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也覺得,他不說還好,一說,我還真覺得有種看戲的感覺。

所以在我收到這種眼神後,我也當顧容是說對了吧,就沉默沒有出聲。

“怎麽不說話?”顧容追問。

我看着他,挑眉說:“這件事跟我有關嗎?我覺得我沒必要摻和進去。”

顧容的眸色頓時沉下,他本來是靠在辦公桌邊緣的,而我就站在他面前。

他一下站直,湊近我,淩厲出聲:“你作為我的助理,一個公司重要的員工,在同事發生事情後,不是想着去阻攔,而是任其發展,你知道這樣公司有多難看嗎?”

對,他說的是有道理,的确很難看。

可這也不過是他的借口,我冷笑一聲:“顧容,其實你是想責怪我,在馮雨柔打駱雪的時候,我沒有阻止是不是?”

顧容沒有說話,我更加肯定:“你怎麽就不直說呢,至少我還不會認為你太虛僞。”

“你說我虛僞?”他倒是覺得我那樣說他,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我呵了一聲:“難道不是?”

他依然沉眸,目光淩厲,卻是沒有接話了,我接着說:“以後你身邊的女人再發生什麽矛盾,能不能麻煩你不要再找我了,我是你的助理沒錯,但處理後宮的事,跟我沒關。”

說出後宮時,我也怔了一下,有點搞笑。

這顧容身邊,女人還真是不少。

顧容也是眸色一定,看向我的眼神更加犀利了,卻說:“身為助理,尤其是我的助理,就不應該有工作內容之分,我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哪有那麽多要求?”

“那我辭職。”

當我說出這句話時,連我自己都很吃驚,這完全是臨時脫口而出。

可辭職兩個字一說後,我也在想,郝休已經不在,百川也納入秦蕭手裏,我沒必要再逗留在這裏。

至于顧容跟馮雨柔還有溫東林之間的糾葛,還有小星出事的真相,我突然就不想知道了。

就在這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是輕松的,好像卸下了所有的壓力。

然而,顧容在看了我數秒後,眉眼一壓:“開什麽玩笑,出去!”

他好像很不高興,發火了。

我還有點愣,有那麽一秒也覺得,是不是有點沖動了。

但随後,我還是覺得要是真辭職了,我就舒服了。

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給柏林時,她顯得很驚訝,特意跑來找我,那時我已經下班了,洗完澡後抱着一堆零食享受。

“喂,紀小離,你沒發燒吧?”她一來就伸手摸我的頭,神情嚴肅,“挺好的呀,那怎麽突然想到辭職了?”

“累了呗。”我懶懶地說。

雖然只是一句敷衍的話,但也是事實,确實是累了。

想想跟顧容在一起後發生的事,似乎一件接着一件,而且根本沒有停下來的勢頭。

以前是我還想着顧容,一心想要跟他,讓他愛上我,可現在,我太累了,不想再追了,那似乎就是一個沒完沒了的路,永遠走不到頭,傷身又傷心。

知道他們之間的糾葛又怎麽樣?知道小星出事的真相又如何?為自己讨回公道後又能表示什麽?

我為此付出的代價太多,覺得很劃不來,而且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算了,就這樣吧,不如放下一切,我過我自己的,随便他們怎麽搞。

柏林聽說我累,坐在我旁邊,從我手裏搶過吃的,也是點頭:“嗯,其實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做,就這樣在家裏抱着一堆零食啃,确實快活。”

“是吧。”我沖她挑挑眉,“等我真正辭職那天,你到我這來,咱們把零食吃個夠。”

“然後呢?”她問我。

我揚眉道:“然後?什麽然後,到時候再說呗。”

說完這句話後,我心裏其實覺得挺悲涼的,就像生活沒了目标,走一步看一步的感覺。

柏林一拍我的手,說:“你咱搞的,完全失去了生活的鬥志。”

我有些失落,真的,所以沒說話。

柏林又說:“你以前可不是這樣,雖然你這人挺善良的,可也是個睚眦必報的人。你看看,現在在你身上發生了這麽多事,尤其是馮雨柔,是她從你手裏搶走的顧容。還有小星,是他們夫妻倆把你害得坐牢。坐牢啊,紀小離,那是坐牢,不是旅游,是你人生的污點,你就這麽吃了這個啞巴虧?”

