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顧容的顧慮比較多,但我想的是那邊兩個人的性命。

終于,顧容被迫停車。

車子一停下,他陰鸷的眸子就掃向我,聲音極度煩躁不悅:“你就不能安靜會兒?”

這似乎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

顧容從未這樣吼過我,面對我的時候,總是淡定從容,高高在上。可眼下,我卻把他氣極了,讓他發了火。

我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咬牙看了他兩秒後,拉着車門就要下車。

可門怎麽都拉不開,他給鎖起來了。

“開門,我要下車!”

我懶得跟他廢話,其實也不知道自己下車後要怎麽做才更好,至少,我要去看看情況。

“你想幹什麽?”顧容漠然問我,“別告訴我,你還要過去,那只會送死。”

是的,就是一個死,我冷笑道:“你怕死可我不怕。那是兩條命,不是兒戲!我沒資格讓他們為我犧牲!”

因為我而出事的人太多了,無論直接還是間接,我實在接受不了這個數字還要繼續上升。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奔潰,會瘋掉的。

狹小的車廂裏,在我們短暫的對峙後,顧容終于妥協,也緩和了語氣:“你在這別動,我過去看看。知道你不怕死,可你沒我有用。”

這話說的倒是有道理,我去了,的确是沒什麽用。

車子又往前開了一截,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停了。

可顧容這個混蛋,他下車後居然把車子鎖了,我門根本打不開,鑰匙也被他帶走。

他發了條短信跟我說:“裏面空氣有限,你最好不要瞎折騰。”

後視鏡裏,是顧容跑向後方的情形,我閉着眼焉在座位上,只能在心裏祈禱,于成跟姜越都不要出事。

炸彈啊,郝休他是有多變态才想到用這種方式的?

難道他自己就不怕死嗎?

還是說,他已經不把死當回事了,連同自己的?

半個小時後,顧容大汗淋漓地回來,只有他一個人,我當即就不淡定了。

他們人呢?

不會都炸成灰燼了吧?

想到這裏,我腿都軟了。

顧容說:“那邊有消防人員在救火,暫時沒有屍體從裏面出來,有沒有死,現在也不能确認。”

“所以你就回來了?”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就這樣回來了,好像就是過去看一下而已。

姜越他不重視就算了,可怎麽說于成也是他兄弟啊,跟在他後面任勞任怨地被他差遣,最後也是為了他的生命安危才上去的。

說實在的,跟他有什麽關系啊,顧容怎麽能這麽視他的生命于無睹呢?

顧容睨着我,一張臉很沉:“我不回來你就死在車裏了。”

“我命大得很,我死不了,我只想知道他們有沒有事!”我急的再次跟他吼起來,“顧容,請你馬上放我下去,我要去找他們,就算是死,我也要看到他們的屍體。”

想想他們可能已經被炸成碎片,我這心裏就攪得疼。

顧容一下傾向我,陰冷着眸子質問:“你這麽不怕死,說白了就是擔心姜越是不是?”

“難道我不應該擔心他?”他問的問題如此奇怪。

他冷哼:“就因為他跟許青有一絲相像,他能代替許青喜歡你,而你也把他當作許青,是不是?”

他在說什麽?怎麽會扯到許青?

可一扯到許青,他就那樣為情而死,如果姜越這次就這樣丢了命,我真的沒臉活下去了,我這心裏就變得更加激動。

一雙淚眼瞪着顧容,沖他吼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擔心他,我就是怕他死了,如果他死了,我就活不了了!”

再因我而死人的話,我真不知道我還有什麽顏面跟勇氣活下去。

顧容只看着我,沉默不語。

而我實在受不了他還能這麽淡定地坐在車裏,更加急躁:“你開門聽到沒有,你這個混蛋!”

他依然不動,而我的耐心幾乎被他耗光了,開始擡手打他,捶他,可他仍然無動于衷。

他怎麽能這麽麻木呢?

