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顧容已經知道溫東林是誰,畢竟這裏是他的地盤,而且他也知道他這會兒應該要見一個客戶。

同時,溫東林氣宇不凡,這讓他也不難猜出。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是馮雨柔出事以後的丈夫。

而我在溫東林瞧向我時,我早已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言簡意駭地跟兩位介紹了名字。

當然,因為馮雨柔的事,這次的會面也暫時告一段落。

我不知道馮雨柔有沒有見到溫東林,我只知道溫東林把她抱上來的時候,她是昏迷的。

而此刻,她已經被顧容送去了醫院。

溫東林這次見到馮雨柔後,他自然是一眼就認出她來,只是,對于這樣的事故,他很不悅:“你不是說她過得很幸福快樂嗎?為什麽我看到的卻是別人對她的陷害?”

他不僅不悅,而且還非常憤怒,甚至是質問我。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畢竟馮雨柔也是他的妻子,如果不是因為馮雨柔已經恢複記憶,他跟她的婚姻來的也不是光明正大,又怎麽可能眼睜睜把自己受傷的妻子親自交到別的男人手上?

他有多不舍,多痛苦,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不過,溫東林的這番質問,我并不認同。

如果真要說陷害的話,那也是她對別人的,比如她對我的。

雖然到現在我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經過,但她不僅陷害了小星,還陷害了我,讓我蹲了幾個月的大牢。

而這次在駱雪面前滾下樓梯,我也肯定相信,她是為了陷害駱雪才使出的手段。

我不知道為什麽她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事,是時機正好,還是她看到溫東林過來了,她知道她無法面對,所以嫁禍給駱雪的同時,又能讓自己避免尴尬的見面?

這個中原因我并不知道,也只有她本人最清楚了。

所以我笑的有些漂浮,說:“溫總,幸福快樂有時候并不是別人看到的,而是她自己認為的。另外,您說的陷害我并不認同。我比你早到一步都沒看到她是怎麽摔下去的,您怎麽就那麽确定她是被人陷害?那個小姑娘不過才二十出頭,你沒看到她已經吓得臉色都白了麽?”

似乎我說的也很有道理,溫東林并沒有接我的話,繼續抽着煙。

連我都沒想到,第一次的會面居然會演變成這樣。

我送溫東林回酒店休息,會面的事,也只有往後拖了,這還得看顧容的态度。

這男人比溫東林要難搞多了。

“駱雪呢?”

回來後,我沒看到駱雪,走的時候她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跟傻了一樣,估計被吓狠了。

她本來就不自信,有什麽事又喜歡放在心裏,我真怕她像上次一樣想不開又做出什麽事來,雖然她保證過不會再做傻事。

但人的情緒有時候自己是無法掌控的。

朱亞說她去了洗手間。

自從駱雪上次在洗手間自殺後,朱亞還真的沒去過那個洗手間了。

見我變了臉色,她又趕緊說有同事在一邊盯着呢。

我這才放心些,連忙過去。

過去後,那個同事也就走了,說駱雪很傷心,一直在哭。

我輕輕推開一個隔間,她果然在裏面,捂着自己的臉,手上全是淚水。

不管怎樣,看到她安然無恙,我也終于放心了。

我就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安慰她很久,她才肯把臉露出來。

見我朝她微笑,她又癟嘴哭了。

“小離姐,你相信我嗎?不是我做的,其實我只是路過那裏,我們也只是擦身而過,我也不知道她怎麽就滑下去了,我連抓都沒抓住她。”

駱雪一邊說一邊流淚。

我當然相信她,從一開始就相信。

“我知道,你沒有理由對她做這種事,而我也相信你。大家都會相信你的。”

駱雪終于好些,可她又忽然擔心:“那顧總呢,會不會這事就是我做的?畢竟這段時間我們的确鬧了很多不愉快。”

她的擔心是對的,畢竟馮雨柔是顧容的妻子,那感覺是不一樣的。

所以利用這個機會我就跟她說:“你呀,我知道你性子直,可對于你跟她之間的不愉快,有的時候真是你太率真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好了,你不僅要考慮到自己的感受,還得考慮到其他人的,尤其是顧總,是他把你弄進來的,你不能給他添麻煩,不然他真的很為難。你覺得是不是?”

“嗯。”好久後,她才感覺聽懂,然後點頭,喃喃地說,“這次顧總肯定要怪我了,你沒看到他臨走的時候那眼神多可怕。小離姐,你說,他會讓我離開千盛嗎?”

這個我自然是想到了,顧容可能不會對駱雪怎麽樣,但為了以防萬一,讓她離開倒是有這個可能。

可是以駱雪的身體,她若離開,又有什麽工作能适合她呢?

