容,這兩人不會在搞什麽不為人知的交易吧,不會合夥在做什麽犯法的事兒吧。

我這腦洞也是沒誰了。

只見顧容把我推向蘇元,說:“相信我,沒事的,等我回來我再跟你解釋。”

他們越走越近,蘇元拉開已經完全慌亂的我來到另一邊。

甄善美當然看到我了,蒼白的臉上全是漠然,然後扭頭看向顧容。

她是後腦勺對着我的,我看不到她是什麽表情,什麽眼神,但我能看到顧容的,他是蹙着眉睨着她,可眼裏卻是我看不懂的情愫。

然後跟着警察一起出去。

我跟在後面,似乎有很多話想說想問,但就是沒那個機會。

“真沒事嗎?”實在沒辦法了,我只好問蘇元。

蘇元說:“他說沒事就肯定沒事。”

就在這時,迎面柏林跑來,她看了眼蘇元,一臉擔憂地看着我,然後湊到我耳邊,輕聲問:“咋回事兒呀,我怎麽看到你家那位跟一個女犯在一起了,他們幹嘛了?”

我抿着唇,搖頭。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兒,怎麽跟柏林說呢。

柏林見我精神不好,一副要哭的樣子,真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給縫起來,呸了一聲:“沒事沒事,你別急。”

然後把我摟到她懷裏,我趴在她肩上就大哭了起來。

“哎喲,你現在什麽身子自己還不知道啊,不是說後悔之前沒好好注意麽,現在更不能哭了啊,對寶寶不好。”

我哭了一陣,回頭對蘇元說:“我朋友陪着我,沒事了,你能不能幫我去派出所那邊看看,到底什麽情況?”

蘇元應下後就過去了。

柏林則陪着我到了我住的地方。

“我說你倆也真是奇葩,居然還分房,這夫妻也真是服了。”她四處打量,贊嘆道,“不過話說回來,一個人住這麽大一個房,多自在啊,要我就開心地要跳起來了。哎,紀小離,這房産證上寫的誰的名兒呀,要是你,那就是你的固定資産了。”

我還陷在剛才的事裏沒有緩過來,她一下撲過來,雙眼放着精光:“我告訴你紀小離,別怪我說話不吉利打擊你,就你這樣的,跟你們家那位,沒什麽好戲了。所以我勸你,還是趁機多撈一點,怎麽搞,人沒有,還有錢哪,是吧?而且,以他們家這背景,到時候分手費就夠你花一輩子的了。”

“哎喲,我得好好榜着你個富婆才行啊。”柏林把我摟得緊緊地。

我卻是越聽越想哭。

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對勁了,感覺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對自己的眼淚能掌控自如,現在,居然一點都控制不了,而且人還變得特別敏感,想到一點點小事都能激發我的淚腺。

見我沒什麽反應,柏林也沒勁了,垮下臉:“喂,紀小離,我發現你現在好沒勁哦,一點都不好玩了,所以我得出一個結論,女人哪,還是不能愛上男人,太可怕了。”

誰說不是呢,愛上的人不愛你,那才更可怕呢。

大概一個小時後,蘇元給我打來電話,說顧容跟甄善美都在裏面問話,估計要很長時間,也明确告訴我,甄善美涉嫌支巧的案件,顧容只是配合調查。

如果顧容真沒什麽事我就放心了,可讓我驚異的是,這件事居然把甄善美都扯進來了,這是我從來沒想過的問題,也根本不會想到。

難道說,那一槍是甄善美開的?

如果真是她,她這麽快就被警察抓到了?

顧容,他在這中間到底起的什麽作用?

其他的我倒是沒想到什麽,就是在想,他會不會幫甄善美脫罪呢?

那可是他初戀啊。

所以他這兩天總是出去,會不會就是在為甄善美的事奔波?

之前為了她媽媽的事,他也是忙前忙後,現在是她本人出事,而且如果事實真是那樣,那是一條命的事,甄善美可能會死啊,顧容會看着她死?

真是死人哪,我這心裏還是毛毛的,尤其支巧那樣子,唉。

其實再恨一個人,我也沒想過要用死來作懲罰,雖然有時候恨到頭的時候是想殺人,可事到臨頭,又會想,真有那個必要嗎?真的一定要這樣嗎?

柏林讓我不要想這事了,不是我該操心的,說這事後面肯定還有需要我的地方。

“對了,你上次不是跟我說要做NT,結果怎麽樣啊?”