是啊,最大的沖擊,恐怕就是坐牢了,也使我跟顧容真正決裂。

我看着手裏的零食,有些發愣,也沒往嘴裏放,剛才還覺得很有味兒,現在又沒有一點興趣去吃它了。

我一直沉默,柏林有些急了:“唉,我說你是怎麽回事,怎麽跟焉了一樣,前段時間就覺得你有點不一樣,郝休跟劉研的事,最多是讓你看淡一些事,可也不至于讓你失去鬥志吧。我雖然支持你所有的決定,但不希望你失去生活的目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去把顧容搶回來,然後再一腳踹了他。”

聽到最後一句,我噗嗤一聲笑出來,柏林卻聽出有些不對勁:“到底咋回事兒啊,你跟我說說,最近遇到什麽事了,讓你這樣退縮?”

“我退縮嗎?”我很好奇柏林會這麽想我。

我只是太累了,想要休息,怎麽就變成退縮了?

柏林白我一眼,嘆了口氣:“說退縮都是輕的,你這叫逃避知道嗎?”

逃避?

我喃喃地:“我沒逃避啊。”

“這不叫逃避是什麽?”柏林一點也不給我喘息的機會,“你說的累其實就是借口。紀小離,我知道你心裏還想着顧容呢,你是不是受不了他平時對馮雨柔那麽好?”

不是,我倒不覺得他對馮雨柔有多好,甚至這次在對待駱雪挨巴掌的事上,兩人好像根本貌合神離。

就是……

“不會是顧容又愛上別的女人了吧?”柏林忽然驚起來,瞪着眼睛望我。

我皺了臉:“別瞎說了。”

話雖這麽說,可我腦子裏已經浮現出他關心駱雪的樣子,他難道真的喜歡上駱雪了?不可能吧?

柏林扯我一把:“我問你,你們公司是不是有一個叫駱雪的女的?”

駱雪到這邊來上班,我還真沒跟柏林說過,随即就點了點頭。

她一拍大腿:“還真是。我有一個同學是駱雪的表姐,雖然是親戚,但也不怎麽走動,她有一次說她傍上個大款了,還把她無意間拍到的照片給我看呢,說這小妮子厲害着呢,別看她長着一副清純的外表,心可沒那麽好。”

看到柏林手機上的照片,我心下一沉:“你怎麽到現在才給我看?”

柏林撇撇嘴:“這是人家昨天晚上才給我看的好不好。今天就聽說你要辭職,不會是跟這個駱雪有關吧?”

頓時,我眼眶一紅。

柏林的話就像戳到我心裏一樣,讓我難受極了。

馮雨柔的事還沒解決,現在又來一個駱雪。

我始終認為,顧容已經跟我沒關系了,可看着他看別的女人眼神不一樣時,我心裏就不舒服,就不想看到。

這或許就是我想離開的原因吧。

似乎也真的是沒有力氣再鬥下去了,不如什麽都不管,離的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紀小離?”柏林扯我一把,低下頭看我,“你哭啦?”

她的聲音和表情裏全是震驚,因為我很少哭,尤其還為情所哭。

本來我就眼睛濕濕的,根本沒哭出來,被她這麽一咋呼,眼淚一下沒控制住。

“哎喲!”柏林把我扯到懷裏,安慰我,“要是真放不下就去搶,最後甩不甩随便你好不好?”

她抽了幾張紙給我擦眼淚,我吸了吸鼻子,咧了一下嘴,說:“有什麽好搶的,他顧容眼裏就從來沒有過我,我以為的感覺也不過是我的假想。就算從馮雨柔手裏搶過來了,可還有一個駱雪,那麽駱雪過後呢,又是哪個女人?柏林,我想休息了。”

柏林蹙蹙眉:“照你這麽一說,他就是一渣男啊。”

我笑道:“我也是一渣女。”

她嘆一口氣:“那怎麽辦,真不要了?”