可以說,沒有哪裏會比在千盛更輕松的地方了。

雖然她名面上是顧容的生活助理,但也只是一個稱呼,大部分工作還是于成在做,而後來我來以後,那些工作就自然落到我的頭上。

至于駱雪,她也只是做些輕巧的事。

我笑着安撫他:“先別想這些了,如果他真讓你離開,我會幫你說好話的。”

“謝謝你小離姐。”她抱着我的腰,臉上還有淚呢。

相信這次以後,她應該會躲得馮雨柔遠遠的了。

為了表示駱雪的誠意,我帶着去她醫院看了馮雨柔,親自跟顧容解釋道歉。

好在馮雨柔并沒有什麽其他摔傷,不過頭部的傷還是挺嚴重的。

顧容看到我們臉色更加不好,他已經請了最好的護工,還派人守在病房門口,真是夠用心的了。

聽了駱雪的解釋後,他也只是淡淡地應了三個字:“知道了。”

好像就是她講,而他聽了而已。

至于信不信卻是另外一回事。

駱雪又難過了,又想哭,我趕緊安慰她,讓她控制好自己。

男人可不喜歡女人總是哭,真的會煩。

今天公司的事還真的特別多,除了要會見溫東林外,還有其他會議要開。

會見溫東林的時間已經錯過了,所以顧容得趕回去做其他事。

仔細交待一番後,他率先離開。

而我跟駱雪也是後一步到了公司。

一項會議結束後,顧容把我單獨留下來,我知道,他有事想向我了解,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有關溫東林的。

可我沒想到,他首先問我的竟是馮雨柔摔下樓梯的事。

“所以你認為是雨柔自己給自己設計了一個陷阱?”

其實我跟馮雨柔的關系,顧容都看在眼裏,所以我并在意他會怎麽看我,我怎麽想的我就怎麽說,最後他通過我講的就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我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很想知道,這次,他該怎麽判斷?

上次因為小星的事,我跟他從此分道揚镳,那麽這次呢?他會為了馮雨柔又做出什麽讓人覺得荒唐的事嗎?

然而他卻說:“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嗯?

就這麽出去了?那溫東林的事呢?他不問了?

猶豫一下,我還是問:“你相信駱雪嗎?”

顧容轉着筆做思考狀,聽到我這樣問,他停下手中動作睨向我,反問:“你相信她是不是?”

“對。”

我很肯定地回答,這一點毋庸置疑,雖然我沒看到事情是怎麽發生的,但那一刻,我就是相信駱雪。

可能是我吃過馮雨柔的虧,又或者,駱雪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正如我自己跟她說的,她沒理由這麽做。

要說她喜歡顧容,我也沒看出來,她只是崇拜,仰慕,尊敬。

可這并不是愛情,她沒有一絲嫉妒的心理。不喜歡馮雨柔,只不過就是不喜歡她那個人而已。

顧容看了我許久,最後‘嗯’了一聲,似乎又沒有下文了。

我怎麽覺得有點奇怪呢?我問他的問題他沒回答,反而還問我問題。

感覺他是不會回答我了,我也不好再追問,而且也猜不到他的心思。

只是溫東林的事,我還得再提醒一下,他好像完全把這個人給忘了。

“對了。”我佯裝恍然想起,“正大的溫總,您打算什麽時候再跟他見面?”

顧容想了想,問:“他這次是主動過來的?”

溫東林為什麽會過來,最簡單的原因我已經說了,難道他是忘了?

我只好又說一遍:“他把我們的産品跟上面提了一下,這才想到到這邊來實地考察一下,看看我們公司的情況。”

“這樣啊。”顧容淡淡應了一聲,說,“那是應該好好接待。”

我正狐疑,他接着說:“這樣,今天就讓他休息一天,正好我後面也沒時間了,你訂一個明天晚上的宴席,我們請他吃飯。”

是我的錯覺嗎?在溫東林抱着馮雨柔的時候,顧容可是忍着怒火沒發出來的,怎麽一個轉身,他就好像那件事沒發生一樣?

還是說,當我告訴他溫東林的身份後,他為了工作把馮雨柔放在一邊了?

算了,我也不想了,等明天晚上看看會發生什麽吧。

我給溫東林打了電話,告知明天晚上吃飯的事,他當然沒有異議。另外,我還告訴了他馮雨柔已經沒什麽大事了,請他放心。

不過,他卻問我他兒子的情況。

看來這次來這裏,他最終的目的是要找到自己的兒子。

我當然不會這麽快就告訴他小星的狀況,事情得一步步來,太快了,容易辦不好。

我在公關部請了個靠譜的美女給溫東林做導游,以打發他的時間。

估計他也有所想,并沒有拒絕。

第二天上午,我跟顧容一起去接于成跟姜越出院時,在醫院門口碰到了劉研,估計她是來接郝休的。

看到我們,她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就匆忙進去。

怎麽說,顧容也是她曾經的領導,我也曾經是她的朋友,可現在搞的,居然連見了面一句話都沒有了。

“紀小離。”顧容喊了我一聲,我看向他,他說,“知道當初我為什麽要辭退她嗎?”