柏林雖然大大咧咧,可也細心呢,跟我說話這會兒功夫,已經煮了吃的了,而且還記得我産檢的事。

她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但也提不起什麽勁,搖搖頭:“還沒做呢,不是正好有事嗎。”

我是這樣想的,早幾天晚幾天應該沒什麽事,反正去了就能做,又不需要預約的。

柏林像是很懂的樣子:“我跟你講,這些産檢一個都不能少。雖然你跟你老公基因都不差,但不代表你肚子那個就肯定是好的。而且做完這個,你得抓緊時間約三維,很難約的,不是每個醫院都有。”

瞧她說的頭頭是道的,我不禁狐疑地看着她,挑眉問:“你這麽清楚,是不是親身經歷過啊。”

“我是有個表姐跟我關系挺好的,最近她就在做這些檢查,做完一個跟我說一個,搞得我也跟一孕婦一樣,沒懷孕比你這個懷孕的都懂了。”柏林差點笑出眼淚來。

然後把吃的放我面前:“趕緊吃吧,吃完我陪你去。正好我今天不忙,而且剛才你那朋友不是說了麽,你老公還有好長時間呢,等你做完檢查,那邊什麽情況也清楚了,是吧,一點都不浪費時間。”

嗯,這麽想也是,不然光等在這,我也着急,而且既然說甄善美跟支巧的案子有關,如果證據确鑿,肯定是要一起去谷城的,到時候我又沒時間做檢查了。

想到這,我真要好好感謝柏林,想的真周道。

真去了醫院,這心情又不一樣了,以前都是無所謂的,現在就怕有問題。

然而怕什麽來什麽,醫生說NT值有些偏高,也就是說,胎兒可能有異常。

一聽到這,我就想到我剛懷孕的時候,一直說不想要他,各方面都不注意,包括最近,還喝了那麽多酒。

我雖然知道醫生會罵我,但我還是說出來,尤其是喝酒。

醫生看了看我,估計想說我兩句的,最終也沒說,看我一副憂心的樣子,她就跟我說:“只能說那些都有影響,不确定是哪一項導致的。”

然後又把我的單子仔細看了看,說:“再過一周,你去做一個羊水刺穿或無創DNA确認,如果沒什麽問題就可以。”

我已經六神無主了,全是柏林幫着問的,最後決定做無創DNA。

而且當下,柏林就幫我預約好了。

“哎喲沒事,我跟你講,我表姐也是跟你一樣,也做的這個,沒問題。”柏林一直寬慰我,“有很多跟你一樣的,後來進一步确認後完全OK啊。”

雖然柏林的話讓我寬心不少,但心裏的擔心是少不了的。

真的,現在特別後悔當初那麽不在乎這個孩子。

現在他在我肚子裏都快三個月了,陪我經歷了那麽多事,就像是我的靈魂伴侶一樣,我已經舍不得他了。

“柏林,這件事先不要讓顧容知道。”

我知道柏林不會随便說這些事,但我還是跟她打好招呼,暫時這個事,我還不想讓顧容知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就是不想讓他知道。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顧容才回來,他好像知道我在我自己的住處,所以直接就上我這兒來了。

他一回來,柏林就走了。

然後顧容帶着我去吃飯。

他還是跟早上給我開門時一樣淡定從容,我本來想着讓他自己跟我說說情況的,可菜都點了,他還沒說,我只好問他了:“什麽情況啊?”

顧容從對面來到我旁邊,将我摟到他懷裏,特別的溫柔,說:“紀小離,事情都清楚了。一切都是甄善美做的,包括她誣陷你的孩子不是我的,還有你表妹推你到山崖的事,都是她背後策劃的。關于支巧,也是她殺的。”

什麽誣陷我的孩子,什麽雲希推我到山崖,這些我覺得在支巧的那一槍面前根本就是小事。

我簡直不敢相信:“她會殺人?為什麽呢?”

“因為她怕支巧說出她就是幕後主使人,所以才殺她滅口。”顧容也是沉了一口氣。

我吞了一口口水。

其實從派出所回來,在我緩過神後,也總是會想到支巧最後要跟我說的話。

我問她到底是誰看不貫我,她說就讓我死個明白。

如果沒有發生後面的事,我想,我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可巧的是,支巧中槍,而後看到顧容出現。

也許是顧容的出現攪亂了甄善美的思維,她怕這一切被顧容知道了。

幹脆直接殺了她,這樣,顧容就什麽都不會知道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些事是甄善美做的?”我死死盯着顧容。

顧容淡淡笑了一下,說:“很早的時候也只是懷疑,後來花了些精力去證實了。”

“所以。”我頓時有些激動,“你知道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不讓我出去是怕她對我不利?”