我越是急,他越是像個木樁一樣睨着我,最後我沖他大叫時,他一把将我拽過去,封住我的嘴。

反應過來後,我當然更氣憤,真恨不得拍死他。

都什麽時候了,他怎麽還能做出這種事?

最後,不是我拍死他,而是他掐着我的脖子,陰冷地說:“如果你再不安靜,我真的會失去理智在這裏就把你辦了。”

我咬牙切齒地瞪着他,他的手慢慢松開,大手在我臉上摩挲着,眯眼說:“你這張嘴實在太吵了,吵的我想弄死你。”

我更是咬牙,他居然還想弄死我。

不過,他說到我吵,的确讓我恢複了一些理智。

見我不再出聲,他的手就完全松開,說:“我下去抽支煙,你給我乖乖地待在這,讓我好好想想。”

他正要下車,我連忙追問:“他們會死嗎?”

顧容頓住,但沒有回頭,跟我說:“于成跟我保證過,他不會有事,也一定會把姜越弄出來,所以,我們都相信他吧。消防人員沒有找出屍體,不就是個好消息嗎?”

如果這麽想,當然也是對的,可我就是怕,他們已經變成灰了,那不管消防人員怎麽找也是找不出的。

就像顧容說的,要相信于成。

可現實是殘酷的,哪怕你再怎麽信任,可能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我就坐在這裏看着顧容抽煙,說是抽一支,可已經抽了好幾支了,一支接一支地,中間幾乎沒有停過。

他的眉頭自帶着我離開時,其實一直都沒有舒展開過。

可能發現我一直在看他,他回頭時,我別過了頭。

他的側臉總是讓我有種心疼的情愫滋生。冷靜下來的我也在想,以我對顧容些許的了解,他不會放着于成不管的,只是現在他也沒有辦法,只有等。

所以,那就等吧。

男人之間也是重承諾的,我祈禱于成能說話算話,保自己平安的同時,把姜越也救出來。

可眼睛一閉,我就不能平複自己,那炸彈可是綁在姜越身上的呀。

唉……

顧容上車的時候,帶進來一陣濃烈的煙味兒。

其實我不讨厭他身上的煙味兒,尤其是現在,我反而覺着很好聞,能讓我的頭腦有一絲清醒。

本來想找他要一根抽抽的,但想着他可能不會給我,也就沒開這個口了。

就在我們的車子開出去不遠的時候,顧容接到一個電話,他說了句馬上過去後,就調轉車頭去了另一條路上。

我連忙問:“是于成打來的?”

“嗯。”顧容應了一聲,然後看向我,“你的小鮮肉沒死,這下可以放心了。”

這話聽着特別怪,什麽叫我的小鮮肉?

不過,得知姜越沒死,于成也應該沒事,我心裏的大石頭終于放下了,沉沉地呼了一口氣。

三人都沒死。

但情況并不太好,尤其是于成,他的胳膊還受了刀傷,難道是郝休所為?

把他們都送到醫院後,我自然是要陪着姜越的,在我跟顧容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就已經清醒了。

“姐,對不起,這次讓你擔心了。”

我白他一眼,眼眶有些紅。

其實擔不擔心倒是一回事,就是都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我現在已經不在乎別的什麽了,就希望我身邊的人個個都能平平安安。

姜越說,于成一進去後,就把郝休揍趴在地,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解了他身上的炸彈,可郝休清醒過來後,拿着搖控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摁了下去,還好于成的反應敏捷,拽着他就跳了下去。

還好,那只是二樓,而且後面的草地茂盛,又都是松軟的土地,所以他們沒有受什麽傷。

只是戲劇化的是,就如同電視上放的那樣,以為就要脫離危險的時候,壞人正巧出現。

郝休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一刀砍在于成的胳膊上。

其實他是想砍姜越的,但被于成擋了刀。

姜越本來就被郝休打成重傷,又從二樓直接跳下來,他根本沒有那個體力再跟郝休對抗,完全是于成一個人。

所以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郝休已經被他打得不成人樣,躺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本來我是不想帶着郝休一起去醫院的,但最後還是顧容說,要帶他一起去。