記憶湧向我剛進千盛的時候,那天我剛到銷售部報道,劉研親了我一口,正好被顧容看到。

後來我就得知顧容把她辭退了。

當時我以為,因為我倆當初的關系,加上他以為我喜歡同性,不想給自己丢臉,所以才會做出那種舉動。

而且我的這種認為一直持續到現在他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

難道并不是我想的這樣?

我故意說:“顧總的決定,有時候就是很奇葩,像我這種平常人,又怎麽會知道?”

他倒是笑了,擡手竟捏了捏我的臉,勾唇道:“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句話?”

我實在沒想到他會對我做出這個行為,我簡直懵了,瞪大眼瞅他,只聽他說:“因為你們兩個不是一樣的人,不适合待在一起。”

這是什麽理由?

“可也不至于把她辭退啊。”我實在詫異,如果真是這樣,完全可以換其他部門啊。

顧容睨我一眼:“她應該沒告訴你,我給了她多于合同兩倍的補償吧?”

那麽多?

這個倒真的沒說。

可顧容的行為也确實怪,寧願給她那麽多補償,也要把她給辭了,就因為我跟她不是一路人,這個理由太牽強,也太不能讓我接受了。

我蹙了蹙眉:“你好好地把人家辭了,當然要給人家補償。”

“對。”他笑着說,開始繼續往前走,“我就是把她辭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嘆息,連背影都這麽好看哪。

他後面的身材也是相當養眼,就是說話和行為太奇怪了。

姜越很磨蹭,一直扯着我問怎麽不經常來看他,所以顧容跟于成都走了,我們還沒出病房的門。

就導致了我們跟郝休碰面的情況。

“小郝總。”

他畢竟還是我的上司,我還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不能将關系扯死。

郝休看了我一眼,睨向姜越,沖我說:“明天來公司一趟,我有事情交待你。”

他們先走一步後,姜越扯着我的胳膊:“喂,紀小離,你不會還要待在他公司吧,這個人是個變态,真的,太惡心了,他居然把他媽的內褲塞我嘴裏,我真的吐了幾次。”

是的,我看到了。

郝休的行為确實讓人匪夷所思。

而且我發現,我自己腦子也有點問題了,明明知道明天去了很危險,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可越這樣,我就越想窺探他的心理。

這似乎也是一種病,而且還是一種沖動,無法克制的沖動。

我沒理會姜越的話,白了他一眼,說:“還想不想拜于成做師父了?”

姜越一愣,說:“想啊。”

“想就快點。”

“不是,那你明天還要去他公司麽?”

“去,為什麽不去,他是我上司。”

“……”

之前說好的,等于成出院,我親自做飯給他吃,當是對我跟姜越救命之恩的感謝。

沒有去什麽酒店,就在我媽那裏了,食材在大清早的時候我就已經買好了,早上的菜都比較新鮮。

顧容他們早就到了,我連忙開門讓他們進去。

看着顧容踏進這個家的大門時,我在想,如果不是因為姜越跟于成,我跟顧容永遠不可能在一個屋檐下出現,而且還這麽和諧。

一見到于成,姜越就圍着他轉,甚至還倒水給他喝,左一個師父右一個師父的,搞得于成一臉的懵逼。

顧容開玩笑說:“我都還沒收徒弟,你倒是先收到了。”

于成一臉紅:“老大,你就別笑話我了,我那功夫,不都是您教的麽。”

嗯,看來,這兩人不僅是兄弟,還有另一層不為人知的關系哪。

姜越當然也聽到了,但他可不想拜師父的師父,就認定于成了,于成到哪,他就跟到哪,那粘人的功夫堪比502膠。

這個家裏很少沒有歡聲笑語了,看着兩個大男人在屋子裏面你追我趕的,我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不小心碰到顧容的眼睛,他正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我連忙收起笑容,別過視線,轉身去了廚房。

午餐的事就交給我了。

“我幫你吧。”忽然,身後傳來顧容的聲音。

我頭都沒回,說:“不用了,我一個人很快。”

“一個人當然快。”他接了這麽一句,聽的我莫名其妙,就在我愣了一下時,他又說,“我希望你慢一點,時間還早,大家都還沒餓呢。”

“那你還說幫我?”我實在搞不懂,幫我不是更快麽?

