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我…還是更喜歡柑橘雲霧。”面對五杯果茶挑戰,江肆還是決定乖乖說了實話。

而慕挽辭也毫不意外,她讓知渺把其餘幾罐撤下。

等之下兩人時,慕挽辭才淺笑着說道:“侯爺向來如此,看似來者不拒,實則心中都有答案。”

慕挽辭一語雙關,江肆微微一頓,而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果茶。

一罐果茶也算不得多大,江肆一口氣喝了大半罐,最後還是慕挽辭看不下去了。

她抛出去的話又被江肆當做沒聽到,只埋頭喝果茶,着實讓人惱怒。

只是她面上不顯,微微起身按住江肆握住杯子的手笑着說:“別喝了。”

“晚膳我特意準備的銅火鍋,你留些肚子。”

“好~”江肆笑眯眯的放下杯子,回握住慕挽辭的手。

慕挽辭此行帶來的東西着實不少,除了茶葉茶具和銅火鍋之外,還把她在侯府一切解悶的東西都帶了過來。

晚膳後,她想與江肆下圍棋,江肆本是想推脫一下,後來想了想又十分誠實的說了不會。

說了之後,她果然沒在慕挽辭的眼中看到任何的驚訝之色,只是自己默默的擺好棋盤,獨自對弈。

江肆對這些,也是有些好奇在的,眼神時不時的看過去。

慕挽辭起初沒看到,可時間久了慕挽辭也察覺到了,她朝着江肆招了招手:“若是感興趣,我可以教你。”

慕挽辭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江肆原本是沒有這個條件,而成為嘉靖侯自帶的天賦是舞刀弄槍。

對于圍棋,她說不上喜歡,倒也想見識見識。

所以慕挽辭喊她的時候,她幾乎沒猶豫就坐到了慕挽辭的對面。

慕挽辭把黑子給她遞了過去,之後便安靜坐着。

江肆不知所謂,把棋子握在手中。

這一動才讓慕挽辭徹底的大跌眼鏡。

她以為江肆說不會只是不擅,有推脫之意,卻沒想是完全不會,甚至連拿棋子的姿勢都不對。

慕挽辭傾身過去,握住她的手親自教她:“應該是這樣…”

迎面撲來的是淡淡的雪蓮香味,江肆注意力本是在手上,卻不由得擡眼看她。

慕挽辭在沐浴後便換了衣裳,此刻只有肚兜和薄紗,看的江肆有些面紅耳赤。

教了許久都不見江肆有任何的反應,慕挽辭才去看她。

這一看,臉頰瞬間通紅。

輕拍了一下她的額頭,嗔道:“作為學生,你該認真一些。”

“哦…”江肆默默收回視線,被慕挽辭帶着下了第一子。

“皂色為尊,所以黑子先走。”

江肆有些不認同,下意識的辯駁:“既然皂色為尊,那該你拿黑子。”

“為何?”

“無論如何,你貴為越國長公主,理當如此。”

“你當真如此覺得?”

下棋之事被江肆的幾句話就弄的變了味道,慕挽辭坐直了身,垂着眸問她:“你覺得越國長公主該有的體面,我還有嗎?”

或許在慕挽辭的眼中,江肆作為罪魁禍首之一,本是沒有什麽說話的資格。

可她不是原主,該有的底氣也還是有些的。

她把黑子遞過去,十分自然的說着:“體面自在人心。長公主殿下的所作所為,我認為有。”

“最起碼,比起我這個半吊子的嘉靖侯有。”

慕挽辭沒接過來,卻是被她最後一句話都笑了:“你如今已被此賜封嘉靖王了,日後更會大有作為,哪裏算半吊子?”

“那也算,我可沒有皇族貴胄嬌養出來的氣質,打打殺殺在行,對這些風雅東西,我弄不來。”江肆擺了擺手,起身想要離開,慕挽辭卻喊住了她,表情也冷了下來,渾身都透着不悅。

江肆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悶聲的說:“夜已深了。”

“你連執棋都沒學會,便要休息了嗎?”

慕挽辭語氣十分嚴肅,讓江肆有種錯覺,她回到了學生時代,因為此刻的慕挽辭與她自小最懼怕嚴厲的老師別無二致。

“不…我是說,你不累嗎?做了一下午的果茶,現在還要教我下棋。”

“你既已答應,那我便該教你。”

“那…你不該考慮學生的作息嗎?學生現在乏了。”

江肆沒覺得自己說多錯多,直到看着慕挽辭的臉色越來越冷時,才發現了她與慕挽辭的區別。

往小了說,她的性格是随遇而安,往大了說那就是任性妄為。

而慕挽辭卻是嚴于律己,十分在意細節又記仇的人。

兩人的交流中含糊其辭,将來她可能還會吃類似于五杯果茶的虧。

就此屈服呢,她也不願。

兩人便只能僵持,或者像平日似的,話說不清楚就不了了之。

若不是這幾日太過親密,江肆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慕挽辭所在意的許多事,皆不是她在意的,有些事情她懶得解釋,寧可錯上加錯。

凡事往悲觀了想,也就不會被所謂的希望給打敗。

就比如昨夜之事,她記在心裏,不知該與慕挽辭提起,但提不提,她心裏面都已經種下了不好的種子。

“既然困了,那便休息吧。”開口服軟的那個人又是慕挽辭。

這讓江肆心裏不痛不快,從榻上下來的時候沒什麽表情。

慕挽辭見她這般卻笑出聲來,江肆困惑的看向她。

這般笑容,完全看不出剛剛有冷過臉的樣子,難不成…慕挽辭對這些,其實是不在意的嗎?