當時顧容的眼神有些複雜難懂,我完全看不出來那是什麽意思。

我拍了拍姜越的手,說:“現在已經沒事了,回頭等你好了,好好謝謝人家。”

“嗯。”姜越點頭,“我的命就是他給的,等我好了,我要拜他為師,他好能打,太強了。”

這就是因禍得福吧。

我讓姜越好好休息,我想去看看于成的情況。

臨走的時候,姜越問我:“姐,你跟郝休沒發生什麽事吧,我聽他說,他已經把你……”

我明白,就是因為郝休在姜越面前胡說八道,才讓姜越失去理智,也不知道先找我,直接就找到郝休這來,沒想到掉進郝休設的陷阱,把自己弄成這樣。

我笑笑說:“放心吧,我還是那個我。”

即便心裏不可能再有顧容,但也容不下其他男人了。

至于身體,又怎麽可能輕易給別人?而這個人還是郝休?

于成的情況比我看到的還要嚴重,我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沉睡,胳膊受刀傷那塊縫了十幾針。

“他沒事吧?”雖然已經挂了水,但因失血比較多,臉色還是蒼白。

顧容就坐在他跟前,默默應了一聲:“當然不會有事,這點小傷對他來說,完全不在話下。”

“謝謝你。”

這三個字,我是在沉默了很久才說的。

我是真要謝謝他,也謝謝于成,所以我跟姜越才真的不會有事。

此時我是站在顧容身側的,他扭回過頭看着我,卻是說:“謝我幹什麽,我什麽都沒做,你不是還想着拍死我麽?如果你真想謝他,哪天等他出院了,做頓好吃的給他吃就行了。他說他就喜歡你做給他的外賣。”

我可沒說拍死他,就是在心裏想了一下而已,他也知道?

而且,他居然已經知道我以前做過外賣給他們吃。

默了下,我點點頭:“那我等他醒了再過來。”

現在都沒事了,我心情也好了許多,眼看着早就過了午飯的點兒,而且快到晚飯的點了,大家都沒有吃午飯,估計都餓了,就跟顧容說:“我回去做點吃的送過來吧,順便給他們兩個熬點清淡的粥過來。”

顧容沒說話,把他車鑰匙丢給我:“開我車回去吧。”

我抿着唇接過鑰匙。

剛出醫院的大門,就看到劉研匆忙過來。

自從上次她來我家跟我鬧了一下後,加上她一直休假,我們還真的沒見過了。

不過是一個多月而已,我怎麽感覺她長胖了一些。

她本來身體就不好,這回能長好我心裏也替她高興。

她能來這個醫院,應該不是給自己看病的,而是來看郝休,她畢竟是他的助理。

我想,應該也是郝休通知她的。

我們一起帶着郝休來醫院後,也沒去看他的情況,只聽醫生說沒什麽事,人也已經是清醒的。

他清醒了,等于又恢複了常态,我雖然知道郝休是什麽樣的人,可劉研呢?她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該不該跟她提一提。

“劉研。”

她打算跟我擦身而過時,我還是喊住了她。

可她根本就不想跟我說話:“對不起,我沒空。”

瞧她這樣子,好像把我當敵人看一樣。

什麽時候,我們之間的關系變成這樣了?我們曾經也是很友好的不是嗎?

難道都是假的?

我心裏實在過不去,一把拉住她。她很煩躁地低頭看向我拉着她的手,眉頭也跟着皺起。

那一下子我感覺,她是真的非常讨厭我。

我的手,慢慢松開。

“都跟你說了沒空,你這樣是什麽意思?”

面對她的質問,我也問她:“為什麽我們之間會這樣?劉研,我不相信,你為了一個休假就跟我鬧成這樣,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

她是大人了,看問題不會那麽随便,而且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怎麽我們會鬧成這樣呢?我已經完全想不通了。

見個面搞的跟個仇人一樣。

劉研淡淡掃我一眼後,別過臉去,揚着下巴說:“沒有什麽誤會,就是為了一個休假,我到現在仍在懷疑,就是你在從中作梗。”

我蹙眉看着她,看來她是認定那件事了。

“你過來是來看小郝總的是不是?”