我聽到他呵呵一笑:“兩個人做的時候,一邊笑着,又愉快,又不着急。”

我不想誤會他的意思,但他這話說的有點點火的味道,就蹙眉道:“這裏不需要你,出去吧。”

語氣已經很不客氣了,可他居然還能笑出來,而且一點也不在意我的态度,說:“那我去睡一會兒,頭有點疼。”

最近于成一直在醫院,很多事我又不能幫他做,他只好親力親為,累是肯定的。

難得有這個機會可以睡一覺,我就沒跟他多廢口舌,就淡淡‘嗯’了一聲。

我以為他只是在沙發上休息,可沒想到,他居然躺到我床上去了。

我也是在飯菜都做好後,跑到外面一看,就只有于成跟姜越。而于成似乎已經被姜越收服,就因為一個兩人都在玩的游戲,而有一關于成一直過不了,姜越在跟他說技巧。

這就是男人。

“顧容呢?”

我以為他是不是休息好了又去了什麽地方,可我問出來後,兩人居然沒一個理我的,我瞅他們一眼後,說:“馬上吃飯了。”

樓下掃了一圈後,沒人,我仰頭看着樓上,他不會跑到樓上去了吧?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麽回事,我直接就進了自己的卧室。

嗬,果然在啊。

他是怎麽想起來的,居然跑到我的卧室,還大搖大擺地睡在我的床上。

不僅如此,還把被子裹得嚴實。

我握着拳,站在床邊看着他,我看他自不自覺。

站了有一會兒了,但似乎,他真的睡着了,整個臉部都是放松的,這樣看起來,親和了不少。

我的拳頭也慢慢松開。

此刻我們這麽近,可心,早就隔着千山萬水了。

我深深呼了一口氣,不喊他了,看他睡得這麽香,就讓他多睡會兒吧。

正要走,手機這時候響起來,還好是一個短訊的聲音,我連忙将手機調成靜音。

看了看顧容,他并沒醒。

是禹川發過來的,打開一看,他問我:“你不要結果了,什麽時候來谷城?”

看到禹川的名字,看到他發的內容,我自然想到請他幫忙做的事。

再擡眼看顧容的眼色,已經變了許多。

那個奇怪的聲音是我心裏的一個疙瘩,而顧容恰巧碰上了這件事。

雖然我在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那可能就是我的一個錯覺,但事實永遠都是事實。

之所以讓禹川去查,也是讓自己可以死心。

“過兩天就過去,去之前跟你說。”

回了禹川後,我就直接把顧容的被子掀了。

真是辣眼睛,顧容居然光着膀子的,雖然,他身上還有浴巾,但被我這麽一扯,春光還是漏了不少啊。

眼睛往旁邊一看,一邊的床頭櫃上果然有他的衣服,我進來的時候怎麽沒看到呢?

被我這麽一弄,顧容猛得睜開眼,雙眼卻是通紅,很疲憊,一點都沒睡好的樣子。

我看着他的眼睛頓時有些怔,而後身子被他用力一拽,就把我直接拽到床上,大手一揮,被子将我們兩個都裹在裏面。

“知道我有多累嗎?”

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他這樣說。

腦子一下清醒,馬上身子就動起來,他卻箍得更緊,直接壓上我,封了我的嘴:“你別動我就不碰你,陪我一會兒。”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并不長,完全就像是我打擾了他休息給我的懲罰。

他架起一條腿完全把我壓住,我想動也動不了。

得到空隙我就惱怒:“顧容,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過分,你,唔……”

“別說話……”

可他越是這樣,我心裏的火就越大,他到底憑什麽呀?

只是,我越是反抗,無論是身體還是語言上,最後都化成了他的懲罰。

“紀小離,是你逼我的。我本來不想動你,可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他說什麽,說我挑釁他?

他這個霸王硬上弓,居然還有理了?

這種情形之下,我想阻擋都阻擋不了。

他輕輕一個翻身就居高臨下的望着我。

此時此刻,我既憤怒又害怕。

似乎這事就這麽要成了。

我心裏悲涼透頂,而他的一只大手捂住我的嘴,不讓我發出一點聲音。

忽然,他眸色一暗……

眼淚就這麽決堤,濕了顧容的手。

我倔犟着眼神望着他,他也是緊緊盯着我。

“你就這麽難受?”

我不知道他問這話是什麽意思,可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他都不該再碰我,碰了,就是不尊重。

他完全沒有讓我回答他的意思,更沒有放開我的念頭,反而身休向下滑去。

我是個人,是個正常的女人,被一個喜歡了很多年的男人如此挑|逗,我當然會受不了。

可我越是動情,無論是身體還是情感上,我都不能原諒我自己。

甚至,恨自己。

為什麽到了現在,我對他還有感覺?

我很清楚,這不是生理上的感覺,是情感上的。

我還沒有放下他,我還在渴望他。

可顧容持續一路向下,我已經面臨奔潰的邊緣,只好放下一切,顫抖地出聲:“求你了,別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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