真不要……

這話聽着還是有些不舍的,可我抿着唇,還是點點頭。

強扭的瓜不甜,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會是你的。

不過,跟柏林這一番說說後,我好了許多。

當晚,我們喝了許多酒,家裏搞得亂七八糟的。

這柏林居然比我還喝得多,到早了還不省人事。反正她不用上班,就讓她睡吧。

我拖着疲憊的身子來到公司後,先把工作處理好,然後就着手寫辭職信了。

我跟駱雪的辦公桌就挨在一起的,她平時就喜歡湊到我這邊,所以我幹什麽她都知道。

“小離姐,你要辭職啊。”駱雪很吃驚,聲音也不小,朱亞當然也聽到了。

她跑過來,一臉的震驚:“啊,你又要走啦。”

其實寫辭職信,不過也是一種态度,我根本就不是千盛的員工,要走的話,打聲招呼就行了。

我點點頭,說:“是啊,等我把正大的事處理完就走。”

其實百川跟千盛合作的項目還沒完全開始,而我手上真正的事情就是正大,等把這個事跟進完,不管是能不能成,那都是我的事,搞完就走了。

“為什麽呀?”兩人同時問,駱雪抱着我的胳膊,“不是挺好的嘛,上回我還聽顧總說,要把你轉成正式員工呢。”

轉成正式員工的事,顧容也就跟我提了一下,我并沒有告訴駱雪,沒想到,連這個她都知道了。

看來,顧容私底下也會跟她說不少事。

我笑笑說:“沒什麽特別的原因,就是感覺上班太累了,想出去走走。”

朱亞長嘆一聲:“這就是來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嗎?小離姐,我要是有你這個魄力就好了。”

“小離姐,真要走嗎?”駱雪又問。

我點頭:“當然啦,以後可就要辛苦你了。”

她癟癟嘴:“我好舍不得你。”

朱亞調皮地一笑:“她又不是你男人,你舍不得幹嘛呀。以後小離姐會經常來看我們吧。”

“當然。”我點點頭,“如果你們需要的話。”

“小離姐。”駱雪抱着我,“可不可以不走啊,我在這裏不過就是個混飯的,也沒什麽本事,我還要靠你罩着我呢。”

我剛要說話,就見她流出了眼淚,說真的,其實我不大喜歡這種眼淚,因為我們相處的時間并不長,感情不至于好到這種程度。

可看着,也不像是假的。

但心裏就是有點怪怪的。

就在我不知道要說什麽的時候,我們的坐機響了,看號碼是顧容打的,我接了後,他讓我進去。

我把已經寫好的辭職信打印出來,一起帶進去。

“我好像還沒同意,你就把辭職信交上來了。”顧容掃了一眼我寫的內容,然後放下,說,“據我對你的了解,你可不是這麽不負責任的人。”

我連忙說:“我上面寫了,會把正大的事跟進完再走。”

“那百川呢?”顧容接着問,“我們跟百川的項目很快就要進行,你又是最熟悉業務的人,你走了,誰來接班?”

我當下就蹙眉:“那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你可以指派其他員工,我保證在我走之前讓他熟悉所有內容就行了。”

顧容沉默看着我,良久後問我:“真正的原因是什麽?”

我低下眉:“沒有什麽真正的原因,就如那上面寫的那樣。”

他笑:“累?想休息?壓力太大?”

這個理由的确慶牽強,可不這麽說,那我怎麽說?

“如果真覺得累,如果真覺得壓力大,我可以給你休假,讓你少做點事……”

我打斷他的話:“謝謝顧總的體恤,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還請盡快找其他接手人,我好培訓。”

我直視着顧容,他也看着我,幾秒的對峙後,他眯了眯眼,重新将我的辭職信拿在手裏,又從頭看了一遍,然後拿起筆,刷刷在後面寫了幾個字。

雖然這就是我最終的目的,但沒想到,他真的這麽爽快就把字給簽了。

失落當然是有的,但同時也釋然了。

等我離開的那一天,我就真正的解放了。

他把辭職信還給我的時候,我說了聲謝謝就準備走,然後聽到顧容說:“在我沒有找到合适的人選前,請你站好最後一班崗。”

看吧,老板就是老板。

我笑道:“那是自然,也請顧總能盡快安排人給我。”

出來後,朱亞跟駱雪一同問我:“怎麽樣?”