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慕挽辭站到她的身邊輕輕開口:“嘉靖侯英勇神武,琴棋書畫不過是錦上添花,是我目光短淺了。”

“你認真的?”

“自然。”

慕挽辭淺笑着說道,倒是讓江肆有些不好意思,這會兒的別扭像是她小心眼。

不過,她也确實是小心眼的。

因為昨夜之事,其實她一整日都在跟慕挽辭鬧別扭。

葉婵來說聖旨之事,她明明…當着慕挽辭的面也不會有什麽,卻偏要躲着她。

她心裏的不平衡,像要慕挽辭也體驗一下。

可結果,好像也沒什麽必要,在做無用功一樣。

她咬咬牙,問詢的話就在嘴邊…

慕挽辭卻先一步開口,撩起她耳邊碎發問:“你出了許多汗,還要沐浴嗎?”

“我…不必了吧。”江肆回答的有些猶豫,因為她确實熱,卻又覺得慕挽辭的眼神不對。

而當她說完之後,慕挽辭原本晶亮的眼睛有一瞬的黯淡,手從她的臉頰放下垂在腿邊。

“那睡吧。”說完這句話,慕挽辭便朝着床榻邊走去。

江肆沒動,在後面看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慕挽辭的身材要豐盈一些,只是走到榻上這短短的距離,都有點撩撥的意味。

——

“不是乏了嗎?”

坐在榻上,慕挽辭見江肆傻傻的站在那裏忍住催促了一句,江肆這像像是回過神了似的,邁着步子往慕挽辭的身邊走來。

越走,雪蓮信香的味道就越發濃郁。

江肆這才确定,剛剛不是她的錯覺,是慕挽辭真的在撩撥,她瞬間打氣十二分的精神面對慕挽辭。

兩人并排而坐,誰也不先上。床,只是靜坐着。

雪蓮信香味道濃郁的讓江肆忍住伸手出,想要去拉住慕挽辭,可在只動了兩根手指的時候江肆停了下來。

不過她這一停,慕挽辭卻動了,直接拉住了她的手。

還在她的耳邊詢問:“難不成,你是在害羞?”

“怎…怎麽可能?”

饒是江肆再厚臉皮,其實也是害羞了的。

與慕挽辭接觸的越多,她越是清楚,信香的味道意味着什麽。

方才慕挽辭散發出來的香味,淡然悠長,明顯就是在…向她發出邀請。

江肆甚至都在懷疑,方才說起沐浴之事慕挽辭就是故意的,是像約她共浴才對…

“我是乾元…,怎麽可能會害羞?”江肆撇過頭,大聲的說着,慕挽辭卻在她耳邊笑出聲來,甚至還用手摸了摸她的耳尖,慢條斯理的說着:“那你這裏…為什麽紅了?”

“我…我…”江肆支吾的說不出話來,慕挽辭便更過分的捏了一下,貼近她的耳邊說:“還有,誰人說過乾元君不可害羞?”

“若是有人說,那你就是最好的例子,告訴他,乾元君也是會害羞的。”

周身滿是雪蓮的香氣,慕挽辭又不停的撩撥,江肆很難承受的住,而且,也沒有理由承受。

她伸出手,把身邊的人一把給摟進了懷裏。

這樣的動作兩人都是輕車熟路,慕挽辭還伸出雙手環住了她。

手也有意無意的,撥弄着她的後頸。

江肆一陣戰栗,琥珀香氣控制不住的從後頸溢出,慕挽辭更是咬住她的耳尖,氣聲的說着:“我現在,渾身都沾染了你的信香。”

“你還會害羞嗎?”

“我本就沒有…”江肆在這種事情上,總是會口是心非,好像做出什麽來就輸給慕挽辭了一樣。

可她也忘記了,每次到最後,她确實都是輸給慕挽辭。

甚至滿屋的琥珀信香都能作證,她每次都會敗在雪蓮之下。

慕挽辭微微擡腰,吮、吻住江肆的眉眼,也更湊近了些。

那層薄紗跟沒有似的,剛才的豐盈,又好像不是錯覺。

“公主,你…”

“不是說了不許如此叫嗎?”

攬住纖腰,江肆聲音都啞了一些,沒聽慕挽辭的詢問,把人放下,含糊的說着:“我就想在這種時候,如此稱呼你。”

“為…何?”慕挽辭微眯着眼,呼吸有些不順暢的問她,江肆笑了笑,此刻才進入狀态,撫着她的頭發輕聲道:“因為,…刺激。”

慕挽辭十分不解,卻也順從着她,任由她如此稱呼她。

她每喊一聲公主,慕挽辭都盡量回應,只有被标記時力竭才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

帷幔搖曳,涼風四起時江肆才軟在慕挽辭的身邊。

盡管有風,可夏季還是一身細汗,這一次她大膽主動了許多,拉着慕挽辭的手想要去沐浴。

還恬不知恥的問:“你方才,主動問詢我,是不是想…唔。”

慕挽辭現下聽不的這話,捂住她的嘴瞪眼道:“閉嘴!”

江肆癡癡的笑,猛的把人從床上抱了起來,赤腳走到了隔壁去沐浴。

水花四濺,江肆像是沒骨頭一樣靠在慕挽辭的身邊。

浴桶很大,兩人綽綽有餘,她卻偏要挨着。

事前事後兩幅面孔讓慕挽辭頭疼不已,她推了推江肆想讓她離的遠些,這人卻沒等她開口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高難度的動作慕挽辭做的出,江肆後來不由得感嘆道:“公主殿下可還有什麽事,是瞞着不想我知道的?”

這話一出,有些東西變了味,慕挽辭側目看她,眼中含淚閃爍着猶豫。

繼續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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