他沒有說話,我又嘻笑着問他:“顧容,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蘇元說的,顧容應該是喜歡我的,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問錯了,顧容眸色一怔,眉宇微微擰起,卻說:“你想多了。”

然後他又回到我對面原先的位置上坐下。

我心裏還想着,快說喜歡我吧,那樣我會高興地瘋掉的,可最後竟是這個答案。

而且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一臉的嚴肅,一本正經。

我頓時有些尴尬,剛才的表現真是有些白癡。

默了一會兒後,我又把話題轉到甄善美的身上:“那這個案子,甄善美會怎麽樣呢?”

人嘛,都是自私的,尤其是處在這種身份,這種情況下的我,我其實就是想知道顧容是個什麽反應。

他說:“過了這個周末,谷城那邊就會有辦案人員過來把人接過去,因為案子是在那邊發生的,到那邊再重新審理。現在她已經認罪,後面就是走流程了。”

“她會被判死刑嗎?”

顧容看着我,淡淡地說:“當然。”

這兩個字,說的何其輕松,好像我們現在說的并不是他的初戀,而是另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我沉默了,無法再接下去,但他卻說:“我給了她機會自首的,但她不願意,一心求死我也沒辦法。”

所以,我猜的沒錯,顧容這兩天,的确是跟甄善美在一起。

見我沉默,顧容笑着說:“你是不是在想,我這兩天是不是跟她睡了?”

我擡眼看他,他勾勾唇說:“你看到的都是假象,至于為什麽會那樣,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你只需知道,我們什麽事也沒發生。她這樣的女人,我怎麽可能會碰?”

她這樣的女人?

顧容這話說的,讓我覺得特別奇怪。

不是他初戀嗎?我看到的是,他對她還是很有好感啊,難道這個也是假象?

那他到底在幹什麽?

甄善美的行為于我而言,的确憎恨厭惡,可顧容的态度,又讓我詫異。

菜都上了,都是顧容點的,每個都是我愛吃的,看着也特別好看,本來前面心情還挺好的,後來被顧容這話搞的,頓時又沒了胃口。

“怎麽了,是不是味道不對?”顧容突然問我。

我睨他一眼,說:“菜很好,就是我對面坐着的這個人讓我沒胃口。”

“呵呵。”顧容輕笑起來,“我長得不好看,倒了你的胃口。”

“那倒不是。”我實話實話,“就是覺得你太可怕了,連初戀出了這個事,你都是這副态度,有點想不通。”

顧容反問:“讓人想不通的是你吧。難道你還希望我對她舊情複燃,把她從裏面撈出來?”

也是,顧容要真是這麽做,我恐怕也是有很大意見的,只是……

我沒再說話,顧容看着我說:“紀小離,你要記住,背叛我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無論這個人是誰。”

所以呢,甄善美背叛了他?又是怎麽背叛的?何以讓他對她如此狠心,如果他真想救,至少不會判死刑吧。

我聳肩:“嗬,你搞得跟天王老子似的,沒人敢得罪你了。”

“那也不是。”顧容淡漠地說,“這是個法治社會,甄善美犯了錯,那她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看着顧容深邃的眼眸,我總覺得他話中有話,另有深意。

我也不想問了,問了他也不會說,否則也不會這麽彎彎繞了。

吃完,我們就出去了,出了飯店門口,顧容的大手突然撫向我的肚子,着實吓了我一跳,他說:“聽媽說,最近的檢查都挺好的,說NT還沒做,要不明天我陪你過去。”

顧容開始就想我生個孩子的,現在孩子已經證明不是別人的,他當然會繼續留着,可我心裏卻有了芥蒂。

我故意問:“怎麽,現在又想要了,之前不是一直讓我打掉麽?”

“兒子是我的,我為什麽不要?”顧容扶着我的腰,我們一起往停車場走,真像一對夫妻,他說,“況且,他在你肚子裏這麽長時間了,你現在應該舍不得再弄掉他了吧?”

這話說的,我怎麽感覺充滿了陰謀感呢?