我把顧容簽字的地方拿給她們看,朱亞失望道:“還真簽了呀。”

“好啦好啦,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拍着她們的手,說,“也不是馬上就走,還有一段時間呢,餘下的時間還請你們多多指教啊,可別欺負我這個要走的員工哈。”

兩人頓時又被我逗笑了。

從始至終,我都在觀察駱雪的表情。

我要離開,甚至字都簽了,她沒有顯得高興,反而真的很不舍。

我在想,也許駱雪對顧容就只有崇拜,她只把他當上司,沒有男女之間的喜歡。可能只是顧容單方面有那個意思。

可他是老板,如果哪天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而駱雪又沒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除了從,還能有什麽?

呼,不能想,真不能想,想想,我就喘不過氣來。

臨近吃飯的時候,我讓朱亞跟駱雪先去了,我在下一批去。

她們前腳剛走,于成就從顧容辦公室出來,把一個文件放在我面前,說:“簽個字。”

“什麽東西啊?”我拿在手裏看了看,好像是上次我跟顧容提的,如果正大的事成了,我就能成功入股。

可現在這個事對我來說已經沒意義了。

我把文件往旁邊推去:“這個我不用簽了。”

于成坐到駱雪的擱置上,說:“我聽說了,你辭職了是不是?”

我點點頭。

他又說,還把手裏的文件指給我:“看得出來,顧總不想你走呢,所以拿這個來誘惑你。其實我覺得吧,不管你最後走不走,簽這個東西對你也沒什麽影響。關鍵是,這個文件我早就做好了,怪我沒有早點拿給你,他剛才還把我訓了一頓,說如果我早點把這個讓你簽了,說不定你就不走了。現在好了吧,你要是不簽,我這就不好交待了。”

我心裏笑了一下,原來在顧容眼裏,我就是個利益高于一切的人。

看着于成為難的樣子,我還是把字給簽了,真不想再有人因為我而受到牽連了。

于成可高興了,松了一口氣:“哎喲,真謝謝你這麽體諒我。我去拿文件袋把你那份裝好給你哈。”

沒一會兒,他就将裝好的文件袋拿給我,特別交待:“可得好好保存,這裏面可都是你的利益。萬一跟正大的合作成了,你就可以在家坐着分紅了,多爽的事兒呀,是吧?”

看着他這個樣,我真想笑,跟他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其實我根本沒當回事,就随便放在桌上了。

他一看,趕緊重新拿起來給我:“這麽重要的東西你怎麽能随便放呢,放包裏放包裏,錢財不可外露,知道不?”

我白他一眼:“這明明就是幾張紙好不好?”

不過,我還是當着他的面放進包裏,這下他就高興了。

這時,顧容從裏面出來,跟我說:“跟我出去一趟。”

看來又是去見什麽客戶,他最近見客太頻繁了。

中餐廳裏,我見到的是秦蕭,我沒有詫異,看來,兩家公司的合作就要正式開始了。

想想也真是搞笑,原本這兩個人是不可能有合作機會的,但就是因為百川,兩人又走到一起,就像兩個被硬綁在一起的一樣,看着還真有點別扭。

“秦總這脖子,抓的有點狠啊。”

是的,秦蕭的脖子被抓了好幾道印子,倒不像是女人抓的,好像被貓給抓了一樣,用了不少勁啊。

不誇張地說,血淋淋的。

應該是來之前不久前跟女人歡愛了一場,雖然做了簡單的處理,但看着還挺瘆人的。

秦蕭卻是看我一眼,擡手摸了摸那一處,說:“誰說不是呢,不過這貓越辣,我就越興奮,越爽。”

顧容也只是呵呵一笑,算是過了。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計劃一個星期後,合作正式開始,而跟進的人依然是我。