這個她倒是沒跟我嗆聲:“沒錯。”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如果可能的話,你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

不等我說完,她就眯眼問我:“為什麽?”

我說:“因為他不像我們表面看上去的那樣,他可能……是個很可怕的人,只是你現在還不清楚。”

“呵呵。”她卻是笑得有點讓我看不懂,“可怕?可是當初是誰把我推向他的?”

忽然,她眸色一定,盯着我問:“紀小離,你不會忘了吧,是你用了很多辦法,把我弄到他身邊的,現在又讓我離他遠一點,你不覺得有點可笑嗎?”

面對她的冷聲,我有點愧疚。

如果早知道如此,我絕對不可能把劉研弄到百川,絕不可能。

可這種事,我又怎麽能提前知道?

“是有點可笑。”我說,“但我發現了小郝總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我怕你繼續待在他身邊可能會有危險,所以,如果你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離開的話當然更好。”

她搖頭,似乎很不贊同:“當初我落魄的時候,是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收留了我,也培養了我,現在你看,他家裏出了這麽多事後,我怎麽可能只為了自己私利就走掉的?那我豈不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你是想讓我跟你一樣嗎?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這話說的,連帶着将我也一起罵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不管我現在說什麽,她都不可能相信,更不可能按照我說的去做。

所以我也不多說了,只說道:“我自己在做什麽我自己很清楚,也希望你也能清楚你自己的。如果你要去就去吧。”

說完,我轉身離開,也聽到她上臺階的聲音。

可如果以後劉研真有什麽事,讓我怎麽安心?

不過,郝休應該不會對她怎麽樣吧,畢竟她什麽都不知道。

可我現在回想起來,我剛才說知道郝休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時,劉研好像無所謂的樣子,一點表情都看不出來。

是她根本就不關心,還是根本已經知道?

不過照目前我們的這種關系,是很難再做進一步的溝通了。

在于成跟姜越住院的這段期間,我本打算要去一趟谷城的。

禹川說結果已經出來,我得過去到底是什麽樣的結果。

當結果真正出來後,我反而又有點不想知道了。

其實說不想是不對的,應該是不敢。

是的,我害怕,害怕那個陰森的女人聲音真的是源自顧容。

猜測跟真實的現實比起來,還是相差很大的。

耗了這麽多天沒去,是我還沒想好怎麽面對自己的內心,居然有種大義滅親的感覺。

等我想去的時候,正大的溫東林突然給我來電,說他已經到了望城,讓我去車站接他。

“溫總,您這是突然襲擊嗎?”我笑着跟溫東林說。

他也笑:“我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如何突然襲擊?不過想看看你們公司倒是真的。”

我微微一笑:“千盛的産品您跟你們老板說了?”

溫東林點頭:“提了一下,不過,嘉譽采購部的老大是我們老板的朋友,如果以後真要切換成你們千盛的,恐怕難度很大。”

這麽說來,難度确實很大。而他口中的那一層關系,我也的确是才知道的,這一點的确讓我有些憂心。

一般朋友生意,是很難更換的,更何況都是處于高位的人。

見我沒有出聲,他又說:“不過我們老板還是很給我面子,讓我先過來看看,實地考察考察,兩家對比一下。”

其實産品都差不多,比的是什麽,我們都心知肚名。

請他上車後,我故意笑着說:“不過這事能辦到什麽程度,就看那個人在溫總您心裏的位置了。”

他看了我一眼,淺笑未語。

手段大家都有,勾子也放出來了,他願不願意上勾,真的跟馮雨柔關系頗大。

我在網上幫他訂了酒店後,約了明天去公司會面的時間。

這段時間,馮雨柔又來上班了,而且跟駱雪的關系已經發展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就為了那次駱雪自殺事件,馮雨柔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可駱雪也是,現在不僅不喊她,還時不時地對她露出厭惡的嘴臉,這讓馮雨柔怎麽受得了?兩人常會因為一些小事而争吵。

我時常勸駱雪不要跟她吵了,畢竟她是顧容的女人,她再怎麽不對又能怎麽樣呢?