“我跟柏林約好了,下個星期她陪我過去。”

“下個星期?是不是有點晚了?”顧容蹙眉,“這兩天正好有時間,我陪你過去。”

我還是拒絕:“你不是說過了這個周末就要去谷城了麽,到時候,我們肯定都要過去的,正好把我這邊的話問完後回來再去也不遲,反正都在時間範圍內。”

經我這麽一說,顧容也同意了。

可我心裏已經忐忑了,如果讓他知道孩子不好了,他會怎麽樣呢?

還是等無創DNA做了再說吧。

顧容把我送到家後跟我着一起進來了,我笑着問他:“對了,這棟別墅,房産上寫的是我名字麽?”

“當然。”顧容倒是很輕松,也很大氣,“作為我們顧家的女人,有套自己的房子是應該的。”

“嗯。”我點點頭,“嫁個有錢人就是好。對了,房産證在哪,我瞅瞅呗。”

顧容淡笑,拉着我的手就上樓,然後就在我卧室的床頭櫃那裏,真的有一個紅色的本子,翻開一看,房主是紀小離,頓時心情就激動了。

“這抽屜你恐怕從沒開過吧?”顧容坐在床上問我。

“還真沒開過,平時也用不上啊,開它幹嘛?”我說的也是在理。

可顧容卻是搖頭:“我要是你,剛住進來的時候,肯定要這裏看看那裏看看,至少一個女人住,安全最重要,你得檢查檢查,這裏面是否有攝像頭啊。”

攝像頭?

他這麽一提,我怎麽感覺是真的了呢?

“你不會真在這裏裝了攝像頭吧?”我瞪大了眼睛。

他還好意思點頭:“當然。要不然我怎麽知道你有果睡的習慣?”

我瞳一縮,蹙起眉:“你怎麽這麽變态啊!”

顧容一把把我拉到他懷裏,一個翻身,就将我壓在身下:“你忘了?我們是夫妻,做什麽都不會變态,那叫情趣,懂嗎?”

什麽情趣啊,真惡心。

可我還沒罵出來,顧容就已經将我封住。

可能真是好久沒做了,準備工作才開始,我們倆都已經有點忍不住了,就在顧容要的時候,我連忙推着他:“不,不行,肚子裏有寶寶。”

“媽不是說過了三個月就可以了麽,我也查了,完全可以,我輕點兒,沒事。”

說着就要動,可我又被我叫了一下:“沒,還沒到三個月呢,還差幾天。”

“你記錯了。”然後親吻着我的脖子,跟我說我是幾月幾號來的末次月經。

靠,居然比我記得還準。

我就要迷糊時,突然想到NT的結果并不好,又不敢了,更怕雪上加霜。

只好說:“你不是喜歡我這裏麽,我用她給你,你別動我了,我真怕。”

“真的?”顧容卻雙眼放光,好像就等着我這話。

最後,我還是用上面幫他解決了問題,雖然我身體沒得到滿足,但看到顧容滿足,我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顧容最後抱着我,吻了我很久,算是給我安慰吧。

他說:“等着,到時候谷城那邊的事結束後,你認為的時間也到了,我們再來。”

對此,我也只好笑笑。

心裏藏着秘密可真不舒服啊。

我在祈禱,希望下次的檢查結果一切正常,一切正常。

第二天,顧容跟我一起睡到大天亮,轉為周末,他也不用去公司。

通過昨晚我知道,事情了了後,他對我好像有了一些改觀,但我心裏老是惦記着他在飯店說的話,說喜歡我是想多了。

到底是他不好意思,還是真的是我想多了?

都起床後,顧容破天荒地幫我梳頭,真是受寵若驚啊,我問他怎麽對我這麽好了,他說他只是對長頭發好奇而已,想刮兩下。

然後真的随便刮了兩下後就把梳子扔給我,還說:“女人就是麻煩。”

我真想怼他,女人麻煩,沒女人,有你們男人嘛?

午餐是顧容做的,還別說,親眼見了,總算是讓我相信,原來他是真會做飯,味道真是不錯,我一下就愛上了。

吃完後,他正好接了一個電話,我就把碗筷收拾好去廚房洗碗了。

“下午你休息一下,我們出去買點菜,晚上還是在家吃,怎麽樣?”顧容靠在廚房門口,那小樣兒,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兒。

“好啊。”我點頭。

難得我們都有這麽好的心情。

就當是處處感情吧。

然而,出門不利,顧容開着車,竟撞到一個人了。

我跟顧容同時下車,當他扶起那個女人時,眸色頓時一沉,我以為怎麽了,一看,好像也沒什麽事兒啊,他怎麽一副那麽嚴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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