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接到柏林的電話。

柏林的聲音比較小,感覺沒什麽力氣,不會是睡到現在還沒起來吧。

我是到外面接的電話的,她問我下午有沒有時間,讓我回去一趟。

我感覺她有點不對勁,問她怎麽了,她也不說,只說沒什麽,若我有空就早點回去,沒空的話就下班再回去,反正她一直在我那邊。

後半場,我幾乎是沒有什麽心思,越想,越覺得柏林的聲音不對。

所以,結束跟秦蕭的飯局後,我就跟顧容說要回去一趟,說柏林昨晚喝多了,我有點不放心,想回去看看,他也還好,同意了。

到家後一看,四下無人,肯定是還在睡呢。

帶着狐疑去了房間。

門一推,一股異味撲鼻而來。

這不是別的氣味,正是男女過後的那種氣味。我頓時更覺蹊跷,柏林再亂來,她絕不可能把男人弄到這裏來。

而且,我雖然她愛玩,可從來都知道底線是什麽,不可能跟男人随便亂來的。

我幾乎是跑進去的,然後就看到柏林縮在床頭的一角,被子全裹在身上,頭上淩亂不堪。

心裏一慌,我知道,她肯定出事了。

“誰幹的?”我又氣又急,幾乎是吼出來,也差點哭出來。

柏林空洞的眼睛擡頭看着我,臉上有幹涸的淚漬,然後鼻子一揪,淚水又流下來,卻是咬唇:“秦蕭。”

秦蕭?

居然是秦蕭!

他跑到我家裏來了?

我馬上就拿起手機打過去,那邊好像知道我要打電話過去,就在那等着。

“紀小姐,我就知道你會打電話給我。”秦蕭的聲音得意又惡心,“我正想告訴你,本來是去找你的,沒想到……你姐妹的味道真不錯,要是處的話,我會更喜歡。”

我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秦蕭,你他媽的就是個畜生!你給我等着。”

挂了電話後,我就要報警。

可手又在那一刻停下來,真的要報警嗎?

看着柏林,我頓覺無力,真的無能為力。

秦蕭是來找我的,可沒想到,柏林竟成了代我受罪的工具。

我一把抱着柏林:“對不起,我不該讓你喝那麽多酒,不該讓你一直陪着我,都是我的錯,他本來是要找我的。柏林,我們報警好不好,這個人太可惡了!”

我的眼淚全濕了柏林的脖子,也這才發現,她的衣服幾乎是被撕破的,露出來的皮膚全是青紫的印子。

看着這些,我更加不能原諒自己,真想一刀殺了那個可惡的人。

“我去找他算帳!”

此刻我的腦子真的很亂,我不知道到底要怎樣做才是最好的。

說着我就起來,卻被柏林一把拽住:“別去了,你在這好好陪陪我,讓我想想怎麽辦。”

柏林比我大,一向比我沉穩,即便遇到這種事,她也沒有失魂落魄。

可能,她失魂落魄的時候我沒看到吧,要知道,這事已經發生了好長時間了。

我陪着柏林的時候,一直愧疚不已,柏林當然知道,她反而一點都不怪我:“你這個傻瓜,你受的傷已經夠多的了,這次,就當是我這個當姐姐的為你承擔一次。”

我緊緊地握着雙拳,聽着柏林的話,心裏愈發難受。

憑什麽?我們要受到這樣的罪過?

就在這時,于成給我打電話,說馬上讓我回公司,因為秦蕭要來公司參觀。

而我作為這次項目的跟進人,肯定是要在場陪同的。

聽到于成提到秦蕭的名字,我就怒火沖天:“去他媽的秦蕭!你給我轉告顧容,我他媽的不幹了!”

柏林受到這樣的傷害,我怎麽可能再去跟進這個項目?想想中午我還敬了他一杯酒,現在真是更不能原諒自己。

電話挂了後,顧容馬上就打過來了:“發生什麽事了?”

“我不幹了,馬上就辭職!”我沖他吼了起來,可聲音越大,我越是想哭。

而顧容的聲音卻是越來越溫柔:“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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