可駱雪不聽,非說顧容不會徇私舞弊。

我覺得駱雪這孩子吧,有時候也太單純,太固執了。

就在兩人又鬧不愉快後,顧容單獨把駱雪叫到辦公室,應該是把她訓了一頓的,雖然在外面沒聽到什麽聲音,但她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可也倔得很,愣是不哭出來。

這次不愉快是早上的時候,再過一個小時,溫東林就要過來了。

而馮雨柔還在顧容這裏,兩人在辦公室不知道幹什麽,關系好似比從前好了。

我暫時還不想她跟溫東林這麽快就見面,這是自私一點的想法。

雖然我昨天已經明确跟他說過,不要刻意去找馮雨柔。

其實兩人都互相認識,碰了面肯定清楚。

我目前還不知道兩人碰面後到底是好處多一點,還是壞處多一點,所以能不碰面就不碰面吧。

所以我敲響了顧容辦公室的門,過了好久他才讓我進去,我看到馮雨柔很不屑地看着我,然後坐到一邊的沙發上随便翻着雜志。

其實她有自己的工作崗位,但此刻,她就像個無所事事的千金小姐一樣,完全是來找顧容玩的。

“顧總,馬上就要到見客戶的時間了。”

如果馮雨柔識相,在聽到我這樣的提醒後,應該馬上就要走了,還賴在這幹嘛呢?

其實如果真見到溫東林,對她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可我也不可能把事情點破。

“嗯。”倒是顧容先應了一聲,說,“等下帶他到第二會議室吧。”

也不知道今天顧容是怎麽了,平時見客戶都在第一會議室,怎麽今天突然想到要去第二會議室了?

而且第二會議室就在銷售跟總裁辦公室的中間,只要馮雨柔露面,不管她從哪裏露面,溫東林都能看到,而且兩人肯定會相互看到。

“第二會議室可能已經被別的部門占了。”我連忙說。

他卻說:“沒事,我已經跟朱亞說過了,以後我只要見客戶就全都在這個會議室。”

居然把這個都改了,有這麽巧嗎?

既然已經這樣,那我也只好就此算了,先去會議室看了看,把準備工作提前做好,然後就去酒店把溫東林接過來了。

“不好意思,請問洗手間在哪?”

我帶他去了後,就在外面等他。

正好這時候,我怎麽聽到馮雨柔的聲音了?而且就在樓梯口這裏。

溫東林來了,所以我對她的聲音特別敏感,看了一眼洗手間,溫東林還沒出來,我連忙往樓梯口走了一點,正好聽到‘啊’的一聲,馮雨柔一下從樓梯上滾下去,而她身邊還站着駱雪。

只見駱雪伸出去的手連忙收回,緊張地四下一看,看到我時,眼淚一下就出來了,跟我直搖頭。

我簡直呆了,這情形跟我那次抓小星沒抓到一樣,所以我很肯定,馮雨柔肯定不是駱雪推下去的。

可我還沒來得及下樓,身邊的一個影子一下竄出去,那不是溫東林的嗎?

他抱着昏迷的馮雨柔上來,她的額頭上還有血,而他一臉的擔憂。

“你是誰?”這是忽然出現的顧容的聲音,他不悅地看着這個抱着馮雨柔的男人,“把她放下。”

溫東林此時并不知道顧容就是馮雨柔的丈夫,所以他也很不悅:“我為什麽要放下她?”

男人的之間的霸道,也只有男人能感受得真切,所以這兩個人一眼就看出對方身份不一般。

顧容眯眼道:“就憑她是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在他心裏,認定的從來就只有馮雨